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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鐵打了勝戰似的凱旋而歸,司徒錚和顏景泰相視一笑,知道方鐵定是大有收穫。
呂年哲迫不及待地追上去詢問,可惜方鐵的回答打破了他最後一絲僥倖心理。
“統共抓了五個人,比預期的還要多兩個,都是村子裡土生土長的村民,不過我派人仔細查過了,這五個人在不同時期都離家過,而且時間不短,其中有兩個人是結伴出去闖蕩,跑到饒州府做了兩年小買賣,最後掙了一些銀錢才回村子,是堂兄弟,村民絲毫未曾懷疑過。
剩下的三個人,有一人常年在港口運貨,兩三個月才歸家一次,因為不常回家,跟村民碰面的機會不多,是以根本沒人發現他們已經換了人了,另外兩個人的情況也差不多。”
方鐵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口乾舌燥地喘了兩下,穩穩當當地坐了下來。
顏景泰蹙眉道:“村民沒發現可以理解,那他們的家人呢?難道也沒發現嗎?”
說到這個,方鐵的臉色陰沉了不少,咬牙切齒道:“那幾個人的父母早已相繼病逝,媳婦是後來娶的,怎麼可能會被發現?而且他們在村子裡與人為善,熱心助人,與村子裡的村民打成一片,家裡死人的時候村民還全都上門幫忙了!”
方鐵一臉諷刺,不用說他們都知道,那些人只怕都是被害死的。
呂年哲氣得拍案而起,怒吼道:“豈有此理!他們也太張狂了……”
呂年哲在邊上一直怒罵,顏景泰掏掏耳朵,不去理他,朝司徒錚問道:“司徒,你要去審一審嗎?”
司徒錚微微頷首,與方鐵合計了一番,一夜沒睡的兩人又接著去忙活。
呂年哲罵得沒了力氣,一回頭,發現就剩下顏景泰一人,愣怔了片刻,“人呢?都去哪兒了?”
府衙昏暗的地牢內。
方鐵命人卸了這五個人的下巴,以防他們咬舌自盡,甚至連他們的牙齒都檢查了一遍,就怕裡面藏著毒藥,差不多了才讓人把這五個人弄醒。
期間司徒錚一直在研究那個烙鐵,反覆拿出來又插進去,樂此不疲。
待五人醒過來,方鐵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問道:“說吧,你們還有多少同夥?都藏在什麼地方?”
“牙卡亞古,歲看你們!”為首的那人惡狠狠地瞪著方鐵說道。
方鐵一愣,朝司徒錚問道:“他說什麼?”
司徒錚翻了翻白眼,木著臉翻譯道:“他說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你這麼問肯定問不出結果的,看我的!”司徒錚拿著烙鐵邪笑著靠近那人,烙鐵燙燒面板髮出滋滋聲響,那人也疼得嗷嗷大叫。
“說!還有哪些同黨?”一次不成再一次,那人被燙了三四個烙印仍是咬死不說。
司徒錚深深皺起了眉頭,大汗淋漓地走到方鐵的身邊,嫌惡地扔了烙鐵,“怎麼辦?嘴這麼硬!”
這次換方鐵翻了翻白眼,起身徑直離去,“烙鐵都上了你還有什麼辦法?別把人弄死了!”
聲音漸漸遠去。
審訊陷入僵局,但人還是要抓的,方鐵對外說是抓捕一群潛逃的匪寇,百姓這才安心了不少,有了周涉村的例子,方鐵對周邊幾個村子採用了同樣的辦法,只是再也抓不到他們的同黨,合計了一下各個村子的人口,將缺失的村民全都登記起來,一一排查。
兩個月後,羅霆收到狀告顏景泰、方鐵、司徒錚的摺子,說他們在廣信府胡作非為,擾亂民生,羅霆看了一眼,摺子竟然是呂年哲遞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青石,你看看……”
青石看過之後,與羅霆一眼,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皇上,看來廣信府的水很深,依臣之見,這摺子不可能是呂年哲寫的,前幾天司徒錚的飛鴿傳書還說呂年哲擔心西單奸細的事情被皇上知道,怎麼可能狀告他們!定是呂年哲身邊出了背主之人!”
“能模仿呂年哲的字跡還能拿到他的印章,絕對是身邊的親信或者親近之人。”羅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好在現在對方只是用冒用呂年哲的身份些摺子,若是對方用呂年哲的名義煽動百姓引起動亂就麻煩了。
“你現在給司徒錚飛鴿傳書,將此事告訴他,讓他們暗中調查,務必將此人查出來!”羅霆大筆一揮,一封密函交到青石手上。
草長鶯飛的四月,傅真兒給顏景泰生了一個兒子,取名顏令傑,這下傅真兒算是得償所願,之前總是擔心回去安陽無法面對公婆,現在卻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好讓兩家的長輩看看孩子。
“河道那邊的事情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