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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頓晚飯,杜韻目不斜視,只專注於桌前盤中的飯菜,吃的怡然自得,反觀公孫烈,倒有些心神難安,大抵是杜韻的樣子實在太過難以捉摸了。
晚宴結束後,眾人漸漸散去,杜韻才緩緩從桌前起身,撫了撫吃撐了的肚皮,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柳放廉告辭.
柳放廉卻笑著叫她留一會兒,說自己有事同她講,叫下人先帶她去自己的書房裡等著。
杜韻跟著下人去了柳放廉的書房,坐了一會兒,吃了一盤栗子糕,柳放廉才從外面回來,身後跟著公孫烈。
她將最後一口栗子糕送進口中,看著一前一後進門的兩人,嘴角微不可聞的勾了勾起身相迎,便對上柳放廉欲言又止的表情。“柳伯父可是有話要說”她笑問。
“韻丫頭可知我身後人是誰?”柳放廉退了一步將身後的公孫烈顯了出來。
杜韻詫異望過去,繼而搖頭。
柳放廉與公孫烈雙雙嘆息。
“韻兒,你連爹爹都不認識了嗎”公孫烈上前一步看著杜韻,語出無奈。
杜韻表情愈發詫異,將目光落到柳放廉身上,柳放廉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安心“公孫兄確為韻丫頭你的爹爹,此前有事離開了些日子,後來一直以為你被歹人所害,傷懷了數日,知道最近你來到寧安,我才著急書信於他,請他過來”。
“可是我姓杜,我爹爹為何會姓公孫”杜韻越發不解,表情戒備。
只聽得公孫烈又是一聲長嘆“你母親名喚杜寒月,她生下你後分外疼愛,我便允了她讓你隨了她的姓”。
公孫烈說的情真意切,杜韻差點沒忍住要罵一句當真不要臉,她默了默,才露出個半信半疑的表情。
心底卻嗤笑,此二人不知意欲何為,還真將她當成傻子來哄騙。
其實自從在宴會上見了公孫烈之後,有些事她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
至於此刻公孫烈的目的,她亦能猜出一些,不外是兩個,殺了她,或者是借她失憶利用她重回杜家。
杜韻思緒才平,果便聽公孫烈開口道自己之前將杜家家主之位傳於杜韻,如今那家主之位因外人誤以為她死了而落到了一個外人手中,如今既然她沒死,也該隨他回去拿回家主之位。
杜韻愈發覺得可笑,韞棣杜若懷,在他口中竟成了一個外人,即便他已經知道韞棣就是杜若懷。
她已經懶得去猜公孫烈為何要如此,還是另有什麼陰謀,因為無論他有什麼陰謀,她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好呀,全聽“爹爹”吩咐”杜韻仰面弱弱一答,應下。
對面柳放廉與公孫烈見她竟答的那般乾脆,皆是一愣,繼而目光在她臉上快速巡視了一眼後,眼裡迅速劃過一抹精光。
“韻兒呀,爹爹知你最愛吃糖串子,這次來接你,特意帶了糖串,剛才在宴席間見你吃了好些葷腥,這糖串酸山楂做的,剛好解膩”公孫烈忽然從懷中掏出來一根糖葫蘆遞給了杜韻。
糖葫蘆,呵呵,杜韻伸手接過,面上假裝開心“謝謝“爹爹””,見二人的目光漫不經心的落在糖葫蘆上,她心頭一動,咬下一顆山楂“好吃”,而後三兩下將整根糖葫蘆全部吃完了。
“慢點吃,別噎著”杜韻剛吃完糖葫蘆,手邊便遞過來了一杯清茶,她看也不看,直接接過去喝下,轉頭卻對上了柳放廉似笑非笑的複雜眼神,“柳伯父你為何這般看著我”。
“韻丫頭,對不住了”柳放廉忽然冷冷一笑,平日裡和藹喜氣的圓臉忽然變得猙獰起來。
杜韻瞳孔一震“柳伯父你…….”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如今,我們已經依計將這丫頭毒暈了過去,不過,你怎就確定她不是誆騙我們,她自幼詭計多端,又深愔醫毒之術,怎會輕易被我們拿住”柳放廉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杜韻蹙眉。
“哼,這丫頭是詭計多端,可依她的性子,若不是真的失憶,我適才提起杜寒月那女人時她怕是早就忍不住要上來與我拼命了,我適才觀她除了有些詫異之外,並無別的反應,應當是真的失憶了”公孫烈亦盯著杜韻,陰鬱的目光裡帶著複雜。
公孫烈說完柳放廉似乎還是不太放心,他抓起桌上的茶壺重新倒了杯茶蹲下捏住杜韻的嘴給她灌了下去“丫頭,你這條命算是亭兒給的,若非他那麼喜歡你,你既來了我柳府,我又怎能留你的命”。
十日醉,一種烈性蒙汗藥,服藥者若非十日光景,無法醒來,除非藉助外力被強行喚醒,或者服用解藥,一般服藥者,若無解藥或被外力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