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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能說的?”
“……”
王雪芽垂著眼皮,不說話。
“哎喲,你這性子都是跟誰學的,可急死我了。”王媽媽又急又氣,吼了兩聲沒用,獨自坐到邊上垂淚。王父比她沉穩許多,輕輕拉住她,示意她在這兒別鬧,又勸閨女:“不想說的話,就不說。但是閨女,爸爸必須得告訴你,不管你遇到什麼事,你都是爸爸媽媽的好閨女,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沒什麼大不了。”
王雪芽還是沉默。
可是淚水,已經滾到了眼眶。
王父沉默一嘆,朝池月笑了笑。
“月月,你倆一向要好,你陪陪她,說說你們女孩子的私房話。我先帶你阿姨去賓館休息,她身子不好,不能這麼熬夜折騰……”
“我不去!我要在這兒守著丫丫……”
“丫丫又不歡迎你。”王父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攬了她的肩膀往外走,好言好語地哄:“走吧走吧,讓她們年輕人多交流。咱們老傢伙,就別在這兒湊熱鬧了。”
……
王父王母走了。
池月看著王雪芽,沒有問,只是為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要喝嗎?”
王雪芽搖頭,又點點頭,像是極度渴水那般嚥了咽,“你幫我把床搖起來好嗎?”
“好。”
池月慢慢將病床搖起,臉上依舊是淡淡懶懶的神色,可是王雪芽靠在床頭,在她微笑的目光裡,漸漸感覺到緊張,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
“這樣可以了嗎?”池月問。
“可以了。”
池月閃她一眼,把水遞到她的手上,“慢慢喝,先試試水溫合不合適。”
嗯。
王雪芽小小應了聲。
又似乎沒應。仔細聽,只有水入喉嚨的吞嚥。
兩人就這麼平靜地僵持著,誰也沒有開口。
池月站在床邊,看著王雪芽亂糟糟的發頂,沉默了好一會兒,“小烏鴉,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王雪芽條件反射地抬頭,有點緊張。
池月問:“為什麼會突然離開賓館?離開賓館後,你又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
王雪芽不說話。
池月看到她的臉色變化,有點心疼。
“你不想說也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憋壞了自己,如果這件事在我面前都難以啟齒,那一定會在你心裡造成負面影響。何必呢?小烏鴉,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不是嗎?”
王雪芽沉默。
一臉蒼白,還有疲憊。
在池月灼熱的目光盯視下,她像個無助的孩子,很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可是倉皇失措間,無處可去,無路可退逃,不管面對誰,似乎都得面對這個繞不開的問題。
沉默中,
時光彷彿靜止。
房間裡的空調開著舒適的溫度,
她卻滿身是汗,脊背潤潤的,額頭也溼了。
“月光光——”王雪芽哽咽一下,望著池月,有一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沒臉說。”
池月慢慢坐下,“不急,你可以選擇性地告訴我。”
王雪芽嗚咽一聲,捧住沉重的頭,搖了搖,“我沒臉做你的朋友了。月光光,你那麼聰明,我這麼笨。我怎麼會是你的朋友呢?我真的太丟臉了。”
“做朋友又不是智力比拼。你如果不笨,怎麼襯托我的聰明,嗯?”池月微笑調侃。
換以往,王雪芽能氣得跳起來打她。
今天她卻垂著頭,點了點,“可能這就是我唯一的優點了吧。”
“小烏鴉。”池月眉心皺了皺,“我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各有各的好,我聰明不一定是好事,你笨也不一定是壞事,我們都是不可取代的自己。你這是怎麼了?”
王雪芽重重呼吸。
像一條被水草纏住的魚,
她努力了,還是喘不過氣。
最後,她把頭靠在枕頭上,虛弱地說:“我就像個傻子。我上了別人的當。我親手毀了我自己。”
毀了——
她用了很嚴重的詞。
池月意識到什麼,目光倏地變冷。
在王雪芽身上看不到明顯的外傷,那麼,還有什麼是會毀掉一個女孩兒的?
“小烏鴉。”池月沉默著摸了摸她的手,像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小動物,“是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