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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程迭戈站著的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諾丁山的笑容,坦蕩,舒心,清透到宛如風雨後的第一縷陽光,把他刺得心裡發慌發疼。
此時此刻,程迭戈恍然發現從諾丁山出現在北京之後她就沒有一次在他眼前這樣笑過,呈現在她嘴角偶爾的笑意也是帶著淡淡的悲傷,不是悲傷就是無奈,不是無奈就是自嘲,不是自嘲就是帶有著討好。
倒是她在他面前掉落的淚水不少,加起來都超過了在nottinghill和在曼徹斯特了,現在想想她真會哭,那個總是用垂下眼眸來掩蓋重重心事的諾丁山什麼時候變得愛哭起來了。
她的眼淚也讓他心裡發慌,她的笑容也同樣讓他心裡發慌,手一伸撥開擋在他前面的那個人,這個人擋住他了。
此時此刻,程迭戈腦子裡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走過去,也許用拉也許用拽怎麼都得把她帶走。
問程迭戈要把她帶到哪裡?他也不知道,管他呢,只要不讓她在榮駿的面前那樣笑著就可以了。
如果她不樂意了問他“程迭戈你怎麼了?”他也許會這麼回答她來著“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繼續在他面前那樣笑的話,我會發瘋!”
那個人被撥開,那個人前面還站在另外一個人,撥開那個人他就可以拽到她的手了,手在即將觸碰到另外一個人時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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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eigh
這是幾天前朱莉安給他設定的鈴聲,屬於朱莉安專屬的來電鈴聲,聖誕節快要來臨了,他們聖誕節要一起去旅行,朱莉安怕他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給他設定了這樣的鈴聲,這樣的鈴聲可以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聖誕節到了,聖誕節我們要一起去旅行。
朱莉安,朱莉安!
手從那個人肩膀無力的垂落,程迭戈掉頭。
透過人縫榮駿無意間見到了匆匆忙忙往著地鐵樓梯跑的熟悉背影,那個背影所呈現出來的是慌亂,就好像急於想擺脫什麼似的。
目送著那個背影逃難般的消失在地鐵站入口處。
“在看什麼呢?”距離他很近站著的人低聲問他。
目光從地鐵入口處拉回,落在諾丁山臉上,笑著說沒什麼。
彷彿間,他們回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她是他的助理,把他一切收拾好了之後她問他餓不餓,其實榮駿不餓可他還是告訴她因為急著出來忘了吃飯了,呈現在她臉上的是一種我就知道的表情,之後急急匆匆跑開。
看著急匆匆跑開的那個背影榮駿心裡有了一個念想:他希望著等他離開北京時不會是一個人。
榮駿依稀記得聽過那麼一句話,人的成長每隔四年會形成一種週期,二十四歲的榮駿也許會面對著找上門來的諾丁山冷眼相對,驕傲會讓他不屑一顧,可二十八歲的榮駿開始迷信了關於那種順其自然的情感。
有幸遇見,有幸重逢,是命運給予的禮物,那禮物他自當珍惜。
深色外套被程迭戈扔進垃圾桶裡,再洗一次澡換上睡衣,十點半程迭戈給朱莉安打了電話,朱莉安還在學生慶生派對上,一邊聽著朱莉安和他說發生在派對上一些有趣的小事情,一邊開啟冰箱。
葡萄酒放在上面一格,水放在下面一格,手指落在葡萄酒上聽到了來自於朱莉安的尖叫聲。
動作停頓:“怎麼了?”
“他們拿蛋糕砸我。”朱莉安哭喪著聲音:“程迭戈你快來救我。”
程迭戈笑了起來:“好,我馬上去找那件黑色的斗篷,可是朱莉安怎麼辦,我的蝙蝠面具還在,只是我的管家告訴我我的斗篷被送到乾洗店去了。”
“一點都不好笑,掛了。”哭喪的聲音還是透露出來了一種享受:“程迭戈我已經變成了白鬍子公公了,再繼續和你聊下去我非變成雪人不可。”
“嗯。”手指從葡萄架移動到了瓶裝水上:“十一點半我讓司機去接你。”
“嗯。”
“小心點。”
“好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把水倒進水杯裡,似乎覺得還欠缺什麼似的他又在水裡放了冰塊,喝完水,程迭戈對自己說馬上睡覺。
半個鐘頭之後,程迭戈又站在了冰箱前,開啟冰箱毫不猶豫的拿走那瓶葡萄酒,若干攝入胃中的酒精在胸腔中揮發著,讓每一個毛孔都呈現出了蠢蠢欲動的狀態。
電視畫面變得迷迷糊糊了起來,程迭戈把電視調成了靜音,迷迷糊糊中電視畫面被若干的影像所取代,那些影像宛如被刻在了腦海中的一樣,靜音畫面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