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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走。
廠長專車前後玻璃都被敲碎了,呼呼漏風,張長貴就脫了自己上衣,蓋住兒子身體,用身體替他擋住,免的風吹。
文龍就不同了,一路迎風,硬是把汽車開出了摩托的感覺,完了總覺得少點什麼,車子行出幾百米才想起,沒開音樂。
於是,動次打次動次打次,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張寬一回家,朱先生就過來看,先扯開他的綁帶,又看了看他的褲襠,苦笑著搖頭。
張長貴就問,“咋樣,可有救?”
朱先生就笑,“因禍得福,因禍得福啊。”後面卻不再多說,而是讓張長貴趕緊燒水,讓文龍把張寬身上的繃帶都解開。
張長貴對老先生言聽計從,立即行動。
繃帶解開以後,張寬身上臉上大面積的烏黑,隱約有腐肉破敗跡象,文龍擔憂地說,“哎呀,發黴咧?”
朱先生卻不答話,對文龍道,“你去拿個大盆來,要塑膠的,不要鐵的。”
文龍拿了過來,朱先生又把文龍腰裡的黑鐵瓦刀拿來,在張寬胳膊大動脈處劃了一刀,鮮血直流,朱先生立即把盆子拿來放在下面接。
文龍問道,“得接多少?”
朱先生答,“接滿。”
接滿?!
這句可把張寬嚇了一跳,人身上才有多少血?這老頭居然要用血把盆子接滿,那自己不就死球了?
文龍是個三分熟,根本不考慮後果,在旁邊道“乃你劃一刀,啥時候能滿?再多來幾個口子麼。”
張寬聽了差點暈過去,田豐收那麼狠都沒把自己弄死,今天卻要被個**十歲的老頭給弄死了。
還沒流多少,傷口就凝結了,不再出血。張寬還正好奇,就見老頭又是一刀,血又嘩嘩地流。張寬這才發現了不同,問道,“這刀割人怎麼不疼?”
老頭就答,“這是神仙刀。”
張寬問,“為什麼是神仙刀?”
老頭答,“因為他割人不疼,還有一種陰魂刀,你碰一下,只要擦破點皮,就會血流不止,直到把血流乾。”
臥槽,這麼厲害?張寬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道,“又不流血了,要不你拿陰魂刀給我來一下子?”
老頭白他一眼,“那能說有就有的,這把刀能有割人不疼的效果,也不知用了幾代人的心血才煉出來。再說,你現在這情況,用陰魂刀都沒用。”
張寬不解,問為什麼。
老頭道“你這血已經變質了,和人血不太一樣,以後你就知道。”說著看看盆裡,已經有小半盆。這才鬆了手,對文龍道,“去把贔屓請來。”
文龍聽了一怔,“請誰?”
老頭嘆了一聲,“去把院裡的烏龜殼拿來。”文龍這才聽懂,哦了一聲去了。
烏龜殼拿來之後,老頭就用黑瓦刀一層一層的劈龜殼,很快就把龜殼劈成一片片的,全都泡進血裡,龜殼被血一侵,開始變軟,形成糊狀。
老頭見了就拿黑瓦刀攪,很快就變成一盆黑乎乎的泥漿。
沒多久張長貴的開水也燒好,老頭叫他把開水放大鐵盆,把黑紅泥漿塑膠盆放進去,靠水溫來給泥漿加溫。
估摸著溫度差不多了,老頭對文龍道“你看他身上,凡是腐爛變黑的肉,都給割了。”又對張長貴道,“你就用手抓著藥泥,他割一塊肉,你就給塗一塊泥,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君寶性命。”
一聽這個,張寬就急了,口裡道“不行不行,肉都割完我就半死不活了,這泥也不知道有沒有殺菌消毒,抹我傷口上還不直接要了我性命?”
張長貴就趕緊安慰,“你別擔心,老先生是奇人,他說的自有道理。”
張寬卻連連搖頭,“我不覺得用這血泥朝我身上抹有道理,這是胡搞。”
見張寬不配合,老頭沉吟一下,道,“你知道被你吸乾血的那是個甚東西?”
“不就是個烏龜?有什麼稀奇?”
老先生搖頭,“那不是烏龜,那是贔屓,或者說,那叫贔屓,具體是個什麼東西我也弄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那東西神奇。”
張寬就笑,“神奇也是個烏龜,他還能說話不成?”
見張寬這麼說,老先生臉就變了,正色斥責道,“話是不會說,但智商不低。”
智商?張寬看著自己的大拇指,心說那龜孫腦子可有自己的拇指大?還智商?
老先生見張寬不信,也不多解釋,對文龍道,“割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