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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柳雲亭回來了。
那日他一身風塵,輔一回府便帶著自己從外面買的小玩意兒興致勃勃的去尋杜韻。
而後被杜韻房中的丫鬟告知杜韻再他走的第三天就離開的寧安。
明媚的春光透過窗戶灑落一地,窗臺上白玉瓶裡那支桃花早已萎敗,柳雲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一時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將丫鬟重新叫進去問話,問杜韻離開時可有與他留下書信或者口信,得知杜韻什麼也未留下時又是一陣沉默,眼底的失落再也掩飾不住。
“阿韻,說好的等我回來呢”半晌,他輕嘆。
草草收拾了一番,柳雲亭去拜見柳放廉,在柳放廉的書房中見到公孫烈時他著實吃了一驚。
公孫烈與杜韻之間的恩怨他雖不是十分清楚,但杜家易主時發生的事雲琅都同他說過,他雖不知後來發生了何事,但公孫烈斷不是該出現在柳家的人,又一副與他爹十分熟稔的模樣。
柳雲亭心底起了些疑惑。
不過那些疑惑並未持續很長時間便被解開了。
等他向柳放廉稟報完賬目一事準備離開時,柳放廉卻屏退了屋內所有人將他留下說有事同他說。
被屏退的人裡亦有柳放廉十分信任的小月,是以看得出柳放廉要同柳雲亭所說之事十分重要。
日頭升到正當空時,柳雲亭才從柳放廉的書房內出來,他臉色發白,目光帶著幾分遲滯,更多是惶然的難以置信。
慢慢走下臺階,他忽然抬手擋住頭頂的日頭,似是覺得刺眼,衣袖內的手也緩緩攥緊。
“少主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一抹皎白自不遠處迴廊下行來在柳雲亭跟前站定,眼神關切。
柳雲亭垂下手臂,月白衣袖下那張出塵清俊的臉露了出來,除了依舊有些蒼白之外,已經沒了旁的情緒,他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侍女淡淡的道了句“無事”,隨即越過她往院外走。
侍女正是小月,她看著柳雲亭的身影遠去,忽然拔腿追了上去。
院外一處僻靜的假山,小月攔住了柳雲亭“少主可知杜小姐如今在何處”。
“她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你問這個做什麼”柳雲亭語氣談談。
他並不在意自己被一個丫頭攔住,但並不打算與小月多說,又似不願提起杜韻。
小月見他一副神傷之色忙道“少主有所不知,杜小姐並未離開,而是被家主關在了後院地牢之中”。
“你說什麼”柳雲亭猛地抬頭。
“少主你走後的第二日老爺便將杜小姐抓了起來”。
“為何爹爹要抓阿韻”柳雲亭的語氣忽然冷了下去。
小月搖頭“奴婢也不知其中緣由,奴婢只是見杜小姐美麗善良,不忍她在牢中受罪,才斗膽將此事稟告給少主,還望少主莫要將此事告訴家主,否則奴婢…….”下月紅了眼眶,面含哀求。
柳雲亭心裡擔心杜韻,一時間也顧不上猜測眼前侍女背叛他爹將事情告訴他是何用意,草草應下一句之後朝著後院地牢匆匆而去。
柳雲亭走後,假山後走出來兩名黑衣侍衛,二人與丫鬟小月對視一眼之後略微頷首施展輕功朝抄近路朝後院的方向掠去。
小月站在原地看著侍衛離開,面色忽地一白,嘴角慢慢溢位一縷鮮血,她抬手擦乾淨,目光逐漸變冷,轉身折回了柳放廉的院子。
地牢最深處杜韻虛弱的躺在牆角,雙眼緊閉,身旁有兩名黑衣侍衛看守。
柳雲亭到時看到的便是那副光景,他向來春風一般溫和的臉立馬變得三九寒冬般冷厲。
他奔過去將杜韻的身子攬在懷裡,盯著二黑衣侍衛的眼裡帶著殺意,那二人大駭立即跪下“少主饒命,屬下只是奉命行事”。
二人乃柳放廉的人柳雲亭也不好發作,他將杜韻抱得更緊,發覺她身子冰涼怎麼喚都沒有反應後眉頭蹙得更深“她怎麼了”。
“被……被家主下了十日醉”。
“解藥呢”柳雲亭聲音裡得殺意已經掩蓋不住。
二侍衛見狀面色慘白立即從懷中掏出瞭解藥遞了過去“家主其實…….並未傷害姑娘……這幾日……飯食都按時……喂著”。
柳雲亭接過解藥迅速為杜韻服下,沒有說話,眼裡已經冷的能滴出寒冰來,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滾開”。
二侍衛哆嗦了一下慌忙起身退出去守在了牢房外面。
“阿韻…….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