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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剎車頻率、下壓力變化,對制動系統溫度影響的資料圖!”
“一飛君用三場練習賽,完成了新加坡賽道測試,現在我們可以根據這份資料圖,進行最終的賽車調校!”
山本右京的語氣很激動,甚至能聽出聲音中的顫抖,因為張一飛完成了堪稱不可能完成的賽道測試,讓自己得到了大量的感測器資料,才能製作出這份圖示進行資料分析。
別說是山本右京了,就連科塞爾看到電腦上的資料圖,都神情複雜的看了張一飛幾眼。
因為昨天一練初次進站之後,張一飛並不只是簡單的調校後出站繼續跑,而是跟自己說了個異想天開的瘋狂想法。哪怕就是以科塞爾的激進,都認為張一飛的想法不可能達成,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做到了!
要知道街道賽除了對車手的車技要求之外,對於賽車穩定性的要求也是極高,其中制動冷卻系統更是重中之重!
因為F1賽車都是風冷系統,街道賽的佈局,註定了很多彎道速度不會太快。而一旦賽車速度不夠,那麼前進風口的風量就會不足,導致剎車系統過熱,從而影響到剎車效果。
這就是為什麼,經常能看到F1賽車怠速時候,有兩名維修技師拿著鼓風機,對著賽車進風口吹風,就是保證在停車狀態下,風冷失效不會出現過熱問題。
並且為了保證制動系統能迅速降溫,在F1賽車制動盤上面,有著高達1200個小孔。這些小孔除了加快剎車系統冷卻的作用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重要任務,那就是將熱量快速傳導給輪胎,保持胎溫的穩定性。
想想看一般汽車,開久了胎溫會上升,但是溫度上升到一個限度,就達到了上限點。所以普通車輛開個百來公里,你去摸一下輪胎最多也就是燙手,絕對達不到迅速燙傷的地步。
但是F1賽車輪胎剛跑完,你用手去摸能燙掉一層皮,因為它的胎溫要求高達上百攝氏度,需要把輪胎表層的橡膠都給融化了,達到一種類似口香糖的半凝固狀態,這樣才能保證驚人般的抓地力。
單單靠輪胎內部空氣溫度上升,是很難達到上百攝氏度的。所以需要一個外部條件來加熱,而車輛熱源除了動力系統外,就只有制動系統了。
制動系統能傳導熱量給輪胎,保證胎溫達到最佳路感狀態,但如果制動系統傳導的溫度過高,讓輪胎表層橡膠融化的太快,那麼相當於把正常比賽中的輪胎磨損,給開了一個加速器。
磨損過快,那麼輪胎厚度自然變薄,同時胎溫還超過了安全值,這種局面下去後果就是大幅度提升爆胎機率。
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阿隆索反饋自己的賽車調校,科塞爾很冷漠回了一句,他是不是想在賽道上爆胎?
想要解決這種問題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提升賽車在彎道的空氣下壓力跟機械抓地力,減少對剎車減速的依賴,這樣制動系統溫度,自然就能很好的維持在安全線以內。
另外一種就是藝高人膽大,透過極其精準的空油門減速配合,以及恰到好處的剎車點計算,靠自己車技去玩刀尖上跳舞的操作,拼命控制制動系統溫度的臨界點。
之前張一飛選擇的是第一種方案,但過大的下壓力會影響賽車加速度。而阿隆索對於自己的車技很自信,所以他選擇了第二種方案,去高風險的遊走在極限邊緣。
張一飛選擇穩妥的調校方案,並不是不敢去冒險,而是對於拿下新加坡大獎賽很有信心。哪怕就損失一點加速度,只要自己速度夠快,同樣能登上揭幕戰的冠軍領獎臺。
後來阿隆索的表現,給了張一飛警醒,自己只是跑新加坡夜戰有優勢罷了,並不意味著絕對勝勢。這種保守的選擇,跑到前排是沒問題,但是想要成為冠軍,還真不怎麼保險。
不過張一飛也沒有走阿隆索那條路,而是選擇另外一條更難的道路,那就是透過無比精準的賽道測試,把各個不同時間點制動系統溫度變化,都給記錄下來。
然後再透過各種不同的氣動、懸架、引擎跟變速箱調校,去不斷測試這個溫度上限的臨界點在哪裡,從而最終做出相對完美的新加坡調校!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是新賽道沒有任何的設定經驗嗎?那就靠一圈圈在賽道上跑出資料來,這樣不就有了嗎?
這種事情說起來很簡單,但是真的做起來卻無比艱難,原本應該是賽後的資料統計,由二十二名車手共同完成歷史資料收集,現在張一飛要靠一人之力,在賽前就完成初步的資料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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