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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穆薩問他。
瑞奇不在意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我那點小傷不算什麼,不然教授也不會讓我跑這一趟,就當做將功贖罪了。”
“那辛格呢?他還好嗎?”
“辛格?還在醫院呢。”瑞奇嘆了一口氣,自責道,“都怪我,平白無故想衝沙,害他受這樣的痛苦,以後可不願再這麼玩了。”
“知道就好。”我笑著回了一句,又向瑞奇討了辛格的住院地址,轉頭對穆薩說道,“等回去了,我們去看看他。”
“我們”這一詞,極其順當地從我口中滑出,沒有一點不適。剛剛說出,這話頭便立刻被瑞奇給抓住了,他眯起眼睛斜視著我和穆薩,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們兩個,這幾天過得很滋潤啊。”
我的臉刷得一下燒了,有幾分做賊心虛的鬼祟。可轉念一下,這不過是普通的男歡女愛,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心虛呢?我笑著埋怨瑞奇,嗔道,“就你想得多,錙銖必較。”
瑞奇是個粗神經,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我這不是說著玩嗎,明擺著你們倆不太可能,開個玩笑嘛。”
話畢,他又是呵呵一樂,興致高昂,踱著步去看卡車修理的狀況。
留下我和穆薩愣在原地,一臉慘白。
“不可能嗎?”我垂下頭,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吟語,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瑞奇無心說出的話語,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進心裡。不拔會痛,拔了,更痛。
轉頭一看,穆薩也正沉思著,眉頭擰成一團。我原本想問他些什麼,可瞧見他糾結的模樣,又不忍心再問。明明知道前方的道路並不平坦,可我已經心動了不是嗎?愛情,不就是兩個人彼此喜歡嗎?其餘的,能不能先不去多想?
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停下澎湃的思緒。感情的洶湧綿纏如此誘惑,刻意矇蔽,藉此貪戀更久一點的幸福時光。
“修好了!”響亮的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修理工已從車下鑽出,長舒一口氣,朝瑞奇甩了個眼色,“這車壞的地方可多了,價格可不能少算。”
瑞奇爽朗一笑:“沒問題!”又朝我和穆薩揮了揮手,“還愣著幹嘛?回去了!”
“嗯。”我應下一聲,跟了過去,腳下似有千斤重。生平第一次,我對一處空曠無物的荒漠野地產生了強烈的不捨之情,只盼著能與他呆久一點,再久一點。
☆、061心意已決卻不解
卡車壞掉的地方原本已佔了來時的一半車程,因此,雖然我們下午才啟程,當天晚上也趕回了迪拜。
卡車不能進入市區主幹道,我們只能先將車停在指定位置,再自己打車回去。我和瑞奇自然是隻能回學校的,穆薩則選擇徑直回家。
這一路,我和穆薩東扯西聊,暫且不提兩人之間的事。可不提並不代表忘記,臨到下車的時候,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似乎都對這一刻醞釀許久。
不遠處,霓虹的璀璨已刺破深夜的喉管,月色搖曳著,明亮無比,又好似搖搖欲墜。
低下頭,我散開的長髮擋住臉,遲疑片刻,終於開口。
“你家中的兄弟姐妹,有沒有曾經與非穆斯林談過戀愛的先例?”
穆薩盯著手中的方向盤,不出意料,無力地搖了搖頭。
他咬了咬牙,說道:“我父親是極有名望的醫生,爺爺是清真寺德高望重的阿訇,舅舅也是散班阿訇,做些婚喪嫁娶,宰殺牛羊誦經的。”
我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這同職業有什麼關係?”
“有,當然有。”穆薩深吸一口氣,卻沒有再進一步解釋。
或許,這解釋,會很傷人吧。
不過,我也並不想關心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周圍的朋友呢,你認識的人呢,有先例嗎?”
這一次,他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有。”
我鬱結的胸口因為這一個字而變得敞亮,終於舒了口氣。想想也是,迪拜百分之八十多都是外國人,若說沒有先例,那必定是不可能的。雖然這裡有著保守的禁忌,但也同樣也有著開放和包容。
我本來還想再問,可瑞奇師兄已在車外大聲催促起來:“cece,你到底回不回學校啊?要不要一起?”
“來了來了,等我一小會兒。”我把頭探出窗外應著瑞奇,再轉過頭看穆薩,隱隱含著不捨,說道,“那,我先走了。”
“好。”他嘶啞應道,“我去停車。”
我拉開車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