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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她不免有些唏噓傷懷,但是另一方面,她卻又暗自慶幸,慶幸是自己遇到了韓澤,而不是堂姐,因為在這個世上,她唯一無法趕越的人便是堂姐——
堂姐柳子盈不僅擁有著不輸於她的美麗相貌,還擁有著她無論如何模仿亦無能達其精髓的清靈超然氣度。
柳子茵與韓澤見面的機會並不多,所以每次見面,她都覺得格外彌足珍貴,而增進雙方情愫則需要契機,故此景浩三年的七夕之夜,柳子茵以賞燈為名,寫信請邀韓澤同遊洛水燈會,韓澤很快便回箋應諾,柳子茵看到回信,喜不自已,是夜,遂想方設法在心腹丫鬟的掩飾與幫助下離開柳府,易裝改飾,匆匆地趕至洛水之畔。
因到的早,韓澤還未來至,她便立於洛水邊的羽葉蔦蘿叢中等待,候等之際,百無聊賴的柳子茵撩開頭上的斗篷,心不在焉地觀望著河水對岸的點點燈火,心中卻是無法言語的歡悅之情,待聽到身後細微的腳步聲,她遂欣喜轉首,然看到來人,其笑容即刻收斂——
來人並不是韓澤,而是一位陌生的年輕公子,通身無法掩飾的貴氣與傲然。
陌生男子在見到柳子茵的容顏之後,一度驚異非常,而己端的柳子茵則很快平息了情緒,隨即將斗篷戴上,移步遠去。
恰時,洛水中心的怡然亭中,韓澤的身影若隱若現,她不禁加快了前往的步伐,不料在行途中卻驟然被人攔腰抱起,快速飛離,曲折迴轉,來到了一間清淨的屋室之內。
柳子茵起先驚慌失措,即將大呼求救,但是此人卻在她的耳邊輕輕言道:“別怕,是我。”
於是,柳子茵的心一下子平靜和穩了,原來此人竟是韓澤。
韓澤並未向她解釋如此行為的緣由,而她亦沒有追問,因為與韓澤在一起,似乎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沒有疑問,亦沒有虛假做作,故此,韓澤會武功是理所當然的,她的進一步沉陷與執念亦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回府後的翌日,柳子茵便向父親攤了牌,懇求父親能夠幫她想辦法避開皇詔,不參與選秀,因為她要嫁給心儀的男子韓澤,不成想愚忠保守的父親在曉知她竟偷偷地私會男子之後,惱羞成怒,果斷而又堅決地將其外出及通訊的自由給限制了,防備之嚴密猶如銅牆鐵壁。
柳子茵心急如焚,數次向父親跪求俱無濟於事,在無望之中,她漸漸變得平和,但是她卻並無放棄,只是以平靜的姿態暗暗思疇現下境況的應對策略,終於,她騙過了父親,失去已久的自由亦得以逐漸恢復。
一日,趁父親上朝不在,她尋得理由讓心腹外出,並捎訊於韓澤,讓他務必於三日後的戌時一刻在洛水中心的怡然亭會面,她有要事相商,信中她並未提及見面的緣由,不過她已經收拾好細軟及行裝,下定決心要離家出走,她思疇道,即便到時候韓澤吃驚反對,她亦會說服他讓其收留自己。
然而是夜,待她想盡辦法逃離柳府並趕至怡然亭時,等待她的卻不是韓澤,而是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貴公子。
柳子茵還來不及吃驚,父親便帶著護衛追趕到了,待見到怡然亭中陌生男子的那一刻,父親的表情尤其奇怪,先是惱怒,而後驚訝,再者驚喜,最終則變成恐慌敬重——
原來此人竟是明軒帝沈顯。
在曉知男子的身份後,柳子茵頓時怔立當場,良久,她俱是呆滯混沌的,甚至連皇帝與父親的交談內容都不甚清晰,殊不知,僅僅因為皇帝的一句話,一心要於當夜出逃的柳子茵不僅連家都未回成,就被父親轉送進了皇宮,待她醒悟過來,為時已晚。
雖然怨恨父親,但是為了柳氏族人的安危與榮辱,她唯有強忍,只是心底的絕望之情,猶如洪水氾濫,排山倒海。
聽到這裡,我已掩飾不住自己的吃驚:“難道,難道前輩就是明軒帝的柳貴妃?可是,史書記載,柳貴妃已於景浩四年,在誕育成轅帝之時難產逝去,不過為何,為何前輩竟還活著,又為何會來到丁零,而且還成了先國主詹昱的妃子?”
“為何!?”柳夫人的唇角依舊是不曾掩飾的譏諷笑意:“我也想知道為何,為何我竟會有如此不堪的結局!?”
停頓片刻,她又陷入了昔日的回憶之中:“入宮之後,皇帝沈顯便越級封我為貴人,並將我安置於‘蘿旖宮’中,‘蘿’者,對映‘洛水’之‘洛’,皇帝竟以我們的相識之地為我所住的宮殿命名,看起來彷彿是我一進宮便受盡萬千寵愛,但實際上,我卻甚少見過皇帝。因心中一直記牽著韓澤,所以對自己的境遇並無在意,反而有些安於現狀,伺機等待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