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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西來顧家整整十六年,記憶太清楚,所以,太不捨,這是他守了十六年的人,如今,冠了別人的姓,心裡好像少掉了一塊,空落落的。
阮江西靠過去,抱住顧白:“我會的。”她抱緊了幾分,靠在顧白肩上,“你和顧伯伯是我的家人,我也是顧家族譜上的人。”
顧白不看她,視線落在那盞燈上,眼眶紅了,他用力地抱著她:我親愛的姑娘,請你一定要很好……
宋辭站在門口,看著相擁的兩個人,卻沒有進去,安靜地等在外面。
這個世界上,大概他也只能容忍顧白這一個男人抱她的女人,只能容忍一個顧白在阮江西的生活裡無處不在。
顧白放開她,揉了揉她鬆不開的眉頭,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哥哥,是你寶寶的舅舅。”
她重重點頭,說好。
從今天開始,他愛她,如同血脈,不可分割。
顧白牽著她,走到了宋辭面前,對他說:“等她生完寶寶儘快補上婚禮。”
宋辭冷冷瞥了顧白一眼,把阮江西拉過來,給她穿外套。
“汪汪汪……”宋胖好哀怨,它是被踢醒的,因為要出來送客。
顧輝宏抱著狗,把阮江西送到了院子外面,她上了車,宋辭讓顧輝宏叫住了,又像命令又像囑託:“好好對我家姑娘。”
這話剛才在書房已經說了不下五遍,宋辭難得沒有不耐煩,認真地點頭。
“把這些帶回去給江西補身體。”顧輝宏把一大袋補品塞到宋辭手上,語氣莫名其妙就很酸,“雖然你不缺好東西,可是我給的,心意你能比嗎?”
宋辭耐著性子:“嗯。”
“婚禮等江西生了寶寶之後再辦吧。”
這父子兩,都這麼囉嗦,宋辭忍耐:“好。”
“常回來。”
顧輝宏說了這一句,對車裡的阮江西揮揮手,轉身進屋裡,懷裡的宋胖這會兒才夢醒,似乎察覺到了大事,從顧輝宏懷裡扭頭出去,衝著宋辭揮舞爪子:“汪!汪!汪!”它要回家!回家!
宋辭看到沒看它一眼。
“汪汪汪!”宋胖從顧輝宏懷裡跳下來,跑到車前。撓車輪,“汪汪汪。”江西!江西!
讓人生無可戀的是,沒有任何人鳥它,連最愛它的江西都沒有理睬它,它肚子一翻,躺下,裝屎到天明。
顧白走過去,一隻手提起躺屍的某胖,對宋辭留了一句話:“我這輩子都不結婚,只要你和她離婚,我立馬娶她。”
剛剛還說是妹妹的,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
宋辭暴怒:“想也別想!”扔了一句,上車,直接掛擋走人,宋辭覺得,以後要讓阮江西少回點孃家,顧家這兩隻,一個比一個居心叵測,沒一個好東西。
顧白聳聳肩,提溜著宋胖進了屋,顧輝宏突然從門後跳出來。
“嚇鬼啊!”顧白嚎了一句。
顧輝宏一臉緊張:“剛剛的話,你嚇他的?”
顧白將裝死的宋胖放進窩裡,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認真的。”
顧輝宏一聽,一隻拖鞋砸過去,暴喊:“你敢一輩子不結婚我就打斷你的腿!”他顧家三代單傳啊,顧白要打一輩子光棍那他就不用去見老祖宗了。
顧白滿臉不在乎的表情:“那等我過完了一輩子你再打。”
顧輝宏吹鬍子瞪眼:“你——”
顧白接過話,乖乖低頭:“父親,對不起,是我不孝了。”
他很少這樣一本正經地喊父親,平日裡都是老頭老頭的叫,這一喊,口吻太認真了,顧輝宏聽著就心驚肉跳。
這小子,打小就犟,認準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當年也是這樣的,他才十一歲,帶了個只剩一口氣的姑娘回來,跪著要他認養,他顧家家規都搬出來,這小子也沒鬆一下口。這忍死理的性子,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顧輝宏緩緩垂下了手,嘆氣:“我總在想,你當年把江西帶來顧家是幸還是不幸。”這個不孝子,藥石無醫,沒得救了。
“你分明比我還疼她,還裝。”
“……”裝不下去了!苦情戲沒法演了!顧輝宏瞪他家不孝子。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把她帶來顧家,不過我會早點把她送到宋辭身邊去,省得我操了那麼多心。”顧白苦澀地笑了笑,俯身,將正在哼哼唧唧的宋胖抱起來,“今天顧爺心情好,你侍寢。”
“汪!汪!汪!”宋胖突然好高興,莫名滴興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