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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緊張了。不過,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對母女怪怪的,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家道中落了,要我說像季節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就該千刀萬剮才對!”
“嗯。”聶左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他的眼睛裡始終沉澱著一抹複雜的情緒,他很清楚“一年前季家的變故”指的是何事,也很清楚季甜甜能夠平安回家實屬萬幸,畢竟躲在暗處窺伺的人是確實存在的。可姚淑萍剛才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似乎並不願多提,又或者說,她是在刻意隱藏什麼。
邵欣欣被怠慢,轉頭瞥了聶左一眼。
夜色中,月光下,男人開車的姿勢明明散漫著幾分慵懶,而輪廓清晰的側臉,高挺的鼻,輕抿的唇,以及脖頸拉出的筆直線條,又彷彿帶著某種堅毅。邵欣欣並未察覺到他眼裡的冷寂,反正聶左這人總是這樣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
她莞爾一笑,大喇喇地拍著胸脯說:“我以後還是會給季甜甜補習的,只不過是免費的!”
聽著她把“免費”二字咬得擲地有聲,聶左繃直的唇角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他玩味地看了看邵欣欣,“想不到你遇事還挺走心的。”這女人顯然是被季家的事震撼到百感交集了。
“我這叫善良好不好!”邵欣欣赤/裸裸地曝露了自己的優點。
……善良。
好吧,聶左喜歡。
把邵欣欣送到水榭佳苑,聶左卻沒跟她一起上樓。車子在停車場來了個漂亮的甩尾,轉而疾馳著駛出小區。
……
姚淑萍安頓季甜甜睡下,正坐在床沿凝視女兒的睡顏,就被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驚動。
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心頭一緊,邁著虛浮的腳步走過去,開門。
她的目光中猝不及防闖進聶左那張沉冽的臉。
聶左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直言說:“姚總監,借一步說話,方便麼?”
姚淑萍當即被這麼個熟悉且意味深長的稱謂震懾住。
她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陡然連一絲血色都不剩了,呆怔了足有兩秒鐘,她哆嗦著手帶上門,說:“我方便。”
兩人在巷口某間通宵營業的咖啡廳落了座。
聶左直接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個信封,擱到桌上。在姚淑萍疑慮重重的注視下,他不慌不忙地把信封推到對方眼皮子底下。
忽略掉男人修長乾淨的手指,姚淑萍全部的注意力都凝固在信封右下角的Logo上。
趙氏的Logo,清晰、刺目,她再熟悉不過。
可這封信怎麼會出現在聶左手裡?!它難道不是該安安靜靜地躺在她床頭櫃的抽屜裡麼?!就像那個不會再被提及的驚天陰謀一樣,永遠不為人知,永遠地塵封起來。
速效救心丸……抽屜……恐嚇信,幾個細節很快聯絡在一起,這下姚淑萍一點不疑惑了。
她浮腫的眼睛裡轉瞬溢滿驚悸,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麼?”
聶左的淡然與對方的緊張形成強烈的反差,他向沙發裡靠了靠,一針見血道:“你為什麼被趙氏開除?不要跟我說是因為你做假賬,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信。”他向來喜歡單刀直入,不留餘地,不給轉圜。
姚淑萍侷促地瞅著男人這張看不出表情,看不出心情,唯有冷肅的臉,她只感到喉嚨像是被人死命的掐住了,原本微微發顫的呼吸,一下子紊亂起來。
按照邵欣欣的說法,聶左,只是教育中心的普通員工。可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實上,對於這個深藏不漏的男人究竟是敵是友,姚淑萍都還無從分辨。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猶豫半晌,她才皺著眉,憋出這麼句話。
聶左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語氣明明清冽,卻又彷彿透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因為我可以保護你和你女兒。”
姚淑萍一直雙手交握放在桌下,不安地搓著,聽聞此話,她的動作有一瞬的停頓。
“保護”一詞,簡直是直戳進她的心坎裡。
時至今日,沒有任何東西比安全感,對這對母女更重要了。如果可以就這樣結束膽顫心驚的日子,如果可以就這樣還自己一個清白,她為何不——破釜沈舟?
是的,破釜沉舟。
人一旦豁出去了,也就無所畏懼了,姚淑萍的臉色呈現出前所未有的鎮定,她說:“聶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趙氏感興趣,我可以告你我所知道的,但我有兩個條件。”
聶左點點頭,示意她說。
“第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