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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韻雖然醉著,可腦子裡全是杜家、莫家、萬幽門、木偶蠱的事,攪在一起,攪得她頭昏腦漲。
“你們杜家事兒可真多,人家做家主都是舒舒坦坦,偏到了你這裡愁得都借酒澆愁了,少主看見你這幅模樣肯定會心疼的”
雲琅聽見杜韻醉了嘴裡還在唸叨公孫烈,忍不住嘆道。
“少主,什麼少主,他才不會心疼,他……都不來找我,我寄的信也不回”
杜韻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語氣有些哀怨,雲琅一愣
“少主前些日子才離開杜府,怎麼,你想他了?還給他寫了信?他若知道你想他,肯定會很開心的”。
杜韻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烏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盯著雲琅的後腦勺。
緩步前行的雲琅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一陣發涼,他抖了一下,還不及去看兩隻耳朵便被人狠狠的揪住了。
杜韻的聲音在她耳邊陰測測的響起“好個……小毛賊……竟敢輕薄……本小姐,還不快……將……本小姐放下”。
雲琅一僵,而後狠狠翻了個白眼。
“你快放開,我不是什麼毛賊,我是雲琅,雲琅”他高聲強調,差點沒忍住將人從背上扔下去。
“雲琅?你是雲琅啊……那你……認不認識……雲逸啊”
緩步前行的雲琅猛地停住了步子。
“你說什麼?”
“雲逸……聽聞……已經……死了”
雲琅身子狠狠抖了一下。
下一秒杜韻就被扔到了地上,她吃痛,不滿的嚶嚀了一聲。
雲琅冷冷盯著她“你怎麼知道的”。
半晌杜韻除了哼哼唧唧的喊冷之外,別的什麼反應都沒有。
雲琅終是嘆了口氣,將杜韻重新扶起來背到背上,他施展輕功,起起落落,很快便回了雲嵐閣。
將人交給石頭樁子一樣等在園門口的韞棣後雲琅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園門外。
明月萬里,那夜杜韻睡得極好。
夢裡幼年的她依偎在杜寒月懷中聽她講那些她愛聽的山精鬼怪的故事。
相傳很久以前,有一上山採藥的老者偶遇一株迷路的人參,費盡千辛萬苦將其抓住帶回家中。
同村人驚歎他竟抓到了一株百年參,道喜之餘又疑惑,此種紅須參都喜群居,他如何只得了一株。
老人越想越不甘心,不過令鄰里驚歎的是老者竟在第二日將百年參隨意扔至一處山林處,不管不顧。
眾人皆道老人怕是得了痴傻之症。
誰知幾日後老人竟從後山帶回整整幾十株紅須參。
眾人忙詢問,老人撫須只答一句不可說。
“我知道,我知道”。
阿姐,你知道什麼”韞棣坐在杜韻床邊,擰了帕子替她擦臉潔面,見她在夢裡都透著興奮,無奈一笑。
臉上觸感溼涼,杜韻猛地坐了起來。
一夜宿醉,頭有些犯暈,她捏了捏眉心轉頭看向韞棣“你怎麼在這裡”。
“日上三竿,你該起了,昨夜你宿醉歸來,時辰晚了,我便未讓人準備醒酒湯,如今先將這碗湯喝了,醒了酒再去用飯”
韞棣將湯碗端到杜韻面前。
杜韻敏銳的察覺到坐在她面前的小少年在生氣,語氣都比平常生硬了幾分呢。
“你果然適合做杜府的大管家”她接過湯藥一口灌下去,不忘打趣韞棣。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與男子出去醉酒夜歸,還有,你昨夜與雲琅說了些什麼,他送你回來時臉色十分難看”。
被韞棣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教訓還是頭一次,杜韻覺著新鮮,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他算什麼男子”
韞棣一噎。
“你說什麼,我怎麼不算男人了,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屏風後忽然傳來雲琅的聲音,語罷他轉過屏風出現在了二人面前,一臉不滿的瞪著杜韻。
“你……你怎麼進了阿姐的閨房,快出去”韞棣站了起來。
雲琅斜他一眼“你二人非是親姐弟,你也算外男,為何你進得,我就進不得”。
韞棣無法反駁,生生憋紅了臉。
杜韻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原來也有韞棣說不過的人。
“韞棣,你先出去吧”她忽然開口。
沒說讓雲琅出去,自然是允許他留下了。
“阿姐你……”韞棣臉色更紅,應該是被杜韻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