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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郡王急了,道:“我什麼時候給你臉色瞧了?是我不對,別生氣了好不好?”又試圖去吻她。
徐妙筠卻避開了,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氣,忍不住哭起來:“我不過是和別人多說了兩句話,可你也不想想,我整日悶在山上是什麼滋味。”
安成郡王見她一哭,心痛萬分,更是丟盔棄甲,忙不迭的賠不是,又拿了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打:“怪我怪我,你打我出氣,別再哭了,我心裡跟針紮了一樣。”
徐妙筠下意識的曲了手指,指關節被碰的疼了,安成郡王又放在嘴邊吹氣,讓她不疼,幼稚的樣子讓徐妙筠破涕為笑,安成郡王這才鬆了一口氣,把人攬在懷裡,細細的替她擦眼淚:“你一哭我便什麼都顧不得了,真真是我的剋星。”
徐妙筠低著頭不說話,聽了他的話又抬頭瞅著他,趁他不備,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安成郡王頓時眉開眼笑,追索過去,卻被徐妙筠推開:“你剛才肯定被丹桂和銀杏看到了,她們雖是我的丫頭,可最聽哥哥的話,萬一向哥哥告狀,你就慘啦。”
安成郡王一愣,這才察覺出不對勁來,難道昨天徐景煥說的話是故意激他,讓他上山?原因麼,大概是想讓他看到大刀,從而受到挫敗吧,想到這兒他不禁大呼慶幸,要是自己真的誤會了,和妙筠生分了,可不就正中徐景煥下懷?
未來大舅子真是腹黑!
到最後,還是徐妙筠把他趕走,待兩個丫頭進來,徐妙筠完全不敢抬頭,還是丹桂小聲而又含蓄的提醒:“姑娘別讓他來了,二少爺那邊奴婢也不好交代。”
徐妙筠胡亂點點頭,不好意思的趴到了床上。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大半個月,大刀已經痊癒了,不顧寺裡沙彌的勸說,非要下山打探訊息,說要替師父報仇,可偏偏福慧大師走前留下話,讓他安心住在寺裡,不要出去走動,免得被人認出來,寺裡的小沙彌苦苦哀求,再加上徐妙筠的勸說,這才把他留住。
而外頭的事情卻是精精彩彩,熱熱鬧鬧。先是徐沛凝出嫁,徐家和蘇家的書香世家的聯姻,引起了京城很大的轟動,其次便是晏靜宜從江西回來了,說晏大老爺不過是偶感風寒,已經漸漸痊癒了。
徐家有了晏靜宜,在辦婚事的時候也輕鬆了不少。
再者便是唐囡囡。她來信說唐二奶奶給她定了一門親事,要把她嫁到山東去。她正預備著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定要把婚事推掉,她是萬萬不願意嫁到山東的。
此外,馮貞貞還給她寫信,說端王被人彈劾與白閣老沆瀣一氣,貪汙斂財,白閣老已經正法,端王卻成了漏網之魚。
因為之前芳玉郡主和徐妙筠打架,皇上偏袒了芳玉郡主的緣故,這次眾目睽睽之下皇上不好再偏心。便命馮逸荃監督管著戶部的梁閣老,把往年的賬簿核對一遍,看看是否真的有貪汙。
為了這事,朝中有不少大人去馮家拜訪,有人明言勸馮逸荃秉公執法。有人暗示叫馮逸荃放水,弄得馮逸荃十分為難,因為皇上也明確的告訴他,去戶部查賬不過是走個過場,不用太計較。
他若是聽了皇上的話,那就會惹得那些勸他秉公執法的大人們不滿,他們可都是進士出身,古板清高的文臣,到時候一道摺子上去彈劾他,也夠他受得了,可若是真的一點人情不講,又違背了皇上的意思。
馮逸荃怕到時候裡外不是人,愁得要命,馮貞貞不忍心見父親如此,便請徐妙筠幫忙想想,看看能不能用個什麼法子推了這個差事。
徐妙筠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先寫信給哥哥通風報信,然後給馮貞貞回信,信上說,馮逸荃想要推卸這個差事是不可能的,因為皇上和大臣都不會同意,為今之計不僅要查,更要大張旗鼓的查,只有把水攪混了,牽扯的人多了馮逸荃才好脫身。
馮貞貞收到徐妙筠的信便拿去給父親瞧,馮逸荃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採取徐妙筠想出的辦法,渾水摸魚。
馮逸荃先鼓動那些勸他他公允的大臣上書提議皇上增加審查戶部賬冊的人數,人越多,才越不好弄虛作假,又去找皇上,希望自己多個幫手,到時候也好見機行事,皇上應允了,便照著他的意思把魏閣老和程閣老派去一同審查。
讓魏閣老去,是為了幫端王脫身,讓程閣老去,則是怕人說皇上有心偏私,而經過大臣舉薦,皇上又指派了董子澄負責審查賬簿。
因為董子澄出身商家,打算盤他很在行,而且那些賬面底下的規矩和小手段他也都一清二楚,到現在為止,負責審查賬本的有四位閣老,一位代表皇上,兩位代表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