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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暴起傷人嗎?”
郝玫坐在周秘的旁邊, 心裡一片安定寧和。彷彿能夠這樣並肩作戰, 即便是再困難窘迫的處境,也會讓她甘之如飴。
郝玫微笑, 那一瞬間仿若春花初綻, 對面所有警察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她臉上來。
“寧隊, 我也提醒你一句, 在法院審判之前, 我的當事人還只是犯罪嫌疑人。”
寧非也是老刑警了, 懶得和她耍嘴皮子,“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開始吧,大家時間都很寶貴。”
郝玫看了周秘一眼,見他點頭,便說:“那開始吧。”
“姓名?”
訊問開始了。警方的訊問很有技巧,由淺入深,經過一番試探,漸漸進入了正題。這個過程,郝玫並沒有打斷,周秘的神情也很是平靜。
“你是否認識死者邵義?”
“認識。”
“你們之間是怎樣相識的?”
周秘把兩人認識的經過照實說了。
“你和死者之間有沒有矛盾?”
周秘看了郝玫一眼,“有。”
“有什麼矛盾?說詳細一點。”
周秘又把兩人之間的矛盾糾纏說了一遍,工作上的、情感上的,都說了出來,並無任何刻意的隱瞞。
上次單獨見面,郝玫就曾經叮囑過周秘,在警察面前,一定要說實話。因為警察會有很多辦法驗證口供的真偽,一旦被證實說謊,反而會加重嫌疑,變得越發被動。
周秘聽進去了。
周秘剛說完,寧非陡然提高了聲音,“因為死者生前對你女友的百般糾纏,你早已對他懷恨在心,加上死者所在的朝陽公司又拍走了前海的一塊土地,那本是你志在必得,你愈發仇上加仇,因此你跑到死者居住的天安雅居小區,殘忍地將他殺害,是不是?”
周秘抬眸看了他一眼,並未被他氣勢壓倒,神情依舊平靜從容:“我沒殺邵義。我的確不喜歡他這個人,可也絕沒到要殺他而後快的地步。”
寧非語氣平靜了幾分,問:“案發時間,你有沒有到過犯罪現場?”
“沒有。”
寧非突然大聲質問:“你沒有到過犯罪現場,現場為什麼有你的遺留物?為什麼有你的指紋?為什麼有你的腳印?為什麼有你的頭髮?”他重重地將厚厚的兩摞案卷摔在桌子上,“這裡面都是你的犯案的證據,你還想抵賴到何時?”
這是警方的慣用手段,若周秘真是犯罪嫌疑人,看到那麼厚的兩本卷宗,都是他殺人的證據,內心恐怕先要崩潰了。
郝玫卻從耿子揚那裡,先一步得到了訊息。現場除了一枚鞋印,根本就沒有指紋、頭髮等痕跡物證。
她正想說一句“你們這是在誘供”,周秘先開了口:“我沒有到過現場,現場也不會留下我的指紋、腳印和頭髮,你們這是誘供。”
臺詞被搶,郝玫一點兒不生氣。想想也是,憑著周秘的智商,警方若不採取刑訊逼供,根本就不可能從他這裡套到什麼口供。
登時放心不少。
另一名警察插嘴道,“你不要嘴硬,我們警察辦案是有規矩的,若是沒有足夠指證你的證據,怎會將你刑拘?”
郝玫終於開口,“請問警方到底有什麼證據能夠指證我的當事人?”
一般情況下,非到萬不得已,警方絕對不會透露太多作案細節。郝玫逼他們說出來,除了將來到法庭上能更更好地應對,也更方便她搜尋其他證據。
“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我問你,你穿多大號的鞋?”
周秘答:“43。”
寧非點了點頭:“局內法證人員在現場提取到一枚帶血的腳印,經鑑定,就是43號鞋,並且在你家裡搜到一雙43號的品牌運動鞋,經過鑑定,鞋底花紋與案發現場的花紋是一樣的。你怎麼解釋?”
郝玫張口,吸冷氣。寧非並不像是說謊。也就是說,現場提取的血腳印和周秘的足跡是吻合的。
這的確是頗為有力的一項證據。
周秘並不慌張:“犯罪嫌疑人恰巧穿了與我一模一樣的鞋子,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怎麼就能證明一定是我殺人呢?”
郝玫也說:“不錯,單單一個鞋印,只能算是孤證,不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條,指證我的當事人就是兇手。”
寧非他們翻來覆去又問了一陣子,仍然一無所獲。他們只好轉變了訊問思路。
“1月4日晚11點到1月5日凌晨2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