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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陳大爺既佔了那三間正屋,桃姑也就在廂房棲身。
剛鋪陳好,就見陳大爺慢慢的踱進小院,雖說劉夫人已經說過,見了什麼人都不要怕的,桃姑見了陳大爺不知怎麼的,總是怕他那雙眼,原來在船上時還好,不常見面,這住在一個院子裡面,怎麼都要碰面,難道是第一次見陳大爺的時候,他的那雙眼一直盯著自己看落下的毛病?
桃姑一邊想一邊笑著對陳大爺行禮:“忝在一院,還望大爺不要嫌在下擾了清靜。”陳大爺只是嗯了一聲,望桃姑臉上看了看,並沒說話就徑自進了正屋。
桃姑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手心又有汗出來,每次他往自己臉上瞧時,就怕他一開口就說自己騙了她,把自己趕下他的船,正在思索時候,進來個夥計對桃姑垂手道:“家主人請楚二爺到前面去,說有客人想要了楚二爺的貨。”
14做生意
桃姑收回思緒,對夥計笑一笑,就隨他往前面去。店面裡除了王老爺和夥計,還坐了兩個佛朗機人,正在和王老爺說的火熱,見桃姑進來,王老爺起身笑道:“這是佛朗機國來的商人。”說著說了個名姓,那名姓聽起來奇怪的很,桃姑拱手行禮,那兩人也起身還禮,等坐下後,桃姑才細細打量他們的穿著。
和中國人平日穿的衣衫不一樣,他們連綢衣都沒有一件,只是很厚的布衣,那外面的衣衫直到膝蓋,看起來倒是短打扮,那衣衫上花花綠綠綴了些亮晶晶的東西,聽劉夫人說過,那些叫釦子,窮人家就是佈扣,富人家有用銅釦的,還有用金銀做釦子的。
他們的坐姿也不同,竟是雙腿叉開而坐的,桃姑心裡不由嘀咕,難怪說他們是蠻夷,坐沒坐相,穿的衣服也不成規矩,高鼻樑,凹眼睛,老一些的雖說滿臉皺紋卻不覺和藹,年輕些的可能有些不耐,一直在轉著脖子看,見到桃姑打量自己,一笑露出一口牙來,桃姑這才見他眼角似乎有沒幹的血跡,難道說還和人打架來著?
桃姑急忙垂眼,還說別人,自己不也一樣毫不禮貌的打量著嗎?王老爺和那個年老些的想是寒暄完了,對桃姑道:“楚二爺,這兩位想要你的貨物,價錢也開在那裡,你瞧如何?”桃姑一時被問到,頓覺心慌意亂起來,這可還是頭一遭,小心的問王老爺:“這價錢是?”
王老爺的手在桌上輕輕一敲:“他們看中的是你那二十擔茶葉,給出一百兩一擔,循例,本行還要從中抽一擔三兩的抽水,出關的時候一擔也有二兩的稅,你覺得如何?”那二十擔茶葉就是王三爺抵的那二十擔,當時是按三十兩一擔的價格,這樣算下來,就算是按當時的價格,再除掉抽水和稅,也能有一千兩的賺頭。
桃姑在心裡籌劃,儘量讓臉上神情平靜些,但手心已經慢慢冒出汗,一千兩銀子,雖然說這個利息沒有當時小四說的那麼大,但已經是翻倍的利了。
那佛朗機人的眼就沒離開過桃姑的臉,見桃姑垂下頭在那裡挪動手指,他還當是談不攏的,正要說話時候那年輕些的想是等不及了,嘰裡咕嚕的說了句什麼,王老爺想是沒料到,放下茶杯往那年輕男子臉上望去。
這年老些的急了,開口正要說話就見到桃姑探詢的眼光,就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對王老爺說了什麼,然後帶著那個年輕男子走出去了。
王老爺這才呼一口氣:“方才這兩個是父子兩人,做爹的是跑了二三十年這邊了,兒子今年才頭一次來。”桃姑點頭,想起方才見到那年輕些的男子眼角有血跡,不由奇怪問道:“難道這做兒子的還在這裡惹是生非不成,怎麼那眼角還有血?”
王老爺輕輕一曬:“賢弟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知道走海路除了遇到風浪之外,時間長了,還會得種怪病,先是牙齒出血,再是眼角和臉上也會出現淤血,時間久了,命都丟掉的人不少。”
原來還有這等怪病?桃姑恍然點頭,王老爺嘆道:“只是商人逐利是本等,所以這些佛朗機人遠隔了千山萬水也要往這邊來,雖說危險,利息也是大的多,方才那些茶葉,拿了回去,在他們本國足足可以賣出三百兩一擔,他再把從本國的貨物一出脫,這一來一去就是八九倍的利息。”
聽了王老爺這番話,桃姑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不由低下了頭,隨即又想起什麼,笑著問道:“既這麼大的利息,那怎麼無人往他們本國去了,反倒把銀子讓他們賺了?”
王老爺搖頭:“我們這裡最大的船最多不過就是能到波斯那邊,也不知這佛朗機人的船是怎麼造的?他們的反而可以一直遠航,到了波斯那邊的話就要趁了佛朗機人的船,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答應,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