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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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皺了下眉:“不是的,你誤會了。今晚是我爸找我,我們父子兩個出去吃了個飯。”他聳聳肩:“你也知道的,我爸跟湯叔叔一起出去巡迴演講走了這麼久,我們父子兩個也很久沒單獨一起吃過飯了。”
湯燕卿盯著向遠的眼睛,緩緩點了個頭。
向遠面上所有的微表情都證明他說的不是謊話——不過卻也目光閃爍,肩頭不自覺地微微向後撤——【閃避】、【隱藏】。
顯然向遠父子的談話裡有不想叫外人知道的話題。
“向伯父辛苦了,向遠哥你下次有機會也替我問候一聲。”湯燕卿便也不動聲色,只是寒暄。
“沒說的。”
向遠這才笑了笑,目光卻敏銳滑過茶几桌面,看見了那瓶空了的泥螺,還有旁邊的兩隻酒杯。
向遠有些意外:“你吃泥螺?燕卿,我記得你從小海鮮過敏。”
湯燕卿微微搖搖晃晃:“是呀。不過……我願意。”
“真是胡來。”向遠一驚,急忙上前摸了摸湯燕卿的額頭:“有點體溫升高。燕卿!你這是拿性命開玩笑!我現在就聯絡杜醫師。”
“沒那麼嚴重。”湯燕卿起身,帶著微微醉意拍了拍向遠的肩,淘氣地將下頜抵在向遠的肩頭:“……除非你現在拿維生素C給我吃,不然的話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湯燕卿搖搖晃晃走向樓梯去,向遠盯著他的背影,便緩緩眯起了眼。一向斯文寧靜的眼中,揹著燈光,一片幽暗。
直到湯燕卿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樓梯頂端,向遠才又問了一聲:“你方才說的美味——我曾一直擁有,卻未曾珍惜的,究竟是說什麼?”
他又轉頭望向周圍:“你嫂子呢?她怎麼能放客人自己在客廳裡自娛自樂,她好歹也應該陪你一起喝杯茶,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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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燕卿便停住了腳步,立在樓梯上,扶著欄杆,含著醉意地笑。
“向遠哥,你說的話真有趣。你真不該當律師,你瞧你的肢體語言一點都不認真,倒像是在演舞臺劇。”
過度誇張的肢體語言,行為分析上代表——【浮誇,虛假】
向遠輕輕咬牙。他聽得出來,湯燕卿是在諷刺他。
他用力控制自己情緒:“燕卿,那美味的話題,原本是你先向我提起。怎地,我都不能問一句了麼?”
湯燕卿便傲然輕輕抬起下頜,目光掠向沙發前的茶几去。
“如果你願意,可以認為我在說那醉泥螺。向遠哥,聽說你嫌那東西腥味重,從來都不吃。可是我告訴你哦,那真的是——叫我吃得都停不下來。”
湯燕卿說完便手插褲袋,緩步上樓去了。向遠知道,就算他這個時候再追上去問,那大少爺也不會再耐煩回答他半個字。
回想起父親之前的提醒,要他不能正面得罪湯家父子……他只得強忍下來。
回身走向沙發,一邊煩躁地扯下領帶。
醉泥螺的瓶子空了,瓶蓋便也沒蓋上,露在空氣中散發出黃酒與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氣味。向遠強忍著,伸手拿起來湊近鼻息……強迫自己去適應那味道,卻終究還是受不了,厭惡萬分地抓過瓶蓋蓋上,便整個丟進了垃圾桶。
他在沙發上癱坐下來。
電視還開著,裡頭的電視劇還在哭哭啼啼。頭頂的燈光煌煌地落下來,刺著他的眼睛。而鼻息之間,還是那揮
之不去的泥螺的腥氣。
他伸手蓋住眼睛,皺著眉闔上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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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今天找他,開門見山直接談的就是他跟時年分居的事,宛若當頭一棒,讓他猝不及防。
一向對他充滿期許的父親,那一刻面上的每一根線條都透著嚴肅:“你是怎麼做事的,時年為什麼會跟你分居?向遠,我再強調一遍,雖說我們是在M國,但是不等於我們向家就能隨便鬧出離婚的醜聞。”
“尤其是你,”父親嚴厲的目光透過餐館昏黃的燈光直刺過來:“你近年的業務主要集中在代理離婚訴訟這一塊。倘若一個離婚律師自己也離婚了,這對你非但不是好事,反倒會讓你的客戶懷疑你的能力,質疑你原來自己也解決不好婚姻的問題。”
父親不等他回答,便哼了一聲:“你的客戶更多是華人,或者亞裔。說白了還都是婚姻觀念上比較傳統的東方人。說到底,東方人的心裡沒有誰能看淡離婚這件事。無論於公於私,我也不准你跟時年走到離婚那一步。”
向遠被損得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