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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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出聲干擾了謝湘,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眼睛眨也不眨。
反觀晏無師,卻依舊是負手而立,一派悠閒自在,臉上滿是看戲的愜意。
臨川學宮的武功已沉厚大氣為主,但越到後面,謝湘出手越是凌厲,招招毫不留情,他自出江湖以來,即便偶有挫折,對手也是前輩高人,甚至是名列天下十大的宗師,輸給他們並不丟人,可偏偏眼前這籍籍無名之輩,還是個瞎子!
別說輸給他,就是打成平手,謝湘都覺得沒法接受。
雙方交手都很有分寸,雖是在鬧市,卻都刻意將戰圈縮小,謝湘雖然態度有些高傲,也沒有肆無忌憚牽連無辜的心思,只是數百招之後,伴隨真氣流失,沈嶠隱隱感覺有些氣力不濟,只怕再戰下去於己不利,便將索性竹杖往地上重重一頓,躍身而起,袍袖振開,宛若白日飛昇的謫仙下臨,又自半空而下,掌風擊向對手。
謝湘緊追不捨,一掌拍來,另一手的玉尺則當頭揮下,兩人在半空對了一掌,雙方身體俱是微微一震,而後又不約而同收回真氣,飄飄落了地。
展子虔見謝湘臉色一陣青白,趕緊趨前問候:“師弟,你沒事罷?”
謝湘撫胸皺眉,緩緩搖頭,再看沈嶠時的眼神已經與先前大不相同:“是我小看人了。”
沈嶠:“謝郎君過謙了,我亦受了傷。”
謝湘神情頹敗道:“天下藏龍臥虎,高人處處,是我自視甚高,不該口出狂言!”
他又看了晏無師一眼:“晏宗主說得不錯,我連你的人都打不過,又談何資格與你交手?”
說罷拱了拱手,也不再看沈嶠,轉身便走。
展子虔哎哎兩聲,見謝湘頭也不回,只好趕緊追上去,剛走兩步,似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回身朝沈嶠拱一拱手,歉然一笑,這才繼續去追師弟。
沈嶠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謝湘是汝鄢克惠的得意門生,下一任臨川學宮掌門人,就算現在武功還未能躋身天下十大,這個差距總不會是不可逾越的,沈嶠以一半功力加上病弱之軀跟他切磋,其實這個平手是來得很勉強的。
謝湘充其量只是真氣微微激盪,沈嶠則直接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晏無師在旁邊嘆氣:“看來今日是看不成花了!”
一面說著,他一面將沈嶠攔腰抱起,往客棧裡頭走。
沈嶠蹙眉掙扎:“晏宗主,我可以自己走……”
晏無師:“再亂動,回去就餵你皮杯兒。”
沈嶠:“……”
有時候他真覺得比起一宗之主,晏無師更適合當一個流氓無賴。
受傷這種事情,其實傷著傷著也就習慣了。
回去之後沈嶠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一片漆黑,屋裡暖暖染著梅香,燭火搖曳不定,晏無師則不知去向。
他摸索著坐起來,穿鞋下榻,走到外間搖鈴,這一套動作已經做得很熟悉,旁人在此若不細看,絕看不出他眼睛是有毛病的。
外面很快響起敲門聲。
在得到沈嶠的允許之後,夥計推門而入,殷勤笑道:“郎君有何吩咐?”
沈嶠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夥計:“酉時過半了。”
沈嶠:“現在灶房可還有飯菜?”
夥計:“有的有的,您想要什麼,給小人說一聲,灶一直熱著,隨時都能現做!”
沈嶠:“那勞煩給我一碗白粥,幾碟小菜。”
夥計答應一聲,見他沒有其它吩咐,便要告辭,沈嶠又喊住他:“若是還能做些複雜點的菜,就請再上一碗貓耳朵和一份醬牛肉。”
“郎君客氣了,客人有需要,本店哪能不常年備著呢,小人這就去讓人做了送過來,您且稍等!”
沈嶠點點頭:“那就有勞了。”
這些菜都好做,醬牛肉是早就弄好的冷盤,切一切便可,貓耳朵則現捏了麵糰下鍋煮,白粥小菜更是容易,半個時辰不到,就都被送到屋子裡來。
沈嶠端起白粥慢慢喝,剛喝了幾口,門就被推開。
他倒也不必睜眼費力端詳,只聽腳步聲,就知道來者何人。
入夜清寒,晏無師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在桌旁坐下。
“這一路上你素來好打發,清粥小菜足矣,這貓耳朵和醬牛肉,莫非是給我準備的?”
沈嶠笑了笑,並不答話,他的確是估摸著晏無師也許快要回來了,就順便多叫了兩樣。
晏無師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