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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韻知道,她已經猜對了一半。
思及莫家慘死的百口人,再一想到一旦坐實莫家滅門慘案與杜家有關,會給杜家帶來暴怒的南宮一劍的報復,杜韻就燒起了心火。
“就是你對不對”
“不是我,不是我,那顆藥我給……”
公孫烈下意識的張嘴辯駁,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住了嘴。
他往後退了一步坐回雜草堆上,滿臉的不敢置信。
給了旁人?
杜韻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
“你當年將月中霧給了旁人對不對,給了誰?”
她的語氣很急切,可是,不管她怎麼詢問,公孫烈都一言不發。
任她威脅、勸解、甚至哀求公孫烈都閉著眼睛像一個入定的老僧。
不過發白的臉色卻暴露了他心底的驚恐。
杜韻看的出他在維護那個人,同時也在害怕。
不過在害怕什麼,她就不明白了。
只是到底是誰,得公孫烈如此維護,即便她提出可以放他一條性命,他依舊閉口不言。
“你不說我自會親自去查,總能查出來的”杜韻堅定道。
她說完,公孫烈忽然睜開了眼睛,眼底極深“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執意查下去,江湖血雨腥風,世家敗亡不足為奇”。
杜韻自然不會認為公孫烈在勸解她。
他是在阻止她,阻止她去調查那件事。
“乾坤不可扭轉,月中霧當年如果真是從杜家傳出去的,我總歸要將事情的始末查清楚,不能叫杜家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亦是給莫家活著的人一個交代”。
至於公孫烈,她先留著,往後還有用。
公孫烈聽了她的話,哼笑一聲“你不怕招致殺身之禍,自可去查”語罷重新閉上了眼睛。
殺身之禍?
誰敢來殺她淮陽杜家的家主,不怕招來整個杜家的報復嗎,不過公孫烈既然敢說出來,便說明那人真的不怕招惹杜家。
她瞬間有了自己的思量,將公孫烈的話默默記在了心底。
“等明日五大毒宗的族長離開了,我就來送你上路,殺了你解了木偶蠱的毒,萬幽門之事也算能告一段落”。
杜韻站在牢門口,嘴角擒著一抹淡然的笑意,昏暗的燈火映在她細白的臉上,忽明忽暗。
公孫烈聞言看過去的時候恰好看見她眼底那股掌握一切的自信,像極了當年的杜寒月。
當年她站在白玉醫臺下倨傲對著他說,即便他娶了她也得不到她的心。
公孫烈恨極了。
他嘲諷冷笑“那你且殺了我,看看木偶蠱一事能否解決,木偶蠱的毒就憑你們永遠休想解開”。
公孫烈說完,杜韻嘴角那抹笑意忽然加深“果然”。
公孫問最見不得她陰陽怪氣的笑,怒問她果然什麼。
杜韻沒有答他,說了句好自為之便轉身離開了地牢。
她慢慢斂起了臉上笑意,蹙氣了眉頭,木偶蠱的母蠱果然不在公孫烈身上。
雲嵐閣那夜,她問公孫烈可是母蠱攜帶者,他雖承認了,可眼神遲疑閃躲了一下。
他撒了謊。
隨後她去了她房間的地牢,發現從枯樹洞帶出來的中蠱者無任何異常,所以她斷定,母蠱不在公孫烈身上。
子母蠱若離得近了,子蠱必會有感知。
可公孫烈若未中蠱,他是不可能操控地牢裡那些中蠱人的,但看形容正常,並不呆滯昏聵,杜韻猜測他有可能是第二個中了蠱的人。
書中記載,母蠱之後的第二個中蠱者,與常人無異,並無中蠱反應,但心血已與母蠱相連,亦聽命於母蠱。
也就是說真正的母蠱攜帶者在操控他。
若那人操控公孫烈是跟他有仇,那自可直接殺了他。
擬或者他想利用公孫烈在杜家的地位,幫他做壞事,他想要控制江湖,做武林盟主。
可前一種猜想偏偏公孫烈相安無事,所以那人的目標不是他。
第二種猜想,想做武林盟主的分明是公孫烈,他那日的瘋狂不似作假,所以那個幕後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怕就怕在那人什麼都不求,目的是整個淮陽杜家。
因為木偶蠱的事一旦被江湖人知道,杜家就會聲譽掃地,威望盡失,更有甚者會招來江湖人的討伐。
到那個時候,她要如何保住杜家。
杜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