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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有人設計想要同時陷害了杜家與江家。
江家殺了人定然不會寫信告知南宮一劍人是他殺的,所以那個寫信的人,定然心懷鬼胎。
如今,只差江臨楓那處的實情,杜韻萬般懊惱在客棧的時候沒有執意從江臨楓口中問出話來。
不過若真的有人在操縱一切,那她們怎能被耍的團團轉,她頓了頓了試探的問南宮一劍等杜拾兒醒了,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南宮一劍撫了把花白長鬚,面無表情的說江湖恩怨,自然是血債血償。
那句血債血償無端叫杜韻打了個激靈,餘光裡瞥見南宮一劍的眼底閃過深沉的肅殺,心道這老頭怕是不好勸。
“那我杜家呢,若將來查明莫家當年事確實與月中霧有關,先生待如何”她試探著開口。
“自然是公事公辦”。
杜韻拿捏不準那句公事公辦是何意思,但猜測大概也不是什麼好話,她想了想將凳子挪到南宮一劍旁邊,笑的天真“先生可願意聽我一言”。
半個時辰後杜韻一臉嚴肅的從杜拾兒屋裡出來了。
頭頂四方樓閣透過去的山間緩緩升起了一輪明月,皎白如玉盤,灑在地上斑駁清寂,月光照不到的晦暗廊下,雲逸抱劍而立,見到她眸光動了動“沒想到你竟能說服先生”。
不溫不火的語氣,聽不出贊諷,杜韻知道習武之人耳力好,她與南宮一劍適才在房所說估計他都聽見了,她聳聳肩不作回答,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半展茶的功夫她抱著一床被子從裡面出來,重新回了杜拾兒的房間。
南宮一劍已經走了,只留了念念在裡面照看杜拾兒,杜韻進去後將被子往外間的小榻上一扔差念念下去休息,說夜裡杜拾兒她來照看。
念念離開後,她搬了把凳子放到杜拾兒床邊,自己坐在上面,胳膊撐在床邊,下巴放在手上目光落在杜拾兒恬靜的臉上“星四適才同我說明早你醒來若第一眼看見我,必定會高興,叫我留下來照看你,可拾兒,你如今看到我,真的還會高興嗎”。
室內燭火嗶啵了一下,杜韻嘆了口氣,起身走回小榻睡覺。
半夜,杜韻被一陣呼嘯的風聲吵醒了。
山中明月已隱入雲中,外面不知何時颳起了狂風,嗚咽呼嘯,吹得漫山的枯葉颯颯作響,聽著還有一絲滲人。
看了眼桌前蠟盡將滅的燭臺,杜韻起身添燈,不過等她添好燈準備回去繼續睡覺餘光往床上瞥了一眼,不覺一驚。
杜拾兒竟然滿頭的汗水,身子在不安的顫抖著。
以為他是身子不適,不過待杜韻走過去才發現他原來是魘著了。
能夢魘說明他的意識以及恢復的差不多了。
杜韻心下稍安,尋了張素帕將杜拾兒額頭的汗水慢慢拭掉,將他的手握住輕聲道“拾兒莫怕,阿姐在這裡”。
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語氣,她輕哄著又拍了拍杜拾兒那微微顫抖的肩膀。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杜拾兒才漸漸安定了下去。
杜韻見狀,準備回去睡覺。
不過待她放手,卻發現不知何時她的手已被杜拾兒反握住,而且握的很緊。
緊到她抽了幾次也未抽出,她一動,床上少年便蹙眉。
杜韻嘆氣,無奈只好任他握著,自己在床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窗外風聲還在呼嘯,杜韻坐了一會兒就察覺到門外深夜的寒涼似乎鑽進了屋子,直往她的身上躥。
可憐她只穿了單衣,又坐了一會兒,她終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她朝床上的杜拾兒半是玩笑半是哀怨的開口“杜拾兒呀,你莫不是故意的,故意想凍死你阿姐我”。
本是隨口一說,豈知她剛說完,緊緊握著她的那隻手就慢慢鬆開了。
杜韻愣了愣,隨即伸手在杜拾兒臉上一捏“哼,你絕對是故意的”語罷替他拉好被子急忙回自己的小榻睡覺。
一夜大風過,清夢皆落盡。
清早,杜韻睡得迷迷糊糊,卻感覺到了一道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旁,她陡然驚醒。
隨即對上了一雙沉靜清澈,帶著一絲迷戀的目光,見她睜眼,那目光閃躲了一下,裡面的迷戀立即掩飾的乾乾淨淨,急速閃過一抹被人發現的羞赫。
杜韻沒想到杜拾兒會比她先醒,穿著雪白中衣正小狗一般蹲在她的榻前專注的看著她。
一隻劍眉星目的漂亮小狗。
其實不能將他比作小狗,他只