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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年輕一輩終是要崛起。
卻說在黃土塬下面的溫泉鎮,有人挖出了秦朝古物,一時間引得報紙電臺記者紛紛前往,把個小小的溫泉鎮擠得嚴嚴實實,到處都是長槍短炮,見人就是一陣猛拍,有相貌靚麗的記者妹子上前詢問,“您是當地人嗎?您知道這裡挖出了秦俑泥胚的事嗎?您對此事是如何看的?你們家祖上是否有燒製陶罐的手藝。。
秦皇兵馬俑大家都知道,但秦俑是如何燒製而成到現在都是個迷,如今在溫泉鎮發現了秦俑泥胚,科學家們很可能從此推斷出秦俑的燒製過程。溫泉鎮因此而出名,也無可厚非了。
就在各色外來人把溫泉鎮塞的水洩不通時,溫泉鎮的本地破落戶子弟張寬卻欣喜萬分,穿了件白色尼龍大背心,咔嘰布多口袋的大褲衩,腳下是一雙經典人字拖,在人群裡得意地竄來竄去。摸摸這個,捏捏那個。
一個身穿白衣白褲的電臺記者妹子正對著攝像機笑靨如花,侃侃而談。張寬自她後面經過,嘚瑟地伸著舌頭搶鏡頭,然後伸手在記者妹子屁股上用力一捏,正談笑自若的妹子瞬間變臉,猛然回頭,那廝早就咧著嘴笑嘻嘻地跳開,對著記者做鬼臉。
一旁的電臺工作人員清晰地看見,記者妹子的白褲子臀部,印著一個黑乎乎的手印,在陽光下顯得無比刺眼。
“我勒個擦!”電臺的小青年憤怒了,記者妹子如此青春靚麗,連自己都只可遠觀不能褻玩,如今被個鄉下小流氓當眾給襲臀,這口氣能忍?
於是放下手裡採光板,奮力追了上去。
張寬見狀,扭頭就跑。因為腳上穿了人字拖的關係,沒法撩開步子跑,只是在人群裡竄來竄去,惹得眾人不滿。
這小子還邊跑邊喊“你追不上你追不上。”
電臺的小青年氣的七孔生煙,心裡發狠,今天非得抓住你個大膽流氓不行,讓你知道知道調戲女同志會是什麼下場。
在人群裡穿了好一會,張寬逐漸乏力,不願再跑,忽然原地躺下,口裡喊道“哎呀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電臺小青年此時已經追上,根本不管他口裡喊的什麼,抬腳就踹,“你個小流氓,跑啊,跑啊。”
還沒踹幾腳,就有當地人出面攔住,“別打了別打了,打壞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小青年眼睛一瞪,“他耍流氓。”
當地人道“這裡人都知道他耍流氓,你可以去報警,但打人始終不對,再說,他是個智障。”
“智障?”小青年看了看地上依然笑嘻嘻的小流氓,不禁感到沮喪,原來是個智障,想來正常人也不敢當著攝像機耍流氓,只能怏怏離去。
那當地人就把張寬扶起來,向隱秘處走去。
不多時,人群裡就接連有人喊,哎呀臥槽,錢包不見了。
此時張寬早就躲的無影無蹤了。
第二章 挖寶
在溫泉鎮一處破敗的泥土房裡,張寬和他的同夥正高興地檢查著今天的收穫。
一共六個錢包,現金有三千四百五十六塊,把個張寬樂的眉開眼笑,直誇城裡人有錢。如果換了溫泉鎮當地人,錢包裡頂多只會放一百塊。
和他一起配合的青年叫杜奎,看上去三十四五的樣子,說起來,張寬這三隻手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杜奎不是溫泉鎮本地人,而是渭河北面的龍背鄉人,大約一年前來到溫泉鎮,專門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
也不知怎麼回事,杜奎和溫泉鎮的混混們都不大對付,偏偏對張寬特別有好感。溫泉鎮的混混們曾找過杜奎麻煩,被杜奎狠狠的修理過一回後,就不敢再對他有壞心思。
於是,杜奎就在溫泉鎮留了下來,住在張寬的破屋裡。
張寬也是個奇人,還在孃胎時父親犯了事,被判了無期,這輩子都沒法出來。母親在三歲的時候就拋下張寬,去了南方。是爺爺奶奶把他拉扯大,可惜到了張寬十二三歲時,爺爺奶奶也先後去世。就留張寬一個,和三間臨街的門面房。
本來張寬一家是靠著那三間門面房收租過來的,爺爺奶奶死後,租主就誑著張寬把三間門面房以五萬元的價格買了去。
跟前沒個親人給參謀,張寬那五萬元根本沒用一兩年,就花的精光,大多是花在了街頭的網咖。勉強到了初中畢業,張寬手裡就再無一分錢,於是開始跟著鎮上的混混們,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當然,也沒少被人抓住修理。
對於一個孤兒來說,這種事避免不了。
直到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