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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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牙,她開始迴避他的眼神,她對他有所保留的欲言又止了呢?
頭髮半乾的躺在床上,拿來的書一頁未翻,曾雨的視線不知道落在哪一點,想著想著,便覺得有些暈暈沉沉的,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等到門板被大力的拍響時,曾雨才驚醒過來,初初以為是打雷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有人在拍門,於是急急匆匆的下床來,可是一站起來就覺得一陣的頭暈目眩,她這才發現渾身都莫明其妙疼痛著,動了動特別痠疼的背頸,不知道肌肉為什麼會像被火灼過一樣,嗓子眼更是幹得難受。
開啟門,看到韓孟語站在門外,看著外面的燈光已亮起,曾雨一時間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候了,正想出聲詢問,發現嗓子乾澀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還未及她詢問,韓孟語的手就捂上了她的額頭,那上面一片滾燙,曾雨不明白韓孟語的手為何會那般冰涼,韓孟語眉頭卻已鬱結成川。他二話不說拉著曾雨往樓梯走去,下至樓梯轉角時,曾雨聞到了一屋子的菜香,猜想已是晚飯時間,本應胃口大開的時分,此刻卻覺得全然沒有食慾,於是啞著聲音問:“是要吃晚飯了嗎?我不是很想吃,我還想再睡一會。”
韓孟語一直拉著她,她覺得應該掙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心裡有股小火,煨得她煩亂不已,便隨他拉著,一步一步的像踩在雲裡,每一步都累得全身痠疼。
韓孟語將她安放在沙發上,就又去忙活,曾雨坐不住的往沙發上一歪,趴在那上面,又想睡。
感覺到身上覆了什麼布料,曾雨才又睜開了眼,看到韓孟語給她披了一件他的外套,又將她扶了起來,半抱的擁著她往外走。
曾雨有些迷糊,不知道這是要去哪,一切都有些不真實,門啊,地板啊,鞋架啊,幫她換鞋子的韓孟語啊,都不真實。門一開,外面的空氣夾著些水汽撲面而來,曾雨又是一哆嗦,覺得冷得有些瑟瑟發抖,於是將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些,鼻間淡淡的味道,讓她想起了久遠前的某天,她坐在他單車後,偶或間嗅到的那種味道,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變,一種像極了書卷油墨卻又淳和舒服、清新淡雅的味道,她從沒從其他人身上聞過這種味道,似乎只有他才有。
“走,我們去醫院。”耳邊的聲音輕哄著,曾雨聞言,側頭看近在咫尺的韓孟語,他正低頭注意著腳下的路況,他們間的距離近得讓她可以看到他髮鬢處淺淺的髮根。曾雨復又低下頭去,看他擁住她的那隻手,扣在他黑色外套上,顯得特別的白,胳膊傳來的感覺,讓人覺得那隻手十分有力,即便她暈倒,他也不會讓她滑地上去的。
曾雨覺得自己索性暈倒好了,隨便怎樣都好,膩在他懷裡,聞著他的氣息,聽他溫柔的耳語,這一切,都讓她覺得沉溺,沒有關係,雖然她常常用以自我告誡的信條告訴她這樣的沉溺是錯誤的,可是這會兒沒有關係,她生病了,不管她現在想怎樣都沒有關係,生病的人可以被原諒,她不用去拒絕他,不用抗拒他,即便是貪戀、是沉溺,都可以被原諒。
驀然回顧,情感乍現(6)
醫院的人很多,醫生給曾雨量了體溫,問了些情況,就給曾雨打試驗針,那一針下去,一直混混沌沌的曾雨就清醒了不少,真疼啊!她多久沒打這種針了?
沒有可供躺著休息的病床,曾雨就在注射室的椅子上,蔫蔫的坐著。注射室裡有好幾個哭鬧不止的孩子,讓曾雨覺得心裡更加的煩噪不安。韓孟語交完費用,看到她那副渾沌無力的模樣,眉頭就未松過,在她身旁坐下不久,醫生就過來檢視手腕,讓護士給曾雨進行靜脈注射。
曾雨感覺隨著冰涼的藥水進入身體,整條胳膊一點一點的像被凍住了一樣,酥痛酥痛,加之身體的不適,一想到還要在這裡一直坐著吊完水,就煩躁難受的想要哭了。
然後,她感覺到肩上一沉,看到韓孟語的手攏住了她的肩,對她輕道:“靠著我躺一會兒吧。”
曾雨沒作聲,也沒動,她還在猶豫,他卻施力,已將她的頭輕按到他肩上,曾雨想,幸好是肩上,總歸不是太過分,靠著便靠著吧,有個肩膀靠靠,至少沒有那麼的難受。
曾雨覺得自己睡得極不安穩,耳邊總有人走來走去的聲音,還有小孩哭聲,吵得她的神經敏感脆弱極了。後來調換了好幾個睡姿,覺得舒服了,才恍惚睡去。中間有一段時間睡得還好,後來又被什麼聲音吵醒了,似乎還聽到韓孟語在跟誰說話,說在醫院什麼什麼的。
曾雨再次醒來時,覺得自己似乎被捂出了一身汗,有小護士在給她換瓶,曾雨驚覺自己不知道怎麼的竟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