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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能離開皇宮,然而不過月餘,我卻突然接到聖旨,蘿旖宮主位貴人柳氏喜懷龍嗣,母憑子貴,當晉貴妃之位,一時間,我大是驚異錯愕,自始至終,皇帝都不曾碰過我,我如何可能有孕!?然而對此,我卻無能辯解分毫,唯有領旨謝恩,靜待著皇帝的解釋,帶著疑問,等到了晚上,一向難以見到的皇帝出現了,他看著我,眼中沒有一絲的溫情,只是冷冰冰地對我陳述道,從此以後,我都要以佯裝有孕的狀態靜養,直到他告訴我可以為止,倘若假孕之事有分毫的洩露,那麼我便會有殺身之禍,甚至還會殃及到整個柳氏族人,反之,如若我能嚴守這個秘密,那麼柳家將會榮耀一世。而直到此時,我方才明晰自己的處境,為何我明明是京兆府尹柳晟之女,皇帝卻對外言稱柳貴人來自民間,又為何自己久難見皇帝一面,彤書上卻記載著近段時日皇帝夜夜留宿於蘿旖宮中,原來,原來自己只不過是皇帝沈顯明面上擺設的一顆棋子罷了,其目的便是用來掩飾皇帝隱匿在外的一位身份根本見不得光的至愛女子。知曉了這個事實後,我簡直怒不可竭,皇帝隨意的一個決定,便斷送了我終身幸福,我與韓澤生生分離,獨自置身於深宮之中,日日煎熬,痛苦輾轉,換來的身份卻只是一枚她人的掩飾品而已,彼時,每思及此,我俱渾身顫抖,可謂恨皇帝入骨。”
“那麼,後來呢?”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個時候,皇帝沈顯似乎很忌諱一名武將,還曾特地要求我在這名武將面前演繹一場皇帝愛寵貴妃的戲碼,我竭盡己力嚴守著皇帝授之於我的秘密,終於換來了皇帝對父親的信任,父親的官職越做越大,柳家的門楣也日益榮耀光輝,一切的一切,恰如皇帝起初對我所承諾的。”
“原來成轅帝的生母竟另有她人,那麼在景浩四年,明軒帝詔告天下柳貴妃因難產故去,實際上就是明軒帝所隱匿的那位女子逝世了,是嗎?是否亦因為如此,明軒帝隨後便秘密地放前輩離開了?”
聞言,柳夫人不禁嗤笑一聲:“你的想法還真是天真!掌握著皇室的巨大秘密,且為皇帝所忌諱,沈顯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地就放了我?”
我一窒:“那前輩是如何出宮的?”
“怎麼出宮的!?當然是逃出來的。”
我沉默良久,方詢道:“是否因為明軒帝的追殺,前輩在出宮後才到了丁零?那麼韓澤呢?他在哪裡?前輩出宮後沒有再去找他嗎?還有,明軒帝曾極力掩飾的那位女子究竟是何人,前輩可否知曉?”
“韓澤?”她唸叨著這個名字,深深皺眉,一字一頓,彷彿皆壓抑著內心裡的極大痛苦:“韓澤,哪裡會是如風似月的韓澤,分明是鬼魅,以良善之姿來偽裝自己的鬼魅。”
“卻是為何?”我極是驚訝不解。
“因為韓澤他不是別人,其真實身份正是丁零先國主詹昱。”
作者有話要說:
☆、驟然變故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賭書消得潑茶香,被酒莫驚春睡重,當時只道是尋常。
聞言,我心中溢滿了無盡的酸澀之感,再亦無能言語。
“景浩四年,皇七子出生之後,皇帝沈顯便封了蘿旖宮,不再讓任何人出入,因為父親的關係,皇帝當時並沒有殺我,只是將我安置在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宮閣之中,碌碌度日。在那個一偶見方的屋舍中,我無事可做,唯有靜觀著磚瓦雕樑,花開花落,我等待著,煎熬著,曾一度以為這樣的生活便是自己的餘生,可是沒想到有一天,我還會再遇到皇帝。”
言至於此,她的臉上顯出了更為痛苦的神情:“那已是景浩七年的事情了,天氣甫才轉入冬日,細雨連綿,有風,很冷,景色荒蕪,我坐在窗前,怔怔地看著室外的落葉發呆,這時,喝得酩酊大醉的皇帝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身後竟無一侍從跟隨,他步伐蹣跚,雙目通紅,惡狠狠地盯著我,步步逼近,好似我與他之間有著不可衡量的深仇大恨。乍然見到久未謀面的皇帝,我已是方寸大亂,而彼時的皇帝偏偏還異常萬分,故此境況則更難應對,驚恐之下,我欲離開座椅後退閃避,但卻為動作更快一步的皇帝所掌控,我拼力掙扎呼救,可終究無果,就這樣,我被神智不清的皇帝給……”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明軒帝他……”
柳夫人的話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聲調:“那一日,我的世界徹底顛覆,自己仿若陷入了無底的深淵之中,周遭一片漆黑漫茫,舉目四望,不見一物,我立於其間,思緒散漫,不管自己如何努力與掙扎,亦不能擺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