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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會驚恐的以為那是一個人站在路邊。有時候聽到自己的腳步,也會產生幻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我,風嗚嗚作響,像有人在哭,可是我回頭,只有風聲……”
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女孩子,獨自走夜路,天氣情況又惡劣……
旁聽席的喬東陽喉頭哽了一下。
那時的他,在幹什麼?
……肆意妄為,飛揚跋扈,打電動,玩遊戲,根本就不會想到,他未來的媳婦兒正在千里之外的沙漠裡拔足狂奔,驚恐萬狀。
“那個時候,我雖然常會有些荒唐的恐怖想法,但大多與鬼怪妖精有關,我懼怕黑暗,只是怕黑暗裡會突然出來一隻厲鬼……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人比鬼,可怕多了。”
“快到月亮塢的時候,我已經跑得渾身是汗,腳軟腿軟,可是,很快就要到家了,可以看到姐姐,我很開心,我用盡了力氣奔跑……在村外沙丘邊的那棵歪脖子胡楊樹下,碰上了那三個魔鬼……”
她的視線刀子一向剜向喬瑞安。
“嗡!”
旁聽席傳來一陣嘈雜。
喬家幾個人低低議論,大概意思是說,池月為了誣衊喬瑞安,是不是準備編出她被輪J的戲碼了?
“肅靜!”審判長拍響法槌。
旁聽席安靜了。
可是眾人的目光卻齊刷刷望向了喬東陽。
這一切,池月看到了。
她覺得十分可笑!
明明是女性被欺負了,可是人們在意的不是傷害的事實,而是她的男人有沒有被戴綠帽,關注的也永遠是那醃髒之下,有沒有發生一些香豔的故事。
“我沒有被輪J,讓你們失望了。”池月的目光直視著喬家人的方向,挽唇一笑,“因為我有一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姐,她熟悉我回家的路,她擔心我的安全,拿著手電出來找我了。我姐姐聽到我的聲音,一邊大聲叫喊,一邊朝我跑了過來。”
“她很害怕,叫聲很響!可惜,沒有人來——沙漠裡的風太大了,入夜,家家戶戶都閉了門,聽不見,連狗都沒有叫喚。姐姐衝了過來,我們兩個人,打不過三個大男人……”
然後呢?
大家都望著池月。
她沒有說話,盯著喬瑞安,目光彷彿淬毒。
“姐姐求他們,求他們放過我……她跪下來,扒開了自己的衣服……”
庭上沒有聲音。
這個空間彷彿變成了一片死寂。
不,墳場。
在那個故事裡的歪脖子樹底下,埋藏著池雁的靈魂。
池月的眼淚從腮邊慢慢滑下,她沒有去拭,而是伸出手,指向喬瑞安。
“是他。他指揮另外兩個跟班,堵住我的嘴巴,把我綁在歪脖子樹上,笑著說,要讓我全程圍觀……他說這樣才夠刺激!”
又是一聲雜音。
辯護律師也回頭望了喬瑞安一眼,目光復雜。
池月看見了,突地冷哼一聲,目光尖利地望著辯護律師,“你說,我該不該認識他。能不能忘記他長什麼樣?”
辯護律師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反問:“當天晚上,有沒有月亮?”
池月一怔:“沒有。”
辯護律師:“那你是怎麼看清他長相的?”
池月:“姐姐過來的時候,有手電筒。”
辯護律師不看她,而是看向審判長,“手電筒的光線怎麼樣,眾所周知。證人能夠看清,並且在事過多年後,一眼認出我的當事人……請問,你是如何做到的?”
池月愣住。
事實上,喬瑞安的臉確實是模糊的,六年後,要讓她準確的回憶起他的長相,是有難度。可是,一看到他的照片,她就知道是他,是那個人。她對喬瑞安的臉敏感到了一種幾乎變態的程度,以至於她第一次在皇冠看到喬東陽時,也曾有過類似的錯覺,生理性的生出反感。
這種情緒她很難敘述,但是存在。
並且,不適合在法庭上爭論。
想了想,她冷冷一笑,“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就是看清他了。”
控方律師:“審判長,辯護律師的質疑毫無依據,他憑什麼斷定證人無法看清?”
審判長:“辯護人,你辯護的時候注意措辭,不能用一些無法證實的猜測置疑證人。誰主張,誰舉證,如果你認為證人在手電筒光線下不能看清嫌疑人的長相,應該拿出證據。”
辯護律師看一眼審判長,再看看池月,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