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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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孟語懷裡去了,身上被他的衣服蓋的好好的,他僵著身子一動不動,曾雨撐著手想要坐起來,他急急擁住,道:“那隻手不能用力,會跑針,就這樣躺著,我們只剩這一小瓶了,堅持一會兒,吊完就可以回家了。”
她突然就覺得很安心,先前難受的感覺似乎緩解了不少,於是便依言的繼續躺著,可是這一醒來,便又不想再睡了,抬眼看韓孟語,他正低頭看她,兩人眼光一相觸,曾雨便慌忙把眼閉上,可是又隱隱覺得他肯定還在看自己,想睜眼,又怕被他逮個現形,於是眼皮就那樣抖啊抖啊,直到她聽到他發自胸腔的笑來,她才又睜開了眼,一睜眼,便又瞧見了他果然含笑盯著她在看。
“我還是坐起來吧。”曾雨不安的動了動。
他也不說什麼,小心的避開她扎著針的手,輕輕的扶著她坐正了,伸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眉頭不再鬱結。
“我覺得我好了,我們不弔了吧,回家吧。”曾雨帶著些哀求的道,她真想回家。
韓孟語看了一眼吊瓶的藥水,揉了揉曾雨的頭頂,像哄小孩一樣道:“不多了,我們吊完它,這樣明天來打個小針就行了。”
“明天還要打針啊?我覺得我真的好了……。”只是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想想自己沒有吃晚飯,那定是餓的。
“哥,你餓了吧?”他也沒有吃。
她叫他哥,是一時感慨,覺得他對自己很好,她覺得對他說“謝謝”是一件很生分很彆扭的事情,所以叫他哥,其實是想討好他,又或許,是在給他或自己一個暗示,儘管她沒長大時,曾對他吼過,說他才不是她的哥哥。
“不餓。”他的唇抿著,眼睛就盯著藥管裡藥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一時間,兩人又無語了。
從醫院回來,已經夜裡十二點了,韓孟語讓曾雨靠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便去廚房裡熱飯菜了。
飯菜熱好時,曾雨也聞到了一股讓她食指大動的香味,她關掉電視走到餐桌旁,桌上擺了一桌子的菜,卻只熱了一兩個。韓孟語還在廚房忙活著,曾雨面對著那一桌子的菜,垂涎不已。
那感冒來得急,去得也快,一旦曾雨覺得舒服了,便覺得應當已經痊癒了,看到什麼都想吃了,何況那一桌子的菜,都是她愛吃的。
他因為她回家,下午為她做了一桌子她愛吃的菜啊,卻沒想到,白忙活了一下午。
“來,吃這個,那些你現在不能吃。”正盯著那些菜出神,就見韓孟語系著圍裙,微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從廚房端來一碗素粥,廚房桔色的燈光灑在他的身後,氤盎出一片溫暖的氛圍,他將粥擺在曾雨面前,又替她找好了勺子。
白粥的熱氣一衝,曾雨覺得自己的眼眶就溼了,用勺子舀了兩勺吞下去,那熱度燙過喉嚨直達心裡,眼眶的那股溼意便泛了又泛,她只得將頭低了又低,不讓他看見她的不自在。
她為什麼要抗拒呢,她為什麼不能接受呢,他足夠包容,也足夠細心,他還肯為她洗手做素粥。
她看到他因為被她睡麻了手臂,用左手去掏右邊褲袋裡的車鑰匙,在醫院那麼久,他一直僵著也沒讓她知道。
可能,他為她做的,很多都沒有讓她看到知道,但是他去一一為她做了。
第二天是週日,曾雨什麼也不用做的在家休息,一切的家務活,都由韓孟語包了,下午韓孟語開車帶她去醫院打了一針,曾雨覺得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小咳而已,但是韓孟語還是要她週一再請上一天假,在家休息一天。
傍晚時分,曾雨百無聊奈的在站在二樓臥室的窗前,剛好看到韓孟語拎著垃圾去丟,隔壁的鄰居問了他些什麼,他彬彬有禮的回應著,曾雨看他將垃圾丟進了垃圾桶,往回走時,抬頭看了一眼,曾雨一閃,躲到窗簾後,又悄悄探一點點頭,看他已近至家門,消失在視線所及範圍內。
曾雨放下窗簾,拍著自己的腦袋懊惱不已,覺得自己是不是魔障了,竟然偷偷的看他。
顏南北打電話來,說問候一聲,問她的身體是否好些了。
曾雨愣了好一會兒,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生病了。他說前一天晚上打電話給她時,她在醫院裡,是韓大哥接的。
顏南北在電話裡道:“聽到你生病,我真著急,你得快點好起來,否則我會心疼的……。”
曾雨覺得自己被雷焦了,以他們的交往程度,他怎麼能說得出這樣肉麻兮兮的話呢?他要是少說一些,她或許會喜歡他一些;他要是少做些,她也或許會喜歡他一些。想到這,她突然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