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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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留下十字的,就一定是兇手了?”
。
隨著這清脆的嗓音,來人終於穿過了逆光的光霧,走到了兩人目所可及的距離來。
她抱著手臂,揚眉望住湯燕卿,面上卻沒有笑容。
“這位是?”方星緯詫異。
對方這才轉眸過來,主動伸手向方星緯,可是面上的清冷依舊未褪:“《深喉》記者時年。你就是方星緯方sir吧?相信《深喉》駐新加坡辦事處已經與貴方打過招呼了。”
方星緯便也握住時年的手,微笑點頭:“是,新聞官已經打過招呼了。”
M國的明星死在新加坡,新加坡警方也有些尷尬,於是M國的著名媒體要求跟進,新警方出於更方面的考慮便也接受了。
此時的氣氛忽地有一點微妙,時年只跟方星緯說話,也只跟方星緯握手。而且不知是不是方星緯忘了,竟然握住時年的手說話,半天了都忘了鬆開。
湯燕卿一直被無視,他也只能高高挑起眉毛,盯著那兩個人依舊握在一起不肯撒開的手,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兒。
幸好方星緯捉著時年的手,說的卻是公事:“時記者方才說留下十字的不一定是兇手,為什麼?”
時年道:“因為從十字切口的平滑度,以及血液的凝集程度來看,十字更可能是孟初雁死後才劃上去的。所以如果單從血十字來判斷兇手的話,這個證據便不是很充分。”
湯燕卿一挑眉,終是忍不住插話:“你的意思是,飛機落地之後你沒有第一時間到警局來,反倒先去見過法醫?”
時年這才轉眸過來看了他一眼:“從法醫那裡能見得到屍體,而且能得到更準確的資料,所以我為什麼不先去見法醫呢?”
方星緯便也豎起大拇指:“時記者是娛樂版的,卻原來這麼專業。”
湯燕卿咬唇,忽地道:“小方你左手豎大拇指,合適麼?”
方星緯不是左勢,而所有右勢的人自然都習慣用右手挑大拇指。這從潛意識裡來說,用慣用手挑起大拇指才是真誠的,反而用左手的話便有些誠意欠奉,甚至有可能是有諷刺之意的。
方星緯便登時有些尷尬,連忙說:“是該用右手。”說著這才鬆開了時年的手——他的右手之前都一直握著時年的手呢。
方星緯的臉造了個大紅布,時年則也是不贊成地挑眉朝湯燕卿瞟了一眼。那一眼,自然是戳盡了他那點小心思。
湯燕卿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臉皮厚不怕戳的無賴相。
不過好在方星緯真是個敬業的警員,所以沒太留意這點子尷尬,隨即又轉回案情:“可是如果劃下十字的都不一定是兇手的話,那我們手裡最重要的兩條線索就都斷了。這可怎麼辦?”
“沒斷。”時年從公事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方星緯:“這是秦嘉駿社交網路裡有關朱迪的po文下頭的網友留言。我們提煉出其中的幾條,相信能幫得上方sir。”
時年出示的正是當日約瑟提煉出來的那幾個採訪方向。
在“不正常事件”上,記者的嗅覺有時候甚至是超乎一般警員的。警員更重邏輯,可是記者卻有更加豐富的想象力和演繹能力。
時年指著那張紙:“這些正是集合了秦嘉駿、手機所代表的社交網路這兩點的延伸,方sir可以調檢視看。”
方星緯有點為難:“這些留言不過是網上最常見的那些論調,而且留言者的年紀都不是很大。他們的態度也多數並不是認真的……這些能幫到我們麼?”
湯燕卿倒是好奇寶寶似的湊過來,瞧見了便咂咂嘴。
“小方,這裡頭說不定就藏著血十字的答案。”
方星緯忍不住盯了湯燕卿一眼。彷彿從這位時記者出現之後,湯sir對他的稱呼就變了。之前還是鄭重其事的“方sir”,現在忽然變成了微微有一點俯視態度的“小方”。不過怎麼說呢,“小方”也許是比“方sir”更親近的叫法,也說不定湯sir這是表達親近之意,那他就不好在乎了。
方星緯於是又敬業地繼續說案情:“這些留言跟血十字,能有什麼關係?”
湯燕卿悠閒地指著其中那條:“瞧,這位是在指責,說孟初雁不是表面上這麼清純。”
又指另一條:“這裡說秦嘉駿交往過十幾個女朋友,個個都有孟初雁的部分影子。”
時年便自然接過來:“十字會讓人聯想到宗教,血十字就更是近乎中世紀時對行為不檢點的女人所判下的烙印紅十字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