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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你在做什麼?”
“我在家裡睡覺。”
“有誰可以證明?”
周秘反問:“我一個人睡,誰能證明?”
郝玫眼睛一亮,“這個時間段,便是法醫鑑定出的邵義的死亡時間?”有了精確的死亡時間,排查起來就簡單多了。
寧非哼了一聲,沒說話。
那便是了。
“據我們所知,此前郝律師曾在你家裡裝了監控探頭,案發之前的幾天,你忽然把這些探頭拆掉了,是不是怕監控探頭捕捉到不利於你的證據?”
“不是。”周秘清雋的面孔白了一下,“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們正在鬧分手,所以我把郝律師在我家裡安裝的攝像頭拆除了。”
“你們兩個因為什麼鬧分手?”
郝玫心裡一痛,像是剛剛結疤的瘡口,被血淋淋再度撕開,她拍桌而起,“這個問題和案子有關係嗎?”
寧非和她對視了幾秒,似被她眼中的憤怒和悲傷所感染,終於說:“我們也是為了把事情問清楚。”倒是沒再執著這個問題。
警方再反覆訊問,把之前的問題翻來覆去問了六七遍,周秘口供前後一致,並沒有出現邏輯矛盾的地方。
寧非等人並非沒其他證據,但大多數物證都還在鑑定中心緊張地進行著鑑定,現在還沒有得出結論。況且他們也不想讓周秘和郝玫知道太多警方掌握的線索,最後寧非帶著幾個屬下出去商量了一番,決定這一次的訊問到此結束。
警方一無所獲。
周秘隨即被送去看守所羈押,甚至來不及和郝玫多幾個眼神的交流。寧非行事十分謹慎,一切按程式辦事,免得日後上了法庭,被郝玫抓住把柄。
走出詢問室大門,寧非在走廊上抽菸,似在等她。
郝玫走過去。
空氣中飄蕩的二手菸味嗆得她咳嗽了幾聲。
寧非很紳士地把煙掐滅。
寧非背對著郝玫,半晌才開口說話,“郝律師,你和邵義談了6年戀愛,難道竟無一絲感情?你何必助紂為虐,幫助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人辯護開脫?我並不希望你因為感情用事,而將自己好不容易積累的口碑毀於一旦。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語氣裡倒有幾分真誠。
郝玫嘆口氣:“邵義雖然是個十足的混蛋,但對他的死,我仍然深感遺憾。便是畜生,也有活著的權力。”語氣一頓,她慢慢說:“我幫周秘辯護,不光因為我和他好過,更因為我相信他的清白,他絕不會是殺人兇手。”
寧非心情有些煩躁,掏出煙來,卻只在指間把玩,並未放入口中:“我常年和犯罪嫌疑人打交道,真正的罪犯有一個特徵,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
“一般人若真與案件無關,被拘到警局,第一夜定然翻來覆去,難以成眠。而犯罪分子,則會因為心裡的一塊大石落地,終於可以睡上一個好覺。你下次可以問問周秘,他在警局的第一晚睡得如何?”
郝玫心臟猛跳一下,寧非所說犯罪嫌疑人這個奇怪的表現,可以用犯罪心理學來解釋,是有一些道理的。
“這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最終定案,還是要靠證據說話。”
寧非徹底的不耐煩起來:“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你執迷不悔,那咱們就法庭見吧。”
從市局出來,天上再次紛紛揚揚飄灑起雪花來。這個冬天,不知為什麼,雪忽然多了起來。路上行人穿著棉服,瑟縮著身體,形色匆匆走過。
有些堵車,郝玫到律所的時候,已經晚上8點多了。
她給小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要在律所加班。
拿起手機,翻到常叫的外賣電話,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時間不早,可一點兒都不餓。
郝玫按下返回鍵,手機主屏的背景圖,是她和周秘的合照。她歪著腦袋,靠在周秘的肩頭,笑得一臉甜蜜。周秘卻有幾分不情願,眉頭微微蹙起,臉側偏著,並沒有看鏡頭。
想起那天晚上,她醉後被周秘撿回家……不管怎樣,他們也曾有過美好的回憶,不管他們還有沒有未來,周秘一定要先救出來再說。
郝玫振奮精神,拿出隨身碟,把從幹海鮮店裡拷回來的監控檔案,認真檢視起來。
警方判斷邵義的死亡時間是1月4日晚11點到1月5日凌晨2點,有了精確的時間,檢視錄影就簡單多了。
餓著肚子看了一個多小時,郝玫終於找到線索。
錄影顯示,1月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