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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麼可疑。
接下來柳雲亭同她說了另一件事,因外地有些賬目需要處理,他可能要出府一趟,少則四五日,多則十幾天才能回來,第二日便出發,特來同她說一聲。
杜韻聽見柳雲亭要離開,嘴角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彎了彎。
她如今住在柳雲亭的院子裡,雖被萬般優待,可若是要在柳府內調查她想調查的事情,尚有些難度。
她一個失憶之人,總不能在人家府內亂竄,且柳雲亭自她來後,幾乎每日都陪在她身邊。
她哪裡也去不了,雖心裡感動,卻也憂愁。
所以現在他說自己要離開幾日,杜韻簡直要樂壞了。
柳雲亭第二天便帶著雲琅離開了。
杜韻那日傍晚第二次見到了柳放廉。
他在府中設宴款待幾位生意上的朋友,請她一同過去用飯。
杜韻疑惑不解,他談生意,為何要請她一同過去。
宴會設在柳府內一處偏僻幽靜的花園裡,正值春日,百花盛開,傍晚的暖風一吹,連空氣裡都帶上了絲絲縷縷的花香。
不過杜韻卻似聞不得一般微微蹙起了眉頭,輔一進院子便用袖子遮了遮鼻子。
再往裡走,宴席上光酬交錯得聲音傳來,夾雜著男人的歡笑聲。
她愈發詫異,柳放廉請她來赴宴到底是何目的。
不過當她徹底進入園子,看到個熟人時就明白了緣何要她赴宴。
那人一身商人打扮,正坐在柳方廉下首得位置默默喝酒,與旁邊歡笑互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杜韻先是吃驚,而後露出一副料想之中的神情,她嘴角勾了勾,隱下所有情緒,朝正背對著她與旁人敬酒的柳放廉走過去。“柳伯父”。
柳放廉聞言轉過身來,見她面露疑惑,笑得活菩薩一般,慈愛的同她講本是怕她一個人在院內無聊,才將她喚了過來。
“多謝柳伯父體恤”。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待會兒宴飲結束,我有一人要為你著你見見”柳放廉壓低了聲音,目光卻落到了不遠處獨自飲酒的人身上。
再轉回來見杜韻正不解的看著他,忙笑道“是你熟悉之人”。
“一切聽從伯父安排”杜韻乖巧一笑,也不多追問,柳放廉的目光在她懵懂又平靜的臉上尋索了一番之後著僕人將杜韻引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柳放廉上首落座,宴會正式開始,杜韻的座位緊挨著柳放廉的下首,與那位“熟人”正好是個對面。
是以她一落在便感受到了對面看過來的目光。
探究中帶著憤恨。
呵呵,杜韻心中冷笑,她之前猜測的一切果然沒有錯。
今日這宴,恐怕是個鴻門宴。
將手中酒一飲而盡,她倏爾抬頭,對面人來不及收回目光,見她看過去,面色一窒,隨即冷哼了一聲。
杜韻頓住,繼而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與惶恐,默默收回了目光。
餘光裡,她看見對面那人似乎愣了愣。
杜韻對面,公孫烈看著如受驚的白兔一般的人,心道莫不是他那不可一世,詭計多端的女兒真的失憶了,不然適才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會那般陌生。
他飲下一杯酒,繼續不動聲色的打量杜韻,見她只是默默吃菜,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心中疑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