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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抿唇站在院中,雖然春日暖融,然而她的手心裡卻是一片冰涼。目光又是擔憂,又是希冀,又是忿恨。她才剛剛追隨秦羽瑤,而且是花了那麼大的力氣,為什麼出了這樣的事?難道她當真如此不詳?接近誰,誰便遇到噩運?
屋子裡面,秦羽瑤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宇文軒就坐在床頭,握著她的一隻手,臉色略見蒼白。
一路上思羅在明面上保護,千衣在暗處守護,兩人敢打包票,一路上絕對沒有人對秦羽瑤動手。回到軒王府後,千衣又拿出一套工具,為秦羽瑤檢查血液、唾液等,皆未發現中毒的跡象。
如此一來,只有兩個可能:一,下毒之人遠比千衣厲害;二,秦羽瑤根本不是中毒。這兩個可能性,幾乎快把宇文軒的心都給灼焦了。
然而,宣來宮中最有經驗的御醫,將秦羽瑤檢查一番過後,卻並未發現秦羽瑤的身體有何不妥。但是,秦羽瑤確實十分不妥。呼吸時而平緩,時而急促,時而微弱,根本不是正常昏迷的情形。宇文軒已經派人去柳家求援,然而柳家的人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這讓宇文軒無比焦躁。
忽然,秦羽瑤的身體猛地僵硬,又飛快柔軟下來。宇文軒來不及擔憂或鬆一口氣,便見秦羽瑤的鼻中、耳中忽然汩汩流出血來。心中頓時一緊,宇文軒連忙捏起帕子為她擦去,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得眼睛都紅了。
是誰害他的瑤兒?秦羽瑤平時身體很好,宇文軒一直注意給她調理,從不見她有什麼不適。哪裡知道,只不過是出去逛了一趟,回來便成了這般模樣。宇文軒直覺是中了詭計,可是,偏偏查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羽瑤受苦。
雍京城外的破敗山廟中,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屋子裡,身穿寬大黑袍的道士盤腿坐在陣前,臉上滾滾落下汗水。一雙陰鶩的眼睛狠毒地盯著罈子口的那張符紙,但見符紙剛剛脫離罈子口,便又落了下去。
道士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屢次失敗讓他的神情愈發陰鶩。直到又一次,升至空中的符紙在轉動數圈後,再一次掉入罈子裡,道士“呼”的一聲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