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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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棺木置放在鄉下韓家祠堂的堂屋裡,韓孟語跟曾雨一到,就按鄉下的習俗先去靈前進行參拜,曾雨看到桌上供著韓大伯的照片,照片中的韓大伯仍然笑得憨厚的模樣,不由得鼻子也有些酸澀,扭頭看韓孟語,韓孟語的眼緊盯著照片裡的韓大伯,唇抿得緊緊的,每拜一下,動作都僵硬剋制,不由得在心裡替他難過。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2)
曾雨覺得韓孟語跟韓大伯肯定有不一般的感情,或許曾經發生過什麼,否則一個很憨厚很樸實的親人離世,還不足以讓韓孟語在心裡難過成那般。
曾媽媽在幫忙做喪服,見他們來了,扯了他們到了某間小房裡,從一大堆的喪服裡挑了兩套,讓兩人披上,曾雨和韓孟語披上孝服出去時,韓孟語被一些叔叔叫住,他聞言邁腿就朝那些叔叔們走去,曾雨無所事事,就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過去。
這些叔伯們顯然過了最初最悲傷的情緒,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談論著什麼,韓孟語一過去,某個叔叔就遞了一條農村裡隨處可見的雙人長板凳過來,讓韓孟語和曾雨坐。
曾雨四顧,沒有發現韓爸爸,她記得韓爸爸當初來奔喪時十分的悲傷,有些擔心,正想去找尋,忽聽得某個叔叔問韓孟語道:“孟語呀,你第一次帶媳婦回來啊,你大伯當初最疼你,到死的時候還想著你啥時結婚呢。”
曾雨擰著眉頭,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韓孟語,媳婦?
旁邊另外一個誰,突然笑了起來,笑話著剛說話的那個叔叔道:“建國啊,你那是什麼眼神啊,那哪是孟語媳婦啊?那根本就是雪花她女兒,孟語他妹妹。”
曾雨臉“唰”的一紅,怯生生的看著那個說錯話的叔叔尷尬的自責,趕緊擺著手衝他說沒關係。
跟韓孟語吱唔了一聲,說去看看韓爸爸,曾雨便一溜煙的跑開了。
韓孟語看著她跑開的身影,稍稍失神,旁邊一個叔叔又問了什麼,他才轉過頭去,跟他們交談起來。
喪事期間,曾雨一直跟著媽媽忙這忙那的,那些嬸孃伯母總是揪著一件事兒就把曾雨誇上一番,說她十分的乖巧、能幹,曾雨知道她們都是好心的對她表達關愛之情,自己也樂意跟她們親近,幫她們一些力所能及的忙,比如剝雞蛋、切筍子、縫喪服、做小白花。
嬸孃伯母的一堆女人圍在一起幹活時,就喜歡講一些八卦,以打發無聊,說著說著,總會說到曾雨身上,打聽她的一切情況,曾媽媽也極喜歡跟眾伯母們說自己家女兒的事,一說到婚配問題上,就像關不住閘的水,滔滔不絕,幾個伯母於是替曾媽媽著急的,個個都思索著有沒有自己所認識的適合的小夥子來配曾雨。
每每這個時候,曾雨就很囧,一言不發,逮個什麼藉口就逃出去。
某次從八卦圈裡跑出來時,碰見了韓孟語,韓孟語看她一臉懊喪的模樣,問她要不要到處看看,曾雨正愁著不知道去哪,欣然同意,跟在韓孟語身後,去這個小村莊四處轉轉。
他們一起走在田埂上,韓孟語說:“這個村子已經變了很多了,以前都是土磚瓦房,現在因為新農村建設,家家戶戶都建了新房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你在這裡生活過嗎?”曾雨小心的注意著腳下,腳下的田埂細長綿軟,她走的不慣,身體一直搖搖晃晃。
“我在這裡生活到五歲,十歲的時候逃學又回到這裡。”看到曾雨晃得厲害,他伸出一隻手,示意她牽住,曾雨四顧周圍,不遠處的溪邊,有幾個大嬸在渙洗衣服,還有幾個小孩拿著吊杆蹲在某處吊青蛙,於是對韓孟語搖搖頭,繼續小心前行。
行至某個池塘邊,他們就坐在柳蔭下的堤壩上,曾雨問:“你怎麼會逃學呢?”
他在她眼裡,就是品學兼優的典範,她認為他應當從幼兒園時就是成績拔尖,德智體全面發展。
“會啊,不但逃學,還打架,十二歲的時候差點進少管所。”
曾雨驚愕當場,他啊,法官啊,差一點進少管所……。
韓孟語衝曾雨一笑,指著眼前的這口池塘又道:“我差點將我堂哥溺死在這裡。”
曾雨覺得自己失語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發聲,只能不可置信的望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個人。
她與他啊,相處十年,他的十層裡她只瞭解了一層,還有九層啊,她得花多長的時間才能全部瞭解到啊?
“我堂哥在醫院裡被搶救了過來,在醫院裡住了兩個月,休學了一年。他渾身上下被我打的沒一處好的,手腳都骨折,肋骨斷了三根,只剩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