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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補給站已經淪陷。 藉著逐漸黯淡下去天光,補給站的旁邊,矗立著一個龐然大物——銀色飛船半球形的船體,如一座穹頂,靜靜矗立在粗糲的石塊之上。 周圍光禿禿的,樹木早已被付之一炬,燒成了黑炭。 周圍根本沒什麼可隱匿蹤跡的地方,他們索性大大方方朝補給站走去。 補給站內的物資已經全部被洗劫一空,而船體的艙門卻敞開著,裡面若隱若現的燈光閃爍。 小可緊握手槍,向黑羽使了個眼色,儘管飛船中充滿未知的危險,她仍決定進入艙門,由黑羽掩護。 黑羽在銀色的船體外殼的反光上看到了自己的狼狽摸樣,自己都覺得陌生,灰頭土臉,面容消瘦,額頭和臉頰上各有兩道血痕,眼睛深灰色,目光孤獨陰冷,顯得殘忍而冷酷無情,如同一個被憤怒逼瘋到極致的滅絕人性的殺手。 毫無疑問,是遊戲將他渲染成這個樣子。 “arf星人的飛船?”黑羽從艙門口向內張望,在藍光的照射下在鏡面中似乎看見了一個arf星的標記。 他猶疑的片刻,小可已經側身鑽進了艙門。黑羽抓住她的手,示意她站在他背後。 他們透過一條圓柱型甬道,甬道的內壁如同一個鏡面,將他們的影子對映到變形。 在甬道中越走越深,光線也越來越暗,甬道開始蜿蜒曲折,如同一個迷宮。恐懼如影隨形。 黑暗中,他們聽到不遠處發出持續穩定的滋滋聲,就好像一張韌性很強的紙被持續撕裂,疊加在之上的,是時不時發出的一聲尖銳噪音,如同小提琴拉出的顫音。 這聲音在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如同葬禮時播放的哀樂,刺激得人頭皮發麻。 空氣的流動不那麼急促了,空間變大了,這意味著他們來到一處寬大的房間,房間的地板上的燈發出黯淡的光線,黑羽睜大眼睛,似乎想在微弱的光線中捕捉到有用的東西。 然而此刻,他的眼睛感覺到一陣劇痛,好像有兩根尖刺刺中了他的眼睛,眼睛火辣辣的疼痛,一股熱流從他的眼中流淌下來,伴隨著血腥味。 他能聽到耳邊小可驚恐的聲音,“你怎麼了?”小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眼中流出的兩道血印,如同小溪一般沖刷過他佈滿塵土和泥漿的渾濁面孔上。 黑羽握緊手中的槍,耳朵敏銳的捕捉著周圍的一切動靜,他只能透過聲音辨認危險可能的來源方向。 “我沒事兒。我們最好快點結束這一切。”黑羽忍痛,抹去臉頰上的血跡,摸索著跟在小可身旁。 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遊戲是來真的,眼睛被突襲後,遊戲關閉了他的視覺感官。 小可扶著黑羽,生怕他摔倒,繼續向前探索,前方迎接他們的是一個更為空曠的房間。風扇不停地在轉動,空氣乾燥而涼爽。頭頂的射燈將眼前的場景渲染的恐怖駭人。 每一個圓柱體的瓶子都如同一個巨型試管,每個瓶子中都是一個個裸體地球人如嬰兒般蜷縮著,浸泡在透明的液體中,香甜的沉睡,眼睛緊閉,順著眼睛滑落在臉頰之上的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些圓柱型的巨型試管約有好幾千個,呈現矩陣狀排列,如同一個個實驗標本。眼前的這一切令她心驚膽寒,渾身發顫,如萬箭穿心一般痛苦。 “看到了什麼?”站在身旁的黑羽問她。 她解釋給黑羽聽,黑羽試圖睜開眼睛,只能感覺到燈的亮光在前方,影影綽綽的,小可口中描述的裝有地球人的巨型試管在他的眼前是一團模糊不清的暗紅色的氣霧,他完全看不到。 他喘著粗氣,盲眼的感覺讓他焦躁不安,他擔心自己無法保護她,反倒成了她的累贅。小可抓住他的手,搖搖頭,似乎是想告誡他不要自尋短見。 她感覺有一雙眼睛在背後觀察她。 她的手拿穩了槍,驀得一個轉身。 她看見了一個瘦長纖細的arf星人,手指如同章魚的觸手,arf星人的旁邊站著一位美貌的地球人女子,表情純潔淡然,美得攝人心魂,她的手中捏著一把射線槍。 一看就是arf星人制造出的地球人奴隸,毫無疑問,她是充當翻譯的。 她的槍口對準了那個arf星人。但是afr星人的觸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和黑羽手中的槍捲了起來,隨後槍被觸手捏得變形,成了一堆廢鐵。 她感覺到了某種觸電般的戰慄,眼眶中包含淚水。如果不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arf星的奴隸,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可能會入戲更深。 “你對他們做了些什麼?”站在小可身旁的黑羽問道。 arf星人發出一陣如天籟般的低聲吟唱,他身邊的地球人模樣的奴隸則替他翻譯。 “你們看到的就是地球抵抗組織成員最終命運,他們在試管中睡得香甜,他們的大腦被催眠,然後被植入新的意識和思想,臣服於amix星系的統治,永遠生活在虛擬世界,他們的意識會像病毒一樣不斷影響更多地球人,就是是他們的作用和最終歸宿。”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