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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上只寫了一個字,字跡潦草,筆法凌亂,甚至連墨汁都未晾乾,印染成一團。
那侍衛定是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送的信。
人大概已經凶多吉少了。
不過儘管如此,杜韻還是從那一團墨黑裡認出了那個字。
一個木字。
木頭樹木的木,她拿著那封信看了整整一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知那侍衛到底要表達什麼。
江湖上姓木的家族?可是腦中過了幾遍,也沒想出來江湖上有哪個叫得響名號的木氏門派。
公孫烈能同其打交道,且心存包庇,定然不是無名之輩。
真相就在眼前,可實則又差了千里,那種百思不解思的感覺叫杜韻抓心撓肝。
她原本想同江臨楓商量商量,他是個聰明的,定能從中想出什麼線索來,可他近幾日因為要查江琴的事,因此忙的基本不待在竹閣裡。她便也無從得見。
只是她沒想到,幾日後她再見到他,是在那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下。
因為,被關在暗房的翠竹忽然一口咬定是她害死了琴夫人。
江北承派間青來請她過去去書房時,她正在房中收拾準備離開的包袱,聽了間青神秘兮兮透露給她的訊息也只是笑了笑,丟下手中的包袱,同他去了。
該來的總是會來。
倒是間青見她在收拾包袱,一路上面色都很是古怪,像是憋著什麼話,時不時側頭打量她,繼而又迅速搖頭。
幾下之後杜韻便不耐煩了,沒好氣問他偷偷摸摸的看什麼,有話就問。
跨進江北承的院子前,間青問了一句不是她吧!問罷還自言自語的補充了一句“一定不是你”。
不過語氣充滿了他自己都未發覺的不確定。
這小子一定是看見她收拾包袱,以為她是捲包袱要跑路,才懷疑她的。
杜韻看著面前青年小心翼翼的樣子,頓了頓回了一他一句是她如何,不是她如何。
間青的面色忽然變得異常難看,甚至有些沮喪,無奈的睨了她好半晌才淡淡開口說若真的是她,江臨楓會傷心的。
因為她又一次欺騙了他。
心中某處忽然向下塌縮,壓的她呼吸一沉,她不滿的瞪了間青一眼之後大步跨進了江北承的院子。
只是那步子到底有些沉重。
想是江北承顧忌杜韻的面子,所以院內除了沐風與之外並未留多餘的侍衛,杜韻猜想翠竹說她是殺害江琴的兇手的訊息江月山莊裡其他人應該不知道。
路過沐風時,杜韻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比往日涼冷了不少,淡漠疏離,幾乎恢復到少時青雲鎮初見時的模樣。
她知道在他心裡她已經是個欺騙他家少主的壞女人了。
杜韻心裡多了幾分忐忑,也不知屋內的江臨楓是什麼表情。收起目光,推門進入江北承房內,然後她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翠竹和紅凝,二人上首端坐著色嚴肅的江北承。
她下意識去看江北丞身邊站著的江臨楓,便與他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四目相接,那雙棕色眸子顏色似乎比往常更深,像是要將她吸進去,探究、不解、淡淡的生氣全在其中。
卻不似沐風那般冷漠疏離。
那人信了翠竹的話,但在等她的解釋。
她收回目光,垂眸。
餘光裡江臨楓的目光好似顫了一下。
杜韻知道,謊言是時候結束了。
“丫頭,今日喚你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同你求證,還望你如實相告”杜韻走到二人身邊站定後,江北承開口。
還算客氣的語氣,杜韻自知他要說什麼,神色平靜的示意他說。
江北承喚地上自她進門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翠竹說話,看來是要與她對質。
“琴夫人是你殺的對不對,你與紅凝裡應外合,用毒藥殺害了琴夫人對不對”。
翠竹信誓旦旦,說罷微揚著頭目光鎖著杜韻,等她回答。
屋內極其安靜,杜韻甚至可以聽見自己面前江臨楓那輕微加快的心跳聲。
又興許是她的錯覺罷了。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答案,甚至跪在一旁的紅凝。
杜韻很詫異,她竟然沒有開口為自己辯駁,是不知如何辯駁,還是壓根不想辯駁。杜韻瞥了她一眼,搖頭嘆息,而後忽然蹲下身子伸手攥住了翠竹的下巴。
她將翠竹細細端詳了一番,半晌嗤笑一聲鬆手“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