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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又是一場大亂,所幸福晉今兒個提早回了,如若不然難免不會被牽連其中。”
我緊緊抿著嘴聽她說完話,難免有些寒心,無奈道:“可惜那喻貴妃尚且矇在鼓裡,腹中胎兒畢竟無辜。”
“既入宮門,旦夕禍福便是一線之間,宮門之內無辜枉死的又豈止一二。福晉與喻貴妃同是有孕在身,感同身受也是人之常情。”說至此,覓蘭不免有些憂心,“宮中爭鬥並非一朝一夕,能保住她一次又豈能保她次次?倒是福晉時常出入皇宮,亦是要凡事謹慎才好。”
我幽幽抬眸看著案上紅燭,兩行燭淚悄無聲息的融化在燭臺之中,便連一絲漣漪也未曾激起。君心何等薄情,寵與不寵只在一線之間,與其將希望放在帝王身上,倒不如寄託於子嗣,為爭儲位而視他人之子為仇讎的比比皆是,女人的憐憫之心在這深宮中也深深被扭曲了。思及此,心下不免交雜著複雜難言的傷感,終過許久才道:“為今之計也只能不動聲色,一切皆等明日再做打算。”
如是一番卻也極是倦乏,待翠兒替我卸了妝便睡下了。眾人也都散了去。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被殿外的聲響擾醒。卻是覓蘭掀了簾子進來,小聲道:“福晉,宮裡來話,要您即刻進宮。”
深夜被宣入宮,心中便已知不妙,只是問心無愧,卻也省去幾分擔憂。內監直接領著去了鸞儀宮,卻見殿閣內外燈火通明,略一遲疑,方才進殿請安。一入內殿,眾人的目光霎時落在我身上,周圍鴉雀無聲。
我也懶怠理會他人,如常上前行禮。
雖至深夜,帝后、妃嬪皆是華服一身,便連太后也未歇下,由兩位太妃陪伴端坐上位,卻獨獨不見喻貴妃。平日裡鶯歌燕舞富麗堂皇的鸞儀宮似被烏雲籠罩,有說不出的肅凝的氣氛。略略抬眸,卻見餘箏蓉也同在鸞儀宮,滿面皆是憂慮之色。幾名太醫、內監畏畏縮縮跪在旁側。
“廩親王嫡福晉,你可知罪?!”
我本略有迷惑,卻也知此番陣勢與我心中所憂定有關聯。今日雖然提早離宮,卻也不能獨善其身。眼之所及並未見到岑的身影,想來未被牽連其中,不禁暗自寬心幾分,當務之急卻是如何自保周全。正默默盤算,忽然這樣一聲疾言厲色,不免錯愕,垂首恭順道:“臣妾不知錯在何處,但請太后告知。”
太后驟然起身,將手中之物猛的擲於我面上,眉眼間陰戾之色頓現,喝道:“你要看得清楚,這可是你的貼身物件?!”
太后忽然如此動作,我躲之不及,被物件重重擲於面上,生生激出一身冷汗,腳下一個不穩,蹣跚往後退卻幾步。強忍面上極痛,抬眸去看地上之物,心頭猛然一緊,已容不得我再做多想,緩緩跪下,只仰頭看她,面色平靜道:“這枚同心結確實是臣妾的貼身之物。”
皇后目光自我身上掃過,神色亦是凝重,溫言道:“嫡福晉,你可要認得仔細,切莫看錯才是。”
我執同心結在手中,遂坦然道:“既是臣妾貼身之物,臣妾豈會認錯。”抑不住心底的翻騰,幾乎要冷笑出聲,沒想到如此貼身之物,竟會這般輕易落他人手中。真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太后冷眼看我,問道:“你可知此物為何會落入哀家手中?”
我平靜道:“此物本該置於臣妾睡枕之下,如何會在太后手中,臣妾也是百思不解。”
太后聞言,呼吸微微一促,精心修飾過的容顏驟然緊繃,越發襯得一雙鳳眼盛世凌人,冷聲斥道:“大膽趙芸兒,竟敢謀害皇嗣。”
卷二 第九十五章軟禁
第九十五章軟禁
殿中寂靜無聲,空氣膠凝得似乎化不開,整個鸞儀宮瀰漫著一種莫名的陰涼。我只覺得耳邊轟然一響,驟然一陣涼意自腳底躥起,便是心有準備,卻也駭得說不出話來,謀害皇嗣的罪名豈是悲慘二字就能草草帶過?
太后怒氣未消,一雙鳳眼冷冷直逼視我,“喻貴妃回宮必經長街,卻被人刻意灑了水,不仔細去看著實難以察覺,若非是你遺落貼身物件在旁側,哀家的皇孫豈不是要白白枉死?!”
我深深吸氣,略略靜下心來,俯首道:“臣妾今夜的確路經長街,但臣妾絕沒有做過謀害皇嗣之事。”
玄武帝自上座而起,走到我身前,目光停在我身上,淡淡道:“你且抬頭。你既說自己沒有做過,那麼你離席之後路經長街可有遇見過什麼人?能解釋貼身物件為何會遺落長街嗎?”
心念一動,幾乎要脫口而出長街所見之事。抬頭陡然看見淑妃略顯擔憂的面容,將喉頭的話生生嚥下。淑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