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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高潔,向他的族人點點頭。
高潔成為唯一的一個沒有被反綁雙手的人質。但是她的腳踝被捆住,繫了條繩子,繩子另一端綁在於直背在身後的雙手上。
一共八個人質,被這個拒絕原始叢林被現代工業冒犯,但嚴守族規,不輕易採取血戰力敵方式的印第安部落綁架。他們希望透過相對柔和的手段向當地州政府提出他們的訴求。他們對外聲稱有八個人質在手中,除了一個巴西人,其餘都是外國人。他們希望冒犯他們部落周圍的熱帶雨林的礦業公司退出此地。
印第安部落中熟悉巴西當地州政府官員行事的族人出面與官員談判。談判進行了一整天,礦業公司的財主們不情願放棄到手的財富,向政府施壓,使得談判有些僵持不下。
這一切被綁架的人質並沒有被告知。
八個人質一直被困在供奉神壇的圓頂茅草屋中,但是沒有被為難。他們可以上廁所,印第安人還提供了新鮮的魚和水果給他們食用。
花白頭髮的老印第安人戴著高高的色彩豔麗的鷹羽翎冠,一直神色凝重地念著咒語。
高潔昏昏欲睡,乾脆蜷在地上,給自己找了一個很舒適的角度。
於直看到臥倒在自己面前的高潔,睡得像母體子宮內的嬰兒,好笑地說:“現在心這麼寬了?”
高潔忽然發問:“你當時為什麼沒有射殺那隻美洲虎?”
於直答:“美洲虎的數量很少,而且這裡的法律不允許射殺食肉類猛獸,更何況它並沒有攻擊我們。”
高潔抬眼看著始終祈禱著的老印第安人。她說:“我在想,我們出現在這裡,是不是真的打攪了這裡?他們為了守護好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惜冒險,不惜犧牲,不惜算計,不惜犯錯。可是這都是為了自己的最該守護的東西,這有什麼錯呢?他們知道該怎麼做,達成什麼樣的目標,他們就去做了。他們都是勇敢的戰士。”
於直笑著問她,“難道你不再怕死了嗎?”
高潔輕輕搖搖頭,閉上眼睛,“怕的,我怕我沒找到我自己就死了。”
她聽見於直說:“你別這樣睡,地上很涼,你的手臂撐不住。”
可是她眼皮太重了,身體太重了,她負擔不了,所以清醒不了。
高潔沉沉睡過去,夢裡划著一葉扁舟,行過一處又一處川流,尋找不知在何處的終點。天蒼蒼而野茫茫,太陽和月亮始終都不給予她明確的方向。漸漸地,她的手臂傳來一陣刺痛,她奮力地往前,想要以速度戰勝疼痛,可是實在太痛了。
潔身自愛(14)
周圍有些吵嚷的人聲讓高潔悠悠醒轉過來。
老印第安人正和其他印第安人談論著什麼,他們的表情十分焦急。她茫然地直起身子。
巴西向導正在小聲向同伴們翻譯著印第安人的交談,“他們的一個婦女在生孩子,已經生了一天了,孩子還不出來。他們這裡的幾個德高望重的醫生都出去和政府談判了。他們很著急,婦女流了很多血。”
於直沉思著,高潔看到他的眼神閃了一閃,他對美國導演說:“嗨!你在芝加哥做實習醫生替人接生的流程還記得嗎?你的手術包還在我們船上,我記得裡面應該有針筒、普魯卡因、皮針和縫線吧?”
美國導演低吼:“你想幹什麼?我至少轉行有六年了!我都做了你三年的學弟!而且印第安人討厭白人接生!嘿,你讀過海明威的故事嗎?你知道白人給印第安人接生的後果嗎?”
於直對著他的同伴篤定地笑了笑,“你可以指導我來幹,就像上一回你在懸崖上指導我給Tom處理骨折那樣。我是黃種人,他們對我不會太避諱。”
美國導演低咒:“你是瘋了吧!”
加拿大人想了片刻,投了於直一票,“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可以和他們談判了。”
美國導演被同伴說服,不再反對。
於直對巴西向導說:“你告訴他們我們中有醫生可以幫助他們。”
巴西向導猶豫了片刻,將他的話原原本本地翻譯給印第安人。印第安人狐疑地打量了他們幾眼,講了兩句話。
巴西向導說:“他們不相信白人。”
於直說:“你和他們說,我是醫生。我來自東方的中國人。”
巴西向導如實翻譯,老印第安人嚴厲地望住於直,於直朝他禮貌地頷首微笑。他對著於直講了兩句話。
巴西向導說:“他問你有什麼條件。”
於直說:“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就放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