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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婉兒臉上的譏諷便更深了些,偏過頭看向殿外,那裡是高高的藍天,被風吹動的如山白雲:“你瞧,你都已經說了,我嫁人前就只玩耍就行了,嫁人後就只管伺候男人生孩子就行了。你還問我什麼呢?”
李貴妃不由被問得愕然,只見宇文婉兒美豔之極的面孔,此刻掛著淡淡的譏諷,不由得有些惱了:“你這是在怪我了?”
“我哪裡敢怪你什麼。”宇文婉兒收回視線,垂下眼皮,落在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上。這是經過了宮人們仔仔細細,戰戰兢兢打掃過的,一日三次,連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有。
李貴妃直覺宇文婉兒有些變了,不由得懷疑起來,莫非是前幾日來的那名秦繡娘之故?只有她跟婉兒有說有笑,且能夠制住婉兒的脾氣,甚至從婉兒的手下救出宮女來。
李貴妃越想越覺得如此,塗著硃紅丹蔻的指甲掐入手心,一時間美豔的臉龐有些猙獰。好個不知死活的繡娘,居然敢離間她的婉兒!
正在這時,卻只聽宇文婉兒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任性的是我,驕縱的是我,打死人的是我,狂妄不可一世的人也是我。又管母后什麼事呢?”
聞言,李貴妃不由得愣住了。半晌,才不解地問道:“婉兒,你……”
宇文婉兒回過頭來,嫣然一笑:“母后,你現在莫問我。我想要什麼,我如今也不知道。不過,等到桂花節後,我一定會告訴你。”垂首一禮,竟是笑著告辭了:“婉兒告退。”
李貴妃看著女兒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空空落落,忍不住站起身來:“婉兒?”
宇文婉兒便頓住腳步,回過頭來,卻是狡黠一笑:“母后,切莫忘記,桂花節時穿著那件衣裳。”
李貴妃只來得及點了點頭,便看著宇文婉兒的身影走出殿外,漸漸遠去了。
青陽鎮,閒雲樓。
秦羽瑤挽著半截袖子,一邊指揮著廚子們準備食材,一邊手下不停地拌著調料。既然辣椒有了,她便緊趕著給演示幾道經典的以辣味為主的菜品。
整個廚房裡,滿是嗆人的油煙。有位廚子師傅的眼睛不大好,被嗆得屢屢流淚,忍不住道:“若是‘秦菜’尚未推出去,我這雙老眼先毀了,你說我是哭呢還是哭呢?”
其他人便紛紛笑起來:“咱們的‘秦菜’如此特殊,必然會在你的老眼毀掉之前就推出去的。”
眼睛不大好的那位廚子師傅便有些惱了,隨手抓了一塊豆腐,朝說話的另一位廚子丟過去:“你就不念著我好?”
那位廚子卻是身手利索,竟然伸手一把撈過來,填入口中吃掉了,笑道:“謝了。”
只氣得那眼睛不大好的廚子師傅又是淚流不止,連道:“如此欺負人,我不幹了!”
見狀,方承乾便笑呵呵地打圓場:“快,瑤兒這份掂勺的功夫不錯,你們誰掂的不夠好,快過來瞧瞧,學這些。”
不多時,秦羽瑤新做的幾種菜品便紛紛出鍋了,有辣子雞,有剁椒魚,有酸辣土豆絲等。全都盛出來,一人端了一盤,往樓上的雅間裡去了。
既然是新菜,便不能隨隨便便露在外人眼前。哪怕此時人少,大廳裡幾乎沒有人也不行。
一盤盤香噴噴的菜擺成一圈,方承乾、秦羽瑤和其他幾位廚子也都坐下來,拿起筷子紛紛品嚐起來。
“不錯!夠勁!”
“這土豆絲居然還能這樣炒,妙啊!”
“從沒想到,這魚頭素來只有扔的份,竟然也能單獨炒一盤菜!”幾位廚子連連讚道。
就連方承乾也讚口不絕:“瑤兒,你可真是我們的財神爺呀!”
秦羽瑤便笑道:“方叔可別折煞我了。對了,咱們的新菜,打算如何推出去?”
方承乾猶豫了下,有些面露難色:“實話說,有些不好推。咱們自己嘗著好,是因為咱們都是廚子,本來接受的能力就比較高。對於尋常百姓而言,卻是有些難度了。”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廚子道:“對你而言是難,對秦夫人而言卻容易得很。”
其他人也笑著接話道:“說得是,從一開始便從未見秦夫人有過犯難的時候。”
“是啊,秦夫人必然有法子的,老方你就洗耳恭聽就是了。”又有人也打趣道。
方承乾卻虎起臉道:“一個個的光知道吃,就不知道動腦子,什麼事都壓給瑤兒。瑤兒才是個孩子,你們怎麼能將她想得什麼都會?如此為難人,不許吃了,都不許吃了!”說著,便去奪他們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