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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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著涼。”
季侵的話說的很快,伴隨著最後一個字的彙報完畢,捎帶著人也從齊睿的視野裡完畢了。
齊睿撇撇嘴,至於麼,害怕他拒絕了他的好意是怎麼的,他又不是傻子,何況十月末,安徽夜晚的溫度可並不讓他來的愉快啊。
細軟的薄絨毯子披在身上,面板上受冷緊皺起來的小丘陵以及各色坑窪逐漸恢復了平坦,受冷像豪豬豬刺一樣支起的汗毛,也收縮回去,同主人一樣窩成一團靜靜休憩。
齊睿正和夏萌滾著床單,老婆的身體真軟啊,瞧瞧這小手,咋摸咋像……豬爪,老婆的汗毛啥時候這麼重了,不對。
齊睿猛地張開眼,大條了,尷尬了,他正抓著馬奇的手,拱嘴蹭著。
這事在以前,一個玩笑完全可以揭過去的,可現在的問題是,之前齊睿是男人,而現在他是女人,啊呸,不是齊睿是女人,而是他披的這層批,無論從胸前那兩團凸起甚至於身體內部機能角度來講,他都是個千真萬確,不打折扣百分百的純女人,而他手裡正緊緊抓著的,也是個百分百純果肉的雄性生物。
“夏、夏姐,主任讓我來告訴你,飛機二十分鐘後起飛,你、你準備一下。”馬奇一看就是個雛兒,齊睿如是想,但凡有些經驗是也不會反應這麼大。流氓就是流氓,真虧他現在還有閒心調戲小弟弟,不過,一會兒,他就要成為那光榮榮、華麗麗的被調戲一族了。
這就叫天道迴圈、因果報應,齊睿,你活該,叫你不學好,叫你調戲小男生。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把毯子還給主任……”齊睿朝季侵那邊看了一眼,發現恰恰剛好轉頭的季侵,齊睿心裡一陣冷笑,你也就能在暗處看看罷了。
重整的飛機顯然給乘客留下了些許陰影,正好印證了那句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啥啥也提速的改革開放新時期,連恐懼也是打了提前量的撲稜著沒毛的翅膀趕來湊熱鬧。
廣播裡,機長做了一番安撫工作後,機艙內的燈就被熄滅了,僅餘座位下面的幾盞小夜燈幽魂眼睛似得著隱藏暗處的或美或醜的人類心靈。
剛剛登機時,齊睿還沒覺得,等坐在位子上,安全帶也繫好了,飛機也起飛了,燈也熄了,他才感覺到一股溼意從小腹凝集,並自上往下油然而生,娘唉,這該死的尿急。
由於機票定的比較晚,他們一行五人外加一個自費陪同的於樂,總共六人的位子都不在一起。
飛機升空十幾分鍾,轟轟的聲音像是小時候奶奶哄噓噓的口哨聲,脆的體內水分搶錢似的往那一點奔。
“靠之,我不發威,你真當我是死的啊,奶奶的,欺負鳥呢,還就不信我一堂堂啟齒男人會被一堆尿素給憋死。
……我忍,我繼續忍……”極其窩囊的暗咒一聲,齊睿再次把短裙下的雙腿夾緊了些。
空調開的很賣力,可對於齊睿並不是一件好事,催尿啊。
如果你說,去廁所不就好了嗎,不方便自有不方便的道理,齊睿他們所乘坐的雖然是條件較好的太平航空,可是經濟艙的條件又會好到哪裡去。
三人排的座位,空間小的只夠勉強放兩條腿,再多一條都不行。
齊睿肖想著鞏漢林也許就是由於小時候家境不好,住的地方過於狹小,導致長成了細長的竹節蟲身材。
黑暗中,齊睿亮亮的眼睛眨啊眨的看著旁邊的位子,該死的,他就是那個出不來進不去的中間席,沒記錯的話,靠過道的應該還是下午飛機時的那個美國人。
死了死了,真的忍不住了,大丈夫,寧為廁碎,不求尿全,好漢歌唱該出手時就出手,祥林嫂的故事啟迪我們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齊睿腦子裡飛速轉過了藺相如、魯智深、祥林嫂等幾個古今名人的“英雄事蹟”下定決心,豁出去了。
悄無聲息的,齊睿把安全帶解開,活動了下有些麻木的雙腿,扶著前排的靠椅站了起來。這該死的七公分,想活活把他腳給穿折了啊。
已經數不清這是齊睿第幾次對夏萌這雙他她從精神層面的蹂躪和詛咒了,唉,原來再悶騷的男人背後,總是有著一個破布媽的影子。
齊睿側耳聽了聽,身旁的美國人發著輕微的鼾聲,應該是睡著了。
齊睿儘可量的把身體貼近前排靠背,避免與男人的接觸。
記得小時候看過一檔節目,叫世界真奇妙,講的是世界上一些奇妙的自然現象,其實,何止自然現象讓小齊感到奇妙,就連人文現象,它也要來插上著奇妙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