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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說,只是抬起鬆散的眼皮蔑了安氏兩眼。
這時,左天開口問道:“你就是從高麗來的李班主?”
“死滴!”兮兮微微垂頭應道。
“高麗濟州島有gua婦帶面紗的習俗嗎?”
“呃……有滴。”兮兮稍微一愣神後,飛快地回答了。
“聽說你丈夫是因為給一個官員算命出了事兒,是嗎?”
“對滴。”兮兮心裡暗想,女兒查完了,當爹的又來查嗎?不對不對,今天這氣氛有點不對呢!
左天沉吟了幾秒後,說道:“這樣吧,你不妨把那官員的姓名告訴我,我派人去查查。若你丈夫真是冤屈的,我自然會為他平反,如何?”
兮兮沒想到左天居然會問起她那莫須有的丈夫的冤情。一時間,她猜不透左天的真實用意,只好先回答道:“木敢牢飯大銀了!”
“區區小事,算不上勞煩,”左天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既然是從高麗來的,又受了冤屈,身為兵部尚書,自然應該為你們平冤昭雪,否則高麗百姓還以為我們大宋沒有王法了呢!李班主,不必客氣,只管說出來。若你不會說,讓你身邊的人來說也一樣。”
關於兮兮那莫須有的丈夫的事,兮兮她們之前是對過臺詞的,設計了一個比較悲慘的故事,就防著萬一有人問。所以馨兒習慣性地想去接話,卻被兮兮輕輕地撞了一下胳膊。她剛剛張開的嘴立刻合了回來,斜眼瞟著兮兮,有些納悶了。
兩人的動作表情宛如在戲臺子上似的,被左天等人看得一清二楚。左禪吟上前兩步,詢問兮兮道:“李班主,為什麼不讓你的丫頭說?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兮兮不讓馨兒說是有她的顧慮的。若是像左老夫人這樣的人問起,大可以信口答來,稍稍動點感情就能糊弄過去。但那左天是極其圓滑老練的人物,故事編得不夠慎重仔細,一定會被他瞧出馬腳來。更何況,對方是兵部尚書,大宋那個旮旯查不到?她只要一說那官員的名字,很快就會被查出來是假名,豈不穿幫了嗎?
“李班主?”左禪吟又催促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呃……”兮兮連連搖頭說道,“木有。”
“那為什麼不讓你的丫頭說?你有什麼顧慮嗎?若是有,大可不必了,只要是我大宋的官員,沒有我們左家查不到的,你儘管說好了。”
兮兮還是搖頭,旁邊的馨兒有點著急了,斜眼瞟著她,又不敢輕易接話,完全沒按照往常的套路出牌啊!怎麼回事?
見兮兮低頭不語,左禪吟帶著質疑的口氣又問道:“李班主,莫非原本就沒有那個官員?而你,也根本不是高麗人?”
馨兒在心裡咯噔一下,用胳膊輕輕地碰了碰兮兮。兮兮卻一臉沉穩地抬起頭,比劃了一個書寫的動作。左衍插話問道:“李班主是要寫出來嗎?”
兮兮點了點頭。左衍忙吩咐丫頭去取了紙筆來。兮兮就著旁邊茶几,抬手寫了一句名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寫罷,左衍代為遞給了左天。左天看了一眼那詩句,忽然明白了什麼,抬起眼眉問道:“李班主的意思是,這個害死你丈夫之人是丈夫的親族?”
兮兮故作憂傷的表情,垂搭下眼眉,輕輕地點了點頭。左衍在旁惋惜了一句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李班主遲遲不說,也不肯讓丫頭說,原來是顧念親情罷了。”
“就算是顧念親情,難道夫仇可以不報?”左禪吟似乎還不肯放過這個話題。
兮兮指了指左天手上的那張紙,聲音悽楚地說道:“餓歐巴,一言。”
“遺言?”左天抖了抖手裡的紙問道,“你說這是你丈夫的遺言?”
“是滴!”兮兮點頭道。
左禪吟仍覺疑惑,正要再問時,*上坐著的左老夫人忽然輕嘆了一口氣道:“可見啊,李班主的丈夫是個多麼賢德寬厚之人。同室操戈,本就是悲劇,他寧可不報仇,也不願意看見親族反目,如此有大氣節的人就應該成全他!左天,你也不必問了,由著李班主去吧!人家身懷六甲,又是個遺腹子,萬一給哪個黑心肝的害了,只怕我頭上都會多樁罪孽!”
黑心肝三個字像針似的刺紅了左行的臉。他翻起眼皮,怒瞪了左老夫人一眼,不想他這個表情正好被左禪吟看見了。左禪吟緊皺眉頭地問左行道:“四弟,你對奶奶說的話有什麼不滿嗎?”
左行慌忙收斂起怒容,垂眉答道:“沒有啊,姐姐。”
“那你剛才是什麼表情?”左禪吟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