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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去年那場事故,當時有個叫趙曼的失足女來找我,希望能從我手上購買一些能增加女性魅力的東西,起初我想到了找桑通拿貨,可後來的屍油唇膏卻是從這個叫緹猜的中間人手裡那到的,當時還差點被他坑了一把。
見我把眉頭皺下來,桑通立刻笑道,“你還記得他?”
我語氣不爽道,“當然記得,接了這麼多單生意,只有緹猜耍過我,想忘記都難,老哥你怎麼會想到找這個混混幫忙?”
桑通挺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太願意跟緹猜這樣的人打交道,這小子一向只認錢,不認人,人家說見錢眼開,他為了錢連腚眼都能開,是個混不吝的住,在中間人圈子裡樹敵很多,可目前只有他曉得那個神秘買家的身份,不找他還能找誰?”
我點頭說道,“那好吧,有勞你帶路了。”
桑通先帶我們去自己家休息,下午六點左右,透過晚飯的我們準備出發,桑通上車後指了指一直靠在汽車後座上閉目養神的阿贊吉,“你這位朋友應該是降頭師吧,他怎麼不說話?”
我苦笑道,“老哥請多擔待,阿贊吉就是這樣的,對剛認識的人隨時都擺一張臭臉,以後熟悉了就會好很多了。”
“有對,有能力的法師性格都這樣,倒是我唐突了!”桑通很會做人,哈哈一笑便不再講吓去了,汽車穿行在熙熙攘攘的鬧市中,幾個紅綠燈足足走了半小時,我有些氣苦,說泰國交通怎麼比國內還堵?
桑通笑道,“老弟,曼谷和上世紀的香港很像,是個不夜城,白天反倒看不見那麼多人,等事情搞定之後你可以留下來多住幾天,我帶你逛一逛附近最著名的幾個紅燈區。”
我苦笑說還是算了,家裡老頭母老虎肯定會生撕了我。桑通對此不是特別能理解,問我中國男人為什麼會怕老婆,在泰國,女性幾乎是沒什麼地位的,嫁進丈夫家之後就要當牛做馬,操持所有家務,一切事都由男人做主。
我苦笑,說巧了,我家剛好反過來。一小時後,汽車駛向城郊的一座莊園,這裡介乎貧民窟和鬧市之間,馬路上有很多鐵絲網隔離,左邊是現代化都市夜景,右邊則是一排排的低矮木板摟,反差極大。
在一些貧民窟的街區路燈下,可以看見很多畫得濃妝豔抹的泰國婦女,脂粉氣十足,泰國婦女的面板比中國人要黯淡一點,化上妝顯得陰陽怪氣,跟大半夜見鬼似的,我特別膈應,桑通邊開車邊跟我介紹,說這些廉價失足女也算泰國街區的一大風景了,但看看就好,絕對不能玩,保不齊就中招了。
我壞笑,問他是不是玩過?桑通哈哈笑,說誰都有個時運不濟的時候,當年他落魄潦倒,連頓飯也吃不起,的確玩過一些廉價女人,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嘖嘖,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很快我們把車駛向了一座城郊莊園,桑通把車停下來,去了莊園門口按門鈴,不多久院裡便走來一道人影,尖嘴猴腮,臉上全無四兩肉,眼珠子賊得很,看人的時候眯著眼睛縫,特別猥瑣。
估計他就是緹猜了。
沒等對方走到跟前,阿贊吉便皺眉說,“這傢伙不是值得信賴的人。”
我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大門被拉開一條縫,緹猜探頭探腦地看著桑通,“你怎麼帶這麼多人?”
桑通笑道,“你不用緊張,這兩位是我中國的朋友,其中一位還跟你透過電話,你是不是忘記去年賣屍油唇膏的事了?”
聽到這話,緹猜頓時驚了一下,來回打量在我身上,搓著手說,“葉尋老弟,是你啊?”
我似笑非笑地說,“緹猜老闆,最近生意怎麼樣?”
他賠笑,腆著一張臉道,“託福,還行。”我們跟隨緹猜走進了院裡,來到客廳坐下,緹猜替我們倒了杯茶水,才訕笑著問,“葉老弟,原來到處找陰陽斷魂草的人是你?”
我正色道,“是,你有沒有訊息?”
“別急……”緹猜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國人,油膩的臉上堆滿賤笑,“我的規矩你是知道的,生意人做什麼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每天想找我打聽訊息的人有很多,可除了你葉老弟之外,我誰也不會接待,畢竟打聽這些訊息也要消耗不少財力跟物力,所以……嘿嘿!”
他乾笑兩聲,我不聲不響地摸出錢包,挑了下眉頭道,“你怎麼收費的。”
“一個問題,兩千泰銖!”緹猜眉開眼笑,眼角眯得更深了。
我眼角跳動了一下,把目光轉向桑通,見他沒什麼表示,才說,“好,第一個問題,這人是什麼來歷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