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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作不時之需。
原本木掌櫃在的時候,是用不著他操這些閒心的。可是木掌櫃已然去了,而且去的突然,去的不明不白。身為一個男人,薛程仁雖然一開始對木如眉並非真心敬愛,然而過了這幾年,也是將她當做親近的人。只怕她一個女子,心中無依靠,便主動擔起了責任來。
譬如木掌櫃一死,他便操勞著喪事。譬如衙役們負命來討銀錢,他便出主意,先以部分銀錢安撫下衙役,而後趁他們不備,跟隨木掌櫃的棺淳出鎮,往京城中投靠木家的本家。
當時,這個主意遭到了木如眉的讚許,於是才有了兩人收拾金銀細軟,逃離的情景。只不過,兩人收拾的值錢東西竟然不翼而飛,便叫木如眉懷疑起薛程仁來。
尤其,就在兩人身無分文,到達京城後,木如眉打算典當身上的飾物,換取銀錢住客棧時,薛程仁從鞋底裡掏出來兩千兩銀票,讓木如眉對他的懷疑更深了。
薛程仁此刻也後悔著,便讓木如眉當了飾物又如何?總歸明日便去見木家的本家人,料想他們也不會讓木如眉與他繼續宿在外面。
只是將就一日,他何必非要拿出三分之二的藏銀,給木如眉使用?平白令她起了疑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眉兒,倘若是我藏的,我又何必拿出這兩千兩銀子來?不是更容易令你起疑麼?”薛程仁也只能如此解釋道。
只聽木如眉冷笑道:“我怎知你是如何想的?從前不知你竟是心思靈秀的人,今日始知,薛大爺虛虛實實,令人摸不著真假!”
薛程仁一番好心,卻遭到如此揣度,心中不是不灰敗,一時間也起過離意——假使他甩袖離開,再不管她,讓這婦人一個人摸爬滾打,且看她還罵他不罵?
又想到,木如眉也不是吃素的,倘若她取得了木家本家的信任,差人貼訃告逮捕了他,到那時更加有口難辯了——倘若不能藏銀,你跑甚麼跑?又或者,丟下媳婦跑了,你竟很得意麼?
薛程仁自問,他眼下是做不出來的,便只是灰敗著臉,低下頭任由木如眉數落。
木如眉坐在床邊,冷著臉將薛程仁數落一頓,只見薛程仁初時還辯駁兩句,待得後來便耷拉著腦袋,滿臉懊喪地任由她數落,漸漸想起他從前便是這般模樣,從不跟她爭吵。一時間,又有些信了:“你當真不曾藏銀?”
薛程仁搖頭道:“眉兒,你若不信,只管將我翻個遍。看我渾身上下,哪裡藏得下那許多?便是這兩千兩銀子,也是我擔憂路上有意外事故,特意藏了應急的。”
木如眉聽到這裡,心中狐疑已去大半。漸漸的眉目又柔和起來,拍了拍身邊的床鋪,說道:“姑且就信你一次。且上來睡吧,明日還要打起精神去木家。”
待得吹了燈,室內歸於一片黑暗,木如眉翻了個身,伏在薛程仁的身上,口吻中有些擔憂:“程哥,我從不曾見過木家本家的人,他們,會不會不叫咱們進門?”
往日在青陽鎮上的時候,不論木掌櫃還是木如眉,都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架勢。因著綠蔭閣是叫得上名號的勢力,故而對於沾親帶故,便格外驕傲自豪。可是,當真來認親了,卻讓木如眉有些不安。於是,一片黑暗靜寂中,天性中的軟弱便露了出來。
薛程仁便拍了拍她的後背,道:“不會的,他們一定會給爹報仇的。”
薛程仁看得清楚,秦記布坊與木掌櫃的死,只怕脫不了干係。即便不是秦記布坊,以秦記布坊的財勢滾滾,綠蔭閣遲早要跟它對上。故而,不是秦記布坊死,就是綠蔭閣亡。
木掌櫃之死,只是其中的導火索,便如石子落入江河,激起了一朵漣漪。有了這件事,兩方對陣的時間會提前一些,激烈程度也更猛一些。如果沒有,早晚也會如此。
然而,木如眉心中所想的卻不是這一回事。木掌櫃與木家本家,只是沾點親帶點故,並無極深的關係。此時,他們關了青陽鎮上的綠蔭閣,來京城投靠,日後青陽鎮上的綠蔭閣,還給不給他們經營?
如果不給,日後如何保證家中進項?如果沒有銀子,如何生活快哉?這才是她心中隱隱的擔憂。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木如眉與薛程仁洗漱完畢,便帶了銀子,提了些禮物打聽著進了木家大宅。因著第一次來,故而木如眉與薛程仁咬了咬牙,花了四五百兩銀子,給木家老爺、老夫人、大爺、夫人、少爺、小姐等,各買了些禮物。
木如眉與薛程仁的身後帶了兩名下人,來到木宅門前,對門房道:“我是木家的遠方親戚,從青陽鎮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