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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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從來都是嚴父,他從小就在父親近乎嚴苛的要求之下長大。所有的成績都必須是最好的,衣著談吐、品位形象也都必須是周圍這一圈兒孩子裡最為出類拔萃的。若他有哪一點做不好,父親甚至會動家法打他……
也許說出來沒人信,直到中學時,就因為他試卷錯了一道題而沒有能拿到滿分,父親還罰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
他是從骨子裡懼怕父親的,於是父親說話的時候,他從來都只有安安靜靜地聽,一句話都不敢插。
父親終於說完了,抬眼示意他可以說話,他這才狼狽問:“爸,不知這個訊息您是從何得知的?我跟時間的分居協議裡寫明瞭相關條款,我們自己在經對方同意之前,都不準向外洩露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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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盛便皺了皺眉:“碰巧聽來的。”
向遠也是聰明人,前後將那天的五個人想了一下,便試探問:“難道,是湯家那位小姐。”
向景盛點了個頭。
向遠便忍不住追問:“是她跟爸您提起的?”
“不是。”向景盛皺了皺眉:“她跟沈宛說,我恰好找沈宛有事,便聽見了。”
向遠眼珠一轉。
向景盛盯著兒子的反應:“你別以為長大了,自己有主意了,就能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向遠我再說一遍:不準與時年離婚!”
向遠便又規規矩矩點頭:“爸您放心,我也是不會放她走的。跟她簽署法定分居的協議,兒子也是不得已。她那晚實在太冷靜,太堅持,我若不退一步,可能她會索性鬧個魚死網破,直接入稟法院了。”
向遠說著抬頭看了向景盛一眼:“畢竟她現在已經是‘深喉’的記者,經歷多了,見識也廣了,再不是四年前剛到M國,連出門買條毛巾都必須牽著我的手的那個小姑娘……”
向景盛也皺眉:“嗯,我明白。”
向遠這才悄然鬆了口氣:“分居終究是個緩衝地帶,我答應她分居,她見我同意,態度便也軟化了。我便得以在分居協議的條款上做了許多的規定:比如不許她擅自將我們的分居公諸於眾,要她在外人面前還必須繼續擔任我妻子的角色,決不能叫外人察覺出來。”
“以及,要求她不能不經我的同意就搬離我們的家。”
向景盛那精瘦的臉上,那些始終嚴肅的線條終於一根一根鬆弛了下來。抬眼讚許地望了兒子一眼,“這還差不多。”
向遠大受鼓舞,便笑起來:“爸您放心,兒子暫時的分居,卻不會給她機會再結識其他異性。她終究還會與兒子重修舊好。”
“那就好。”向景盛親自給兒子倒上一杯酒,面上更親切了些:“身在M國的華人圈子也窄,她也沒有太多機會結識到比你更優秀的男子。我的兒子是最好的,她總該明白的。”
那一刻,無論是父親還是他自己,都對將來的重修舊好充滿了信心。
可是此時,面對湯燕卿那明明暗暗的挑釁,他卻開始忍不住自我懷疑。
父親說他是最好的,可是若將他跟湯燕卿做一個對比,父親會怎麼說?華人圈的其他人又會怎麼說?
也許就連父親,甚至是他向遠自己都無法相信,那個堂堂的大少爺竟然會對時年這樣一個有夫之婦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興趣吧?
可是他暫時卻只有忍耐,誰讓父親一直都是替湯明羿做事的,此時還是湯明羿的競選幕僚……將來,父親還指望湯明羿當選州長之後,將本州財政官的職位交給他。
湯家這位大少爺他惹不起,他暫時便只有忍。
好在他相信,那大少爺對時年的興趣也許只是一時的好奇,慢慢地那好奇淡了,散了,時年就只能乖乖回到他身邊,繼續當他安安靜靜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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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丈夫甩了臉子出去,郭正梅正心下不舒服,不
過幸好沈宛來救命。
沈宛約了幾位相熟的太太,到湯家打牌。
畢竟還都是華人,這圈子裡的太太們還都免不了這個俗,於是一拍即合。
沈宛做東,先給幾位太太賠不是,說這些日子陪著丈夫巡迴演講,都沒時間跟姐妹兒們一起打牌說話了。沈宛賠完了不是,又拿出幾個限量版的Birkin出來,說是特別為這幾個姐妹兒訂製的,叫幾個姐妹兒別見外,都收下。
沈宛不僅是湯家的太太,人家自己也是享譽亞洲商圈的商界女強人。Birkin雖貴,訂製也許要等上一年半載,但是人家沈宛送出來幾個還不是小c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