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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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火地說:“我說你發什麼神經啊,這些名字我連聽都沒有聽過好不好?就算他們以前追過我,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她卻毫不理會地繼續說道:“還有宋陵,那個時候明明是我帶你去選了他的課,結果你倒是毫不客氣地就把他搶過去了。搶就搶了,你還只跟人家交往了兩個月就把人家給甩了。既然你根本就不想認真地談戀愛,那你當時就不要跟我搶啊?”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火大地說:“夏安你有病是吧?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喜歡他啊,你要喜歡自己去追啊,自己不表白還怪我跟你搶男人,你他媽要不要這麼極品啊?”
“我極品?”她冷笑說,“那你自己又是什麼?被你那位楊康少爺拋棄了就來搶我男朋友。破壞我的感情讓你覺得有快感還是有成就感啊?”
我在聽到那個名字的一瞬間便僵住了。我發現,即便是過了半年,再聽到這個名字時我的心臟也還是會抽搐一般地疼,然後,那股熟悉的羞恥和憤怒便再度湧了上來。我忽然覺得羞愧難當,怒不可遏,只恨不得上去扇她一耳光。但我最終還是把那股怒氣壓了下去,輕笑說:“只怕你當人家是男朋友,人家只當你是炮|友吧。”
我這句話成功地將她激怒。她把手裡的威士忌和蘇打水猛地往地上一摔就衝上前來撕扯起了我的衣服和頭髮。我忙也抬手還擊。就在我們這樣吵著的時候,唐文心一直試圖上前阻止,卻被我們魯莽地推到了一邊。幾個服務生見狀過來勸止,也仍是無濟於事。不過我們倒也並沒有撕扯太久——就在我們被對方抓扯的差不多形象全無的時候,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意外地被我們推下樓去。我腦中嗡的一聲,心想那人可千萬不要有事,然身體卻下意識地朝相反的方向逃去。我逃走的時候還順便拉起了夏安的手,這讓在我們身後圍觀的那些人更加確信了“我們是來尋釁滋事的女流氓”這個結論。於是,他們在我和夏安還沒來得及跑到下一個拐角前,便義憤填膺地衝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唐文心在人群外不知所措地說了句:“她們真的不是來鬧事的…”
那天我和夏安差不多在留置室裡待了一整夜。前兩個小時,我們一直隔著三個人的距離悶悶坐在牆邊,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麼。直到快要接近午夜時,她才突然像是忍到極限似的站起來衝著外面大喊了一句:“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我翻了翻白眼說:“三流腦殘劇看多了吧你?”
她有些惱地瞪了我一眼便又回來坐下了。
過了一會兒,我開口說道:“我說你剛才是哪根筋不對啊?明明是那個Kevin來調戲我的好吧?你看他那副不正經的樣子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她沉默了幾秒說:“是Steven,大概…”
我嘆了口氣,仰頭靠在牆上說:“我們兩個最近是不是太空虛了?”
她回頭看了看我,沒再說什麼。
我凝神盯著對面牆上的條例框看了一會兒,又問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和楊康的事?”
“很早的時候。”她淡淡地說。
“有多早?”
“在你還沒愛上他的時候我大概就知道了。”她說,“那個時候你每天都跟我說楊康那個混蛋有多麼讓人討厭。可是如果你真的討厭一個人的話,那個人在你眼中基本是透明的,你怎麼可能會那麼頻繁地把他的名字掛在嘴邊呢。”
我一時默然。
“文心和蘇珊是不是也都知道了?”我又問道。
她點了點頭。
“我跟他所有的事你們都知道?”
“差不多吧。”
“那你們為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
“我們還不瞭解你嗎?”她斜了我一眼說,“永遠都希望別人看到自己堅強、自信、光彩奪目的一面。自己痛苦狼狽的那一面就算忍到內傷也不想讓人看見。這個世界上你最痛恨的事情不就是別人對你的同情和安慰嗎?”
原來是這樣啊,她們為了顧念我那點可憐的自尊,這兩年竟然假裝對整件事都毫不知情。我忽又想起剛來北京時夏安和唐文心假裝不知道我是自費生的事情。有時候我真覺得,像我這種虛榮到無可救藥的人,能有她們三個對我不離不棄還真是一種奇蹟。
“畢業的時候他給我、文心和蘇珊都打了電話,問我們你去了哪裡。”她又說道。
我愣了一下,說:“原來是你們告訴他的?我還一直奇怪去年他是怎麼找到我的。”
“沒有,不是我們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