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渾身都過了電似的,激起一層小慄。咬了咬牙,使勁掙扎起來:“你忙吧,我回去睡了。”
宇文軒不肯放手,低頭把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裡,用嘴唇輕輕蹭著她柔軟細膩的肌膚,有些模糊不清地說道:“瑤兒莫走,我還有件事沒有告訴你。”
秦羽瑤強忍住拔腿而逃的衝動,左手托住他的臉,用力把他從肩窩裡推出去:“什麼事?”
宇文軒卻賴皮地扭過頭,輕輕啄了啄她的手心,待她如燙手一般縮回去,才不禁輕笑道:“綠蔭閣的事。”說著,伸出手臂,微微傾身拉開抽屜,取出一隻信封,遞給懷裡的人。
方才他傾身的時候,下巴不經意蹭到秦羽瑤的額頭上。微微的胡茬,扎得秦羽瑤的肌膚有些刺癢。她一隻手撓了撓,另一隻手接過信封,問道:“這是什麼?”
“瑤兒開啟一看便知道了。”宇文軒又重新兩隻手把秦羽瑤攬住,緊緊的,生怕她跑掉似的。
秦羽瑤掙不開他,便勉強尋了一個相對舒適的位置,開啟信封。抽出裡面的東西的一瞬間,秦羽瑤不由得渾身僵住。捻開那一沓,飛快掃過一遍,愕然抬頭,看向宇文軒問道:“這是?”
“木家該留下的東西。”宇文軒淡淡地道。然而眼睛裡微微閃著光,彷彿做了得意的事,等待主人誇讚的狗狗。
秦羽瑤只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某人身後露出來搖晃的尾巴虛影。她捏著手中的一沓銀票,有些唏噓:“你這是把木家的底都給掏了?”
木掌櫃一家經營綠蔭閣,卻也只是掌櫃而已,並非東家。所經營的利益,大部分都要交給綠蔭閣的東家。所得到的,只有東家許給他們的一部分。
假使木掌櫃賣出去一萬兩的貨品,得到四千兩的利潤,那麼其中至多有四百兩是給他的薪資。而手中這一沓銀票,竟有五六萬兩之多!故而,秦羽瑤懷疑,宇文軒是把木家的老底都掀出來了!
事實上,她猜得一點兒也沒錯。這些銀子,一部分是木如眉帶進京的傍身之財,一部分是木掌櫃死得匆忙,沒有來得及交接給木如眉的藏財。短短三日工夫,便悉數到了宇文軒的手中。
面對秦羽瑤的詫異,宇文軒只是漫不經心地答道:“這都是他們該瑤兒的。”此時,他的注意力渾然放在了秦羽瑤的耳垂上,拇指和食指將其夾住,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捏了起來。
秦羽瑤從詫異中回過神,面對他的挑逗,心頭有些惱,趁他不注意,連忙掙扎著起來,道:“你忙吧,我回了。”說完,頭也不回,腳步匆匆地走出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宇文軒懷中驟然一空,不禁有些失落。他望著秦羽瑤離去的背影,以及掉落下來的簾子,深黑的眸中閃動一下。而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低頭又忙了起來。
京城,一家客棧中。
木如眉換上了夜間穿著的睡服,此刻坐在床邊,眉目之間頗為冷峭,直直地看向站在桌邊的男子。
“眉兒,那銀錢,當真不是我昧下的。”薛程仁滿臉苦笑。
木如眉冷哼一聲,眉峰之間冷峭依舊:“既然你說不是,那便不是吧。可是,這兩千兩銀子,你卻是因何而藏起來啊?”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一沓銀票。
薛程仁聞言,直是苦笑更深一分。說起來,也是他自討苦吃。
薛程仁的身世,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市井小民,殷實有餘,富貴不足。唯獨,薛父生出一個心思,想叫薛程仁讀書考功名。薛程仁倒是孝順,父親叫他念書,他便去唸了。只是,未等他念出功名來,薛父薛母便前後腳去了。
薛程仁不善經營,家中鋪子很快便支應不起來,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倒也未強求,散了一應夥計家僕,便一個人讀書生活。後來,不知怎的入了木掌櫃的眼,叫他入贅。
薛程仁別的優點沒有,唯有一點便是自知之明,或者說識時務。他只見推拒不了,便欣然應了,只提出一個請求——他和木如眉的孩子,過繼一個入薛家。
木掌櫃也應了,畢竟這時節,好人家的孩子,肯入贅的並不多。且,他也不一定看得上。只見薛程仁生得齊整,人品也穩妥,這才想方設法叫他給木如眉做婿。
這便是薛程仁倒插門的前緣了。因著他是倒插門,故而木家人從上到下,對他竟不夠恭敬。口口聲聲,只尊老爺、夫人、小姐,對他這個“姑爺”並不如何尊敬。薛程仁也不惱,只是隨性而過。只不過,卻令他養出了一些,凡事為自己打算的個性。
譬如,從青陽鎮出發之前,他瞞著木如眉,暗暗藏了三千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