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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及官家道了萬福,便跟著出了慈福宮。
宴春閣在宮掖一角,閣旁有湖,湖中有湖心亭。孫娘子帶她過花圃,往前一指笑道:“那是飛華亭,長公主閒來無事,去亭中觀魚是個好消遣。”
她含笑應了,孫娘子差人抬燻爐進來,燻罷了殿,客套兩句便辭出去了。
日頭漸高,站在簷下看鸝鳥在柳枝間穿梭,立久了有些暈眩。她踅身回殿內,舒袖在榻上躺下,兀自盤算起來——今天入夜太后應當會來,藉著母女間敘舊親近,必定有一番話要講。其實她不耐煩這樣的牽扯,早就遺忘的東西失而復得,並不值得歡欣雀躍。她抬臂遮住眉眼,指間盤弄一塊玦,玦口壓著掌心,嵌進肉裡去也渾然不覺。心裡只餘下無邊的空洞,令人窒息。
迷濛間做了個夢,自己在光影錯落的長廊上飛快奔跑,前面似乎有人在等她,也許是雲觀。她跑得氣喘吁吁,漸漸近了,一個高挑的身影就在眼前。那人穿銷金刺繡的緋色常服,領口端正襯著白紗中單,男人穿正紅不顯得俗媚,反倒有種高高在上的氣度。
那是雲觀吧!是他嗎?她高興起來,揚聲喊他的名字。恍惚又回到十來歲的時光,牽著他的衣袖說:“你終於回來了!咱們去抓螞蚱吧,現在就去。”
可是他卻把手抽了回去,以一種截然不同的冷漠姿態。她詫異抬頭看,那是張陌生的臉,兇狠獷悍,眉間隱隱有怒意,原來不是雲觀!
她嚇了一大跳,倒退好幾步,想逃,被他揪住衣領拎了起來。她太渺小,落進他手裡簡直像個傀儡。領口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