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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面前的凡人想要幹什麼,只能道:“唐公子請坐。”
又讓人將桌上喝剩下的茶水撤下去了。
“胡大人這裡有客人?”唐晏問道。
疏久一緊張,動了動腳,而那白色的裙襬,裙襬上的花朵,穩穩的落在了唐晏的眼中。
凌痕笑道:“一個好友,已經走了。”
唐晏“嗯”了一聲,問:“胡大人,與我師傅很熟悉?”
凌痕瞭然:“是,很熟悉。”
“有多熟悉?”
“我們自小認識,”凌痕回答。
唐晏道:“我們也自小認識。”
凌痕笑了笑不做聲,不理會這期間比較的意思。
唐晏垂眸,凌痕若是跟他爭了倒也還好,沒有爭的意思,反倒是讓他惱火,只覺得自己輸了:“師傅陪了我十多年。”
凌痕點頭:“她很寵愛你,我知道,但是也終歸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凌痕笑了笑:“她還是要嫁人的。”
疏久不忍心再聽下去,掐指化為青煙離開。
而隨著她的離開,院子裡的兩個人卻在同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凌痕冷笑道:“你知道,疏久在我這裡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與她一樣,”凌痕道:“我是為了她來的這裡,她已經答應嫁給我。”
“不可能!”
“我陪了她幾百年,你呢?”凌痕承認自己現在說的確實有些卑鄙:“你只是出現在她的生命裡短短十幾年而已,我們有千年萬年的壽命,而你只有百年,百年一入輪迴,你有什麼資格一直陪著她?”
“我......”唐晏猶豫了:“可我,不在乎這些......”
“若是她在乎呢?”他繼續道:“她若是真的愛上你了,你忍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找你,一次又一次的體驗你沒有記憶,或許還不會愛她,再看著你死去?”
凌痕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紮在唐晏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只能是沉默,然後轉身離開。
真是輸的一塌糊塗啊!
後來的幾日,疏久都是渾渾噩噩的,唐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好在唐晏本來性子就冷,這樣子的渾渾噩噩也沒有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十日之後,出了一件大事情,新上任的胡大人,居然像國師求親了!
這約等於什麼?比你像皇上提親還要驚世駭俗,畢竟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國師就是國師,是為這個國家存在的,終其一生都是不能夠嫁人的,怎麼可以成親呢?
所有人都在暗自佩服胡大人的大膽,也忍不住去猜想皇上會給胡大人怎樣的懲罰,年紀輕輕,就是腦子不好用。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
皇上答應了。
第二日聖旨到了國師塔,也到了皇城的每一個角落,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但是對於皇上的決定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議,更何況皇上肯定不會擅自答應,絕對是國師也答應了。
既然國師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他們還有什麼不可答應的呢?
一時間全國上下都是祝賀,祝賀國師與胡大人喜結良緣,祝賀他們郎才女貌,祝賀他們白頭偕老,祝賀他們永結同心,祝賀他們神仙眷侶。
總之,層出不窮的祝賀語,還有遠方傳來為他們而作的詩歌。
好似這對成親就是應著上天的意思的。
唐晏按理來說是第一個知道這個訊息的,但是卻是最後一個聽到聖旨的,那夜甚至有人為了恭喜國師燃起了煙火,他在自己的院子裡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妄想將身子暖起來,最後也就是從指尖冷到了心裡而已。
他想:這點師傅倒是說的沒錯,酒就是個騙人的東西。
師傅也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成婚那一日,凌痕做足了準備,不管真假與否,也是他與疏久的婚禮,拜了天地,也算是在月老的見證下的。
疏久蓋著紅蓋頭,在房間裡坐了很久很久,宮女們早早的過來給她梳妝打扮了,這是她們第一次見到國師的臉,美的不似凡人,以至於下手畫的時候,手都在顫抖,等畫好之後都不敢多看,唯恐看了,自己的魂都要被這絕美的容顏吸走了。
暗想著出去之後得和人說一說,國師,是生的真好看。
疏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在想,從來只有唐晏看見的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