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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請教。”只是這樣嗎?王老爺盯住妻子,劉夫人由他去看。
桃姑此時面上更是燒紅,搬去陳大爺的院子,他是個男人,這單獨和個男人住在個院子裡面,和一群男人住在一個院子裡面,到底是哪個更讓自己不好意思?
劉夫人用扇子點一點椅子,讓桃姑坐下:“你放心,那個院子就在後面,自帶一扇門可以出去的,有五六間屋,你住了一間,陳大爺住了一間,再就是小婉這幾日過去住一間,並沒閒雜人等會出入,比這裡好了許多。”
王老爺也在旁邊點頭:“陳兄弟一向愛清靜,那個院子一直只住著他一人,不過就是打掃的人每日進去一遭,你住那裡極好。”
是好,但是陳大爺難道不會把自己趕出來?桃姑不由脫口而出,劉夫人差點笑出來:“你放心,陳大爺人極好的,等我命人去和他說。”
說著就叫小婉,王老爺已經轉身出去:“我恰要去找陳兄弟,順便和他說了。”桃姑還怔在那裡,這樣就行了?
劉夫人目送著自己的丈夫出了門抬頭見桃姑怔在那裡,用扇子掩住口:“妹妹可是怕陳大爺?”桃姑頓時被問住,但又不好意思承認,劉夫人眉一挑:“妹妹,我說句話你別嫌我託大,此時是自己出來行走江湖,怎還能似當日在家時候,什麼人都要去見,什麼話都要說,不然日後回去,縱能報了仇,其它事情可還難說。”
劉夫人所說,恰點中桃姑心事,她頻頻點頭:“我才疏學淺,當日不過是出於義憤,才改裝出來,這幾個月也前後思量過,雖說之後遭遇算是順利,但那不過是運氣使然,只是闖蕩江湖,也要有些才能才行,昨日一見夫人,就覺得似天人一般,今日夫人又這般說,還望夫人不吝賜教。”
說著桃姑起身,又行了禮,劉夫人也沒還禮,只是端坐在那受了她的禮才道:“萬事開頭難,妹妹現在即已出來,就比旁人要好多了,要說提點,也沒有什麼,只是行走江湖,總要記得膽大心細,再則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千萬不要貪多。”
這道理很簡單,桃姑點頭,劉夫人看著她,眼中似有無限感慨:“妹妹經歷這些,還能挺的起身,真是羞慚我了。”桃姑不由奇了,聽小婉所說,劉夫人是當日閨中嬌滴滴的女兒家,和自己這種窮家出來的女子全不一樣,定是吃了無數的苦,才能有了今日,怎麼現在又這樣說。
桃姑的眉微微一蹙:“恕我冒昧,聽的小婉說的,夫人也是嬌滴滴的閨秀,都肯到這天外來,能在絕境時想起法子並不稀奇,能捨下富貴才稱難得。”劉夫人似有感慨,微微嘆了一聲:“想不到我的知己竟是你,不過那些都是往事,其實當日我,不過一點不甘心,再則或許如妹妹所說,還有一點運氣罷了。”
背後傳來王老爺的聲音:“娘子,你們倒在這裡互相恭維?”桃姑急忙起身,劉夫人嗔道:“誰有你這樣的,進來不出聲,倒在那裡聽我們閒話,實在不該。”
王老爺只是呵呵一笑:“這不是怕打擾你們閒話。”劉夫人一雙眼只是瞧著丈夫:“你啊,難道是見我和人說話,怕我在你背後說你壞話不成?”王老爺轉頭去看她,眼裡似有無限情意:“壞話?似我這般,可還有什麼可挑的?”
桃姑的臉頓時又紅了,從沒見過這樣在人前的夫妻,她雖成親五年,深記得床上夫妻,下床君子,裘世達對自己,能有好聲氣已是難得,當日去裘家說理,見裘世達對江玉雪輕言細語已是酸楚不已,當世上夫妻能做到那樣已是極好。
哪曾見過這樣?心裡頓時不知是什麼滋味,原來世間夫妻,並不是只有哪一方佔上風的,也有似眼前這般你敬我愛,互相體諒的。
劉夫人回身見桃姑站在那裡,忙拉一下王老爺的袖子:“瞧你,有什麼話不能回房裡說,只在這裡說,羞不羞?”這話倒說不清是嗔還是怪?王老爺咳嗽一聲,正色道:“方才我去陳兄弟那裡,已經說準了,等會就把行李搬過去,只是娘子。”
這後面的話已經是對著劉夫人了:“這妹妹還是別叫出口,等叫慣了,一時改不出來,倒落了幌子,日後還是稱楚二爺好了。”劉夫人連連點頭。
桃姑見他們夫妻事事想的周到,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眼淚眼看又要出來,強忍住道:“本當再沒生路,誰知連逢貴人,只是也不知該怎麼報答才好。”說著就拜下去,劉夫人急忙把她扶起:“這話就說的生分了,同在異國,本該互相幫了,哪能越說越生分呢?”
說了一會,夥計把桃姑行李搬到陳大爺住的院子,這小院果然和別的不一樣,正屋三間,廂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