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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拾兒的聲音。
小心翼翼的,暗含一絲期待的。
杜韻直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瞬。
不好,不好,她真想將杜拾兒那雙無用的眼睛給挖下來,看不見他外公已經氣得要殺人了嗎。
不過奇怪的是,杜拾兒問出那句話後南宮一劍卻沒有再開口,臉色雖然還是黑的跟鍋底一樣,但卻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二人。
至於剩下的人,見南宮一劍竟然沒有呵斥責罰星四口無遮攔,剎那間換上了一副期待的表情。
連雲逸寒冰一樣的人,面色都溫和了幾分。
杜韻自小流浪江湖,後來回家奪權,自詡是見過風浪的人,可眼前的場景,她當真應覺得自己應付不來。
這一屋子人,簡直是在強買強賣。
她將唯一的希望都押在了南宮一劍身上,希望他趕快出言反對,可等了半天,他依舊一言不發。
莫不是也在等她的答案!
這個念頭閃過,杜韻簡直要罵娘了。
可是他分明知道她五日後要離開,她當即便反應過來,南宮一劍怕不是以此來試探她的誠意和真心。
她若說出一個不字,怕是會叫她覺得她那日在屋裡說的話都是在騙他,可杜拾兒……,她餘光撇過去,少年依舊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我……”杜韻忽然眼睛一閉直直暈了過去,“阿姐!”耳旁傳來一聲驚呼,她落入了一個有力的臂彎裡。
“呀,小姐聽說要嫁給少主,激動的暈過去了”是念念興奮的聲音。
杜韻心中默想,激動個大頭鬼。
她雙眼緊閉,察覺到杜拾兒將她放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緊張的差雲逸去請大夫。
不待雲逸回話,就傳來南宮一劍不悅的聲音“哼,她自己就是大夫,請什麼大夫,興許躺一會兒就“清醒”了”。
聽他將清醒二字咬的極重,杜韻默默將眼睛閉的更嚴實。
打死她也不能睜眼。
南宮一劍甩袖離開,眾人不明所以,不知杜韻暈倒了他為何如此生氣,不過急忙跟了出去,留下一個一臉怔怔的杜拾兒。
杜韻聽見她開口將念念留下照顧她,這才鬆了口氣。
杜拾兒差念念去燒些熱水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響起。
過了一會兒,杜韻側耳聽了一陣,發現屋子裡沒動靜了,心想杜拾兒應該也跟著念念出去了,隨即長舒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夭壽了。
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澄淨的眸子。
杜拾兒正蹲在床榻邊看著她。
見她睜開眼,少年眼神動了動,劃過一抹低落“阿姐,你果然是裝的”。
“我……”
“阿姐,你不願意,同我直說就好,不必這麼費心思,你知道,我又不會強迫你”
杜拾兒語氣淡淡,說完便出去了。
杜韻猜想杜拾兒大抵是被她傷到了自尊心,看著少年彆扭且失落的的背影,心頭一陣難言的煩躁。
她想跳下床去拉住他說幾句好話,哄哄他,安慰安慰他。
可最終將頭蒙進了被子裡決定做一隻縮頭的鴕鳥。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杜拾兒開口,再一想到幾日後她要離開隨去找江月山莊,那時候杜拾兒又不知會怎樣的傷心,她心裡便愈發煩躁。她將手臂抬起來遮住眼睛,尋思要不然不告訴杜拾兒,偷偷離開,留下一封信就說她回淮陽去了。
“好主意”杜韻坐了起來將手一拍。
到時候只要囑咐南宮一劍不告訴杜拾兒實情,他就不會知道,即便他以為自己回了淮陽想去找她,也有南宮一劍在,定會阻止他。
杜韻篤定主意,起身準備下床去寫信,只是手還未夠到繡鞋就聽得門外傳來唸唸的驚呼聲“少主,少主你怎麼了”。
杜韻一怔,鞋也顧不得穿,跳下床赤著腳奔了出去,拉開門便瞧見杜拾兒暈倒在廊簷下的院子裡,身上是剛才那身單薄的白色中衣。
念念在旁邊神情焦急的扶著他的胳膊想將他拉起來。
杜韻愣神的功夫,院子裡落下幾個影衛急忙幫助念念將地上人扶了起來,她回過神奔過去,先掃了一眼杜拾兒蒼白的臉,再探上他的手腕,隨即皺起了眉頭“快將他扶到床上,念念,去我的房間在包袱裡取我的銀針來”。
怎麼回事,明明已經退下去的毒又有了復發之勢。
她從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