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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老臉如喪考妣,看得顏景泰都不忍心繼續逗弄他了。
“呂大人,我們也想早點離開廣信府,為今之計,只能靠您配合了!”顏景泰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呂年哲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把呂年哲嚇得面如土色。
“呂大人,這件事情我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可是如今皇上已經知道了,還給我們下了旨意,若是我們再繼續瞞著您,只怕您會誤會,您看……”顏景泰一臉為難。
呂年哲驚恐地起身,發誓道:“顏大人,我是真的沒有給皇上寫摺子,你們要相信我啊!你看我恨不能把事情捂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會蠢到自己去跟皇上說?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顏景泰很是贊同地點點頭,“呂大人,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猜你的身邊是不是也藏了……”奸細兩個字顏景泰沒有說出來,卻已經把呂年哲給嚇得夠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神色慌張,“顏大人!怎麼辦?怎麼辦?莫非我身邊真的藏了……萬一他們起了歹心怎麼辦?萬一他們圖謀不軌怎麼辦?”
呂年哲六神無主,緊抓著顏景泰的衣袖不放,這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可能,甚至連他的枕邊人也被列入懷疑物件。
“呂大人,您對身邊之人最為了解,能拿到您的印章,還能模仿您的字跡,只有您身邊的親信或者能時常出入您書房之人,您想想,給我一個具體的名單,您就當做不知情,我們來排查,包括您的夫人侍妾已經府邸的少爺小姐,只要有可能進入書房之人,一個也不能放過。”顏景泰循循誘導,將紙筆準備好放在呂年哲的面前。
呂年哲正亂得很,顏景泰的話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他哪裡還顧得上別的,拿起筆刷刷地寫了一堆名字,連打掃書房的下人也沒有放過。
顏景泰得了名單,安慰了呂年哲幾句,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方鐵和司徒錚那邊拿了名單開始一一排查,因著呂年哲給的名單上有一半是女子,不得已,他們連這些女子也要排查。
不查還好,一查竟然查出了呂府好多見不得人的陰私,尤其是內宅那些侍妾,好幾個竟然跟下人私通,呂年哲也不知道被戴了多少綠帽子。
順著這些侍妾往下查,還真讓方鐵抓到了兩個西單奸細,最令他們震驚的是師爺也是內鬼。
等知府衙門排查完,顏景泰突然有些可憐呂年哲,默默地將一封厚厚的文書放到他面前,爾後乖覺地離開了。
呂年哲一夜之間好像老了十幾歲,當他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著實把大家嚇了一跳。
“呂大人!您這是!”顏景泰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呂年哲眼底一片烏青,扶著門進來,老淚縱橫地哭訴道:“我活了這大半輩子,一致認為自己精明,算盡一切,沒想到最後竟然被人挖了牆角!還……還……唉!”
這種丟臉的事情呂年哲真的不想說,可他又不得不說,還得給皇上寫摺子請罪呢!
“顏大人,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們發牢騷的,就是想問問可是查出是誰冒用我的名義誣陷你們?”呂年哲擦了擦眼淚,鼓起心力坐到椅子上,一本正經地問道。
顏景泰微微頷首,道:“從知府衙門還有呂大人身邊一共抓了四十幾個西單奸細,大到師爺,小到一個除草的小廝,而且在排查中我們還發現您身邊的部分侍妾已經反水,不僅同西單奸細暗通款曲,還將府衙的一些訊息偷偷送出去。”
“賤人!”呂年哲恨得咬牙切齒,道:“那些女人我已經處置了,絕對不會讓她們有好下場!”背叛他的女人定要她們生不如死!
這是呂家的家事,顏景泰不好多加評論,乾咳了一聲道:“這次抓的人比較多,死了一些,另外一些被救下來,全都關在地牢裡,再加上這段時間外面陸陸續續抓到的阿貓阿狗,現在地牢已經關了將近七十個人。”
“再加上之前死掉的三十個,差不多是一百個,還剩一百八十人。事情發生到現在能跑的想必已經逃跑了,我建議給邊關的周將軍寫信,讓他嚴守邊關出入口,同時讓皇上下令嚴查各個府城的百姓,我的人馬在饒州府,饒州府那邊我可以主事,方鐵可以帶人趕往撫州府延平府吉安府一帶,有皇上的令牌,當地知府不敢不從。
至於景泰……你還是先留在廣信府,與呂大人坐鎮,不可鬆懈,以防那些潛逃出去的人殺回來。”司徒錚看著眾人,嚴肅地說道。
顏景泰和方鐵都沒有意見,呂年哲擔心烏紗帽不保,恨不能馬上做出政績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