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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因為光線的問題,根本看不清面龐,只能瞧見他正拖著一杆將近兩米來長的巨大鋼叉,慢慢的在自己的瞳孔裡放大。
“啊!”
“你……你你!”阮大鵬顯然被嚇得不輕,他嘴唇發白,手指和著顫抖的聲線死死的指著那個怪物,話語含糊不清。
“C市工商局長,阮大鵬……?”怪人低下了頭,用纏滿繃帶的手託著阮大鵬的下巴,緩聲說道。
他的聲音一會兒飄到左,一會兒飄到右。雖然很小,但在暴雨的夜裡竟然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就像用針扎進耳膜裡一樣的透徹。
“是……是我,怎麼了?你要幹嘛!你你……”阮大鵬渾身一怔,被指名道姓的指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一冷,隨後故作鎮定的叫囂起來。
“呵……”一陣低笑。笑聲低沉而綿長。隨後,這怪人雙手合掌,左右手指指頭互抵,唸了一通生澀難懂的藏教語言,頓時,一個一人大小的藍色佛像從他的腦後慢慢顯形,而阮大鵬卻雙腳一攤的摔在地上,下肢再也不能動彈。
“你幹什麼?到底幹什麼?!要錢?還是要權?我我……我都給你……給你呀!”軟大鵬喉口一哽,頓時哭號起來,嗓音已經超出了驚恐的最高限度,頓時破了音。
怪人不說話,低沉的笑聲隆隆的如悶雷從喉頭滾出來。緩緩的探手入懷,怪人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丟在了軟大鵬的腳邊,這個距離,他剛好能夠到。
“什麼東西?”阮大鵬將信將疑的拾了起來,只掃了一眼,鬢角就開始冒起汗珠來,暴雨沖刷的涼意直從頂門降到了腳底板。
模糊的字跡記載著一樁罪惡,在昏暗的光線下,字字如針:“阮大鵬,男,於兩年前受賄一百二十萬,並協同房地產企業將兩名工地工人逼死。”他喃喃念道:“三個月後,於某下級家中醉酒後調戲其已懷有身孕的妻子,其妻不堪受辱,遂反抗。你羞怒之際將其……殺……殺害,一屍兩命。後威逼利誘,事情不了了之。又於去年,購得別墅十棟,跑車數輛,來歷均不詳。最後一次犯罪是在今年上旬……”
阮大棚已經有些渾身脫力,只剩了不自覺的渾身戰慄顫抖。忽然,阮大棚一把丟掉了卷軸,瘋狂的揮舞著雙手,卷軸平平的掉落到了泥濘的地上,上面條條槓槓,不時還有硃批……赫然二字“該殺!”
“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誰?”軟大鵬身子極力的往後縮,腮幫子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嚓……嚓……”怪人抬起鋼叉,在水泥路面劃出一連串的印記。一道閃電劃過,將兩個人的上空打出了片刻的白晝,同時也把怪人寫的那個字照的清清楚楚:汪!隨即,他慢慢的掀起了自己的斗篷,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的妖魔臉譜,最為恐怖是在那臉譜下,還並排著六顆栩栩如生的頭顱。分明就是此前和劉宏交手的降術師無疑!
“汪?”
“對,還記得當年那個漏網之魚嗎?”怪人提醒道。
“難道……”阮大鵬忽然想起了什麼關鍵之處,但卻始終不敢確認。
“我就是那個孩子。”怪人桀桀而笑。
“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阮大鵬說罷便像一條可憐的狗般企圖向外爬去,卻發現被黑暗籠罩的四周根本找不到出路。
“你認為,還有路可逃?”怪人從腹中發出了一聲毛骨悚然的笑意,猶如九幽地府的絕響。無窮的佛樂自他身後的佛像口中吟唱,少了一份雍容莊重,倒多了一份詭異陰森;尖聲尖氣,不堪入耳:“如是等輩,當墜入無間地獄,千萬億劫,以此聯綿,求出無期。”
“你到底要幹嘛!”阮大鵬捂著耳朵,如蝦米般蜷曲的地下滾來滾去,看樣子似乎被這古怪的音樂折磨得不淺。
“審判。”
“神經病呀你。”阮大鵬咆哮。
“我的審判,來自夜叉的神諭!”怪人抬起臉,望著星空,背後的那道藍色的光弧靜靜的迷失在了夜幕。未幾,他摘下面具,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二十來歲的少年面頰,清秀脫俗,只是在那兩頰上卻滿是怪異的刺青紋身。但見那少年一手按住阮大鵬的頭,一手放在胸前,竟是古老的密宗洗禮動作。
緊接著,鋼叉揮動,仿若壓路機般絞起了一灘碎肉……暴雨洗刷著拖沓的腳步,仿若從未來過。
第128章 他大爺的,操傢伙佈陣!(1)
C市市場花園的豪華住宅樓裡,幾名經驗豐富的法醫正蹲著身子,或用皮尺,或用石膏,丈量和提取著作案現場每一處細微的痕跡。wwW!客廳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