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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上雖燃燈,終不像前面那樣照得輝煌。四周有些暗,隔了十幾步才見一盞燈籠,這樣的環境最適合愛情的滋長。他一直在努力,從來沒有放棄過,為了自己莫名的執念,做了很多以前不敢想象的事。如今患得患失,情不自禁的時候又覺得憂心。她還沒有放下對他的恨,現在巧笑嫣然只是換了策略,他做得太過明顯,怕會讓她更加有恃無恐。
他還是放開了她,腳下暗,怕她摔著,依舊牽著她。她的手緊緊回握,他能感受到,即便這樣也覺得滿足了。一步一步地來,已經等了那麼久,不在乎再等上一年半載。
愈到山腳,地勢愈是平坦。錄景駕平頭車在路口等著,那車不是大內的款式,鏤空木雕的圍子,大約是富戶夏天出遊用的。
她很高興,歡歡喜喜坐進去。打了珠簾招手,“官家與臣妾同乘。”
他登車,車內不是太寬綽,兩個人抵膝而坐,略有顛簸便捱得很緊。一直沉默著太尷尬,還是她先開的口,“官家以前逛過夜市麼?”
他搖搖頭,“很少有機會。禁中教條多,先帝管得很嚴苛,我的大多數時光是在文德殿和西三閣度過的。只有一回中元節隨侍讀出去過,到瓦坊看跳索和相撲。禁中出資設大會焚錢山,祭奠軍中陣亡的將士,也有隨演的雜劇,我印象最深的是目連救母。”
她撫掌一嘆:“汴梁有好多習慣和建安一樣,建安過中元節也很熱鬧,有雜耍的演上竿,還有個裝鬼的伶人,綽號叫渾身眼。”
他沉默了下問:“你很喜歡建安麼?”
她說是呀,“那是我的家鄉,我自然很喜歡。可惜以後沒有機會回去了……不過無妨,汴梁也是個好地方,不比建安差。”
他轉過頭看車外的景色,淡聲道:“未必回不去了,早晚有機會的。”
她沒有留意他的話,牛車漸至瓦坊,一路上錦繡滿樓,熱鬧異常。雜賣攤子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