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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治得了他,我一直都拿他沒辦法。”
姚鼎言說:“我也憋著氣啊。別人都擠破腦袋想往上走,這小子呢,好像讓他掌點權比打他一頓還可怕。他既然敢一跑跑了那麼久,那就要有回來後加倍還回來的覺悟。”
徐君誠被逗樂了。有謝則安這麼個學生在,他們平時倒也能聊起來了。在正事上,他和姚鼎言還是有許多理念不合的地方。這段時間他們把以前的事兒翻出來一琢磨,覺得但凡他們沒法達成共識的東西,扔給謝則安一般就能完美解決,所以他們也決定偷一把懶,吵不出結果就不吵了,讓謝則安想辦法去。
有了這樣的想法,徐君誠和姚鼎言終於能心平氣和地坐下喝喝茶說說話了。
聊完謝則安,姚鼎言又和徐君誠說起了別的事兒:“以前你為相時,其實一直在幫我壓著那些頑固的傢伙吧?”徐君誠當時沒有表露對他的支援,但徐君誠是秦老太師的得意門生,光憑他沒有站到守舊派那一邊,沒和他們一樣不擇手段打壓新法,就已經足以說明他對新法還是挺看好的。只可惜他當時也被自己的急切迷了眼,沒有看清徐君誠的立場,只把為自己搖旗吶喊的人當自己人,從來沒想過爭取徐君誠這些人的支援——以至於後來雙方矛盾越來越大,幾乎是無差別攻擊了。
徐君誠幾乎是朝中最先看好姚鼎言的那批人。當年他自己也是銳意改革的人,只不過世事催人,他慢慢被磨平了稜角。在看到姚鼎言的時候,徐君誠心中燃起過一絲希望。曾經的猶豫與觀望,如今說出來也沒什麼要緊了。
徐君誠大大方方地說:“我那時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後來我對你的急進其實很失望,一度想要把鬧得民不聊生的新法廢除。我得說,你看人的眼光實在不太好。”
姚鼎言不僅沒生氣,還有點高興。徐君誠果然還是徐君誠,即使過了那麼多年,他依然是那個正直到固執的人。
姚鼎言說道:“那小子總還是有點用處的。”他們兩個人沒有真正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少不了謝則安的調和。
徐君誠和姚鼎言對望一眼,相視而笑。
以後有什麼爭持不下的難題,就扔給謝則安去煩惱吧。
正在自己家裡與禮部眾官員重聚閒談的謝則安不由打了個噴嚏。
糟糕,怎麼有種不妙的預感……
謝則安被迫開始了漫長的“鬥法”生涯。
姚鼎言和徐君誠都在把事情丟給他,而他一直在做的就是挖掘人才、挖掘人才、挖掘人才,把每件棘手的事情都妥當地安排下去,自己偷來浮生半日閒。趙崇昭也忙,忙得連軸轉,兩個人都覺得人不夠用啊不夠用,他們看向底下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充滿期望,恨不得挖出對方所有的潛能,然後把事情都扔給對方去辦。
這種另類的偷懶方式得到了姚鼎言和徐君誠的認可,對於他們一有閒暇就湊在一起到處玩兒的“劣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其他人當然看不出趙崇昭和謝則安這麼做只是為了偷閒,只覺得君恩浩蕩,暗暗發誓要對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陛下真是慧眼識人,陛下真是聖明啊!
趙崇昭瞧在眼裡,覺得這些平時有點兒頑固的傢伙也挺可愛。
朝中一片欣欣向榮。
時間一晃就是三年,謝則安和趙崇昭忙裡偷閒,已經把京城周圍的鄉縣溜達個遍,後面兩年趙昀能走了,趙崇昭不甘不願地帶上他。
那麼小一個小子,平時卻極為精明,彷彿知道謝小妹和趙崇昭都想搶謝則安似的,一見面就往謝則安懷裡撲,不是讓謝則安牽著走就是讓謝則安揹著抱著,看得謝小妹和趙崇昭都頗有些眼紅。
謝小妹既吃兒子的醋又吃謝則安的醋,一方面謝則安以前抱著的人可都是她這個妹妹,後來才加上個弟弟,現在他們都長大了,只能看著兒子得意洋洋地摟著謝則安不放;另一方面,趙昀明明是她兒子卻和謝則安親成那樣,她難免還是有些吃味。
糾結了許久,她只能跑去趙昂那找平衡。被哥哥和兒子雙雙拋棄了,至少她還有丈夫嘛。
趙崇昭就比較可憐了,難得和謝則安出去走走,總跟著那麼多電燈泡不說,還有個小娃娃硬生生佔了謝則安的懷抱!他不由慶幸自己和謝則安沒有孩子,光有個外甥都這樣了,真要有了自己的孩子還得了?
先讓這小子得意幾年,等他再年長些就把他扔給姚鼎言和徐君誠去教。當初一個徐君誠已經那麼難搞了,到時給他來個雙管齊下,他肯定別想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