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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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我方證人作證?”
法官便也認可安澄的話:“辯方先別急著反對,先聽聽控方證人如何說也好。”
法官當了這麼多年的法官,自然是在庭上最知道該聽什麼關鍵的。方才皇甫華章證言裡的一些具體字眼也早就落在了法官的耳朵裡。
皇甫華章坐在證人席上,朝法官微微躬了躬身,優雅得彷彿歐洲中世紀的貴族。
法官便也點頭回禮:“控方證人,可以繼續回答檢控官的提問。”
安澄滿意一笑,繼續問道:“……佛德先生您之所以擔心被告會導致時年喪命的原因,是什麼呢?”
皇甫華章緩緩收斂了笑容:“正是因為檢控官前面提到的那起命案:我康川大學的校警肖恩被殺死在他的工作崗位——宿舍的校警辦公室裡。據警方的法醫報告,校警肖恩的死因也正是高位頸椎損傷,導致的呼吸括約肌鬆弛,繼而造成了肖恩的窒息死亡。也就是俗稱的被擰斷了脖子。”
“這是完全相同的殺人方式!作為康川大學校董會的理事長,我本人來不及救護死去的校警,卻決不能再眼睜睜看著自己學校的學生再死於同樣的殺人手段之下!”
。
完全相同的殺人手法……陪審員登時交頭接耳起來。
安澄見狀乘勝追擊,走到陪審團坐席前陳詞道:“正如各位陪審員方才看到的診療記錄,以及聽到的我方證人的證言,足見被告是一個多麼心機深沉、且出手兇狠毒辣的人!沒錯,傷害案中的受害者時年,是沒有喪命,也沒有大家眼睛看得見的傷痕,可是大家可以根據校警肖恩的死來想象得到,時年在被被告掐住脖子的剎那所經歷的是怎樣驚魂的一刻。那一刻,呼吸就要停止,生命即將遠去,她卻無力反抗那個身高力量都在她之上的異性,她只能絕望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各位陪審員,大家請閉上眼睛,你們便會想象得到時年當時的情形……那樣的痛苦,又豈是一場普通的傷害?那種生死一線之間的絕望,也許未來許多年裡還會不斷在夢裡重現,會給她的心靈造成多麼大的創傷?”
“高位頸椎損傷,這是多麼專業的殺人手法。第四頸椎,這又是多麼難以準確找到的位置。倘若被告不是蓄意想要謀奪時年的性命,那他又怎麼會冷靜且準確地施行了這樣的手法?能這樣冷靜而準確地用這樣隱蔽而專業的手法殺人的被告,還怎麼可能是什麼將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人的心理學意義上的病患?”
安澄說著回身一指馬克:“他不是病患,他是冷血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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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向遠大驚失色,登時起身:“反對!檢控官任意臆測……”
安澄根本就不給向遠說完抗議的機會,她立在陪審團坐席前,向前傾身,攏住所有陪審員的注意力,完全不給他們機會分神去聽向遠的話。
“他不但如他自己對時年所承認的那樣,冷血而殘忍地殺害了校警肖恩;他更想用相同的冷血的手段也殺害時年。只不過時年的運氣比肖恩好了一點,她能巧遇正好經過犯罪現場的佛德先生,被佛德先生及時救下,並且分秒必爭地送往了急救中心,這才幫她挽救回一條命來。可是她的幸運並不可以反過來被辯方利用,成為了為冷血的被告脫罪的理由!”
“沒有被被告殺死,而是能幸運地活下來,難道是時年的錯?難道是佛德先生路見不平的錯?憑什麼這些善良和正義卻要被罪惡的一方所利用?還要披上所謂的心理學的偽裝外衣?”
“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員,那個坐在你們面前的被告,是兩樁謀殺案的兇手,倘若這次被他用詭計逃脫了,他以後會用相同的隱秘手法再去傷害更多的人!這個人究竟是應該繼續留在我們本該安靜幸福的生活裡,隨時潛伏著出來傷人;還是該用法律的繩索將他束縛起來?這個決定權在你們各位的手中,我代表死者肖恩、傷者時年,拜託你們仔細想清楚!”
陪審團的成員顯然都受到了安澄的影響,面上表情都發生了清晰的變化。
湯燕卿忙垂首,將12個人的表情變化一個一個都記錄在了小本子上。
湯燕犀也緊張地湊過來看,一看資料的變化,面上便也是一喜。
8比4了,比之前的5:7,顯然已經握住了更多的勝算。
。
安澄滿意地回到座位,將盤問權轉給了向遠。
向遠也明白,這也許是自己最後的翻盤機會。他緩緩起身,繫好西裝的扣子,邊走邊想對策,緩緩走到皇甫華章面前來。
“佛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